一阵静默，白琦眉头动也不动，现在她耳聪目明，感受到白济世的脑内搅和。
「现在我们都属于妳了，公主殿下。」
几秒后，白济世擡头，老迈的脸写满忠诚。
白琦叹了一口气，面对亲爷爷的脸她还是有点别扭。
「谢谢你这么做。」不然，身为孙女的她仍会犹豫。
白济世摇头。
「我们是为了自己，妳有仁心，会给我们选择。但我们不是人类，我们知道怎么做妳最安心，妳安心，才对我们有利。」
这话很深，饶是头脑清醒的白琦也不住怔然：「我安心，对你有利？」
白济世一身宽袍坐在沙发上，显得很随意，然而两眼锐利。
「妳成为载生体还不是很久，不了解也正常。我们身为群性寄生生物，所求不过是适切生存、稳定繁衍，所以集合体供养载生体。为了得到产卵权，我们会讨好载生体，尽力求得你们的好感与认同。」
「对于不认同我们的载生体，我们也会识时务，例如做个好情人、好丈夫、好奴仆，让他们离不开我们，愿意让我们产卵。」
「可是妳不一样。」
白琦扬眉，这话别人也说过。她问：「哪里不ㄧ样？」
「妳认同我们，把自己当我们的一份子。」白济世点出。「一般的载生体，」他瞄了一眼白珅。「都自认是人类，想利用我们，却羞耻与我们为伍。」
白珅脸一热，却抿嘴不语。
是的，他就是这样想！身为人类，比这些寄生生物更聪明、更高明！
这些源虫，没了宿主也只能四处流窜，不是吗！？
要是不寄生人类，它们智力也不高！
「——这么想的载生体，心里既有隔阂，跟源虫的契合度不会很好。」白济世露出一抹冷笑。「源虫不会自动防护蔑视它们的载生体。」
原来是这样。白琦点点头，她认同源虫，是因为以弱者自居，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有了源虫，她愈感受自己活着。
越有尊严、自视甚高的人，就越难接受自己跟集合体是同类。
白琦索性转头问白珅：「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还是人类？」
直问得白珅一呆，他摸摸自己赤裸的心口，呢喃：「为什么......？因为我还是我啊，我并没有被谁束缚，只是身体里多了几条虫，就不是人了？」
白琦看向自己的胸口。没错，她的心在跳、脑在转，器官都完好，怎么不是人？
可是不是的......以前的她无法反驳，但现在她说得出：「我们加上源虫，怎么是人？普通的虫会知道你在唤它们吗？普通的虫会回你的话、博你开心吗？我们跟源虫是一体的！所以才叫载生体。」
已经不是人了！
白珅还有得辩：「那是它们寄生的代价！我们提供器官，源虫让我们驱使，并经由我们去寄生别人！我们有自由意志，怎么不是人！」
「可是此生我们无法脱离源虫。」白琦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一个赤裸侧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下体的源虫像一朵海葵绽放在两腿之间。
人类？他还真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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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静默，白琦眉头动也不动，现在她耳聪目明，感受到白济世的脑内搅和。
「现在我们都属于妳了，公主殿下。」
几秒后，白济世擡头，老迈的脸写满忠诚。
白琦叹了一口气，面对亲爷爷的脸她还是有点别扭。
「谢谢你这么做。」不然，身为孙女的她仍会犹豫。
白济世摇头。
「我们是为了自己，妳有仁心，会给我们选择。但我们不是人类，我们知道怎么做妳最安心，妳安心，才对我们有利。」
这话很深，饶是头脑清醒的白琦也不住怔然：「我安心，对你有利？」
白济世一身宽袍坐在沙发上，显得很随意，然而两眼锐利。
「妳成为载生体还不是很久，不了解也正常。我们身为群性寄生生物，所求不过是适切生存、稳定繁衍，所以集合体供养载生体。为了得到产卵权，我们会讨好载生体，尽力求得你们的好感与认同。」
「对于不认同我们的载生体，我们也会识时务，例如做个好情人、好丈夫、好奴仆，让他们离不开我们，愿意让我们产卵。」
「可是妳不一样。」
白琦扬眉，这话别人也说过。她问：「哪里不ㄧ样？」
「妳认同我们，把自己当我们的一份子。」白济世点出。「一般的载生体，」他瞄了一眼白珅。「都自认是人类，想利用我们，却羞耻与我们为伍。」
白珅脸一热，却抿嘴不语。
是的，他就是这样想！身为人类，比这些寄生生物更聪明、更高明！
这些源虫，没了宿主也只能四处流窜，不是吗！？
要是不寄生人类，它们智力也不高！
「——这么想的载生体，心里既有隔阂，跟源虫的契合度不会很好。」白济世露出一抹冷笑。「源虫不会自动防护蔑视它们的载生体。」
原来是这样。白琦点点头，她认同源虫，是因为以弱者自居，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有了源虫，她愈感受自己活着。
越有尊严、自视甚高的人，就越难接受自己跟集合体是同类。
白琦索性转头问白珅：「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还是人类？」
直问得白珅一呆，他摸摸自己赤裸的心口，呢喃：「为什么......？因为我还是我啊，我并没有被谁束缚，只是身体里多了几条虫，就不是人了？」
白琦看向自己的胸口。没错，她的心在跳、脑在转，器官都完好，怎么不是人？
可是不是的......以前的她无法反驳，但现在她说得出：「我们加上源虫，怎么是人？普通的虫会知道你在唤它们吗？普通的虫会回你的话、博你开心吗？我们跟源虫是一体的！所以才叫载生体。」
已经不是人了！
白珅还有得辩：「那是它们寄生的代价！我们提供器官，源虫让我们驱使，并经由我们去寄生别人！我们有自由意志，怎么不是人！」
「可是此生我们无法脱离源虫。」白琦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一个赤裸侧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下体的源虫像一朵海葵绽放在两腿之间。
人类？他还真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