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斐最近的日子要多美有多美,娘子温柔体贴,两人蜜里调油,床上更是让沈辰斐过足了瘾。短短几天,病态的沈辰斐脸色红润,精神抖擞。
当然,这只是沈辰斐的想法。梨花白日里要忙着提炼精油,每天还要尽量抽空陪伴空虚寂寞的沈辰斐,尽量不让他闹腾。夜晚,更是要幸幸苦苦的喂恶狼。几天下来,她消瘦了一圈,人也虚弱了不少。
这一夜,沈辰斐吃饱后,两人紧紧的拥抱着。他的大手在梨花的腰上轻轻的抚摸,感受着她温暖肌肤的细腻润滑。
“沈辰斐,你真的不能让人将思梨送来吗?”,不死心的梨花,趁着他心情好,再一次询问到。
婚后,她陆陆续续几次要求见女儿了。可沈辰斐却百般推脱,非说老祖宗带大了思梨,如今离不开曾孙女的陪伴。
“老祖宗年事已高,受不住离别之苦的。娘子,你再等些时日可好”。
“等,你让我等多久?这分离之苦,你还要让我受多久?”,梨花激动的推开沈辰斐,翻身抓着扔在床脚的睡袍,遮掩住胸口,起身往内室的屏风内跑去。怀里空了,沈辰斐翻身赤身裸体的追了上去,从她身后环抱住她。
“别气,我,我明日便派人去京都”。
“当真,不骗我?”。
沈辰斐眼珠子乌溜溜的转了转,脸埋进她的颈子间,在她下巴上撒娇的蹭了蹭,“我何时骗过你”。
梨花信他才有鬼,推脱了这幺多次,这次这幺轻易就答应了,摆明是想拖延时间。
“你发誓,若是骗我,就,就让我不得好死”。
沈辰斐激动的伸出手想捂住她的嘴,却被她躲开了。气急败坏的将她掰转身,怒视冲冲的捧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快呸,快些呸掉方才的毒誓”,他急得额头冒出了汗,梨花却始终不张嘴,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和他对视。
沈辰斐拗不过她,气馁的放开了她。他双手合并朝着窗户方向,诚心诚意的说,“老天爷,我娘子方才的誓言你莫当真了,就算要死,也是我死,莫要伤害她”。
看到他这样,梨花的内心五味杂陈,心酸又难受。
她伸手握住他合并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我只是想见见女儿,她如今八岁了,我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泪控制不住的从她眼眶里流出,滚滚落下。
梨花的眼泪滚烫的滴打在沈辰斐赤裸的胸膛,疼的他抽搐,心疼的将梨花拥抱入怀,指腹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脸上的泪,“娘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轻叹一声,“我不愿隐瞒你的,并非我不愿让思梨来女周境。哎,皇帝陛下不会放人的”,他沈辰斐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和皇帝陛下叫板啊。
梨花擡起脸,惊讶询问,“可是陛下顾忌沈府,难道,难道是想让妹儿和皇子联姻吗?”。
沈辰斐一愣,点了点头,“思梨已是内定的太子妃了,这女周境是三国中心,属于女尊族的管辖,皇帝陛下绝不会放思梨走的”。
“沈辰斐,不能拒绝吗?公爹出面能否绝了这桩婚事?”。
“娘子,你为何不愿?这算是天下的好事啊,思梨成了太子妃日后是要位居后宫之首,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的”。
“最是无情帝皇家,富贵迷人眼,那吃人的后宫岂是那幺容易的。相公,我不愿我们的思梨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我盼着她欢欢乐乐,寻个知冷暖的如意郎君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从古到今,多少人为了权贵打破头往皇宫里钻,真正成功的又有几人,踩着冷尸白骨站在高处。相公,你愿意让你的女儿走那样的路吗?”。
沈辰斐没有出声,抱着她的双臂用力紧了紧。
“娘子,你为何要如此聪慧,如此特别呢”,他的花儿啊,聪明的想哄骗她都不成。他如何不晓得后宫进不得,皇帝要联姻瞧上的还不是沈府的声誉和他手中的狼虎将,还有蔚辞的神医门徒。
“是我无用,竟然连女儿也护不住”,不管他如何作恶,皇家从未真真重罚他。让他越发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皇家看着沈家出了他这幺个纨绔子弟,不知多开心。难怪陈亦爵下药废了他的子孙根,老祖宗和爹爹只是叹气,却没有任何报复的动作。
爹爹早料到了吧,一旦他有子嗣定是逃不掉皇家的算计。
与其让子孙受苦,废了也好。
爹爹百年之后,沈家也好,他沈辰斐也好,都能平安存活。
自责羞愧让他不敢擡头正视梨花的眼睛。
想起梨花前几天嫌弃他一无是处的神情,心里苦涩的如同吞咽了黄连。为人子无法承担家业,为人夫不能撑起家门,为人父无法护着女儿。他这几十年,果然是白白辜负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无用.....”。
“夫君,别难过,这是思梨的命”,梨花见他太难过才出言安慰。命,怎幺会是命呢。她曾经也信命,最后怎幺样了?事实证明,所谓命运,在强大的力量下会变得脆弱不堪。
她用亲身经历证实了,当你拥有足够的势力时,就算富贵如沈辰斐,强大如陈亦爵也照样可以踩在脚下,照样可以将狼训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