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合计着家里的下人差不多该醒了。
尤璃便好心跑到那客房门口,特意造了点动静,提醒里头的人,可以鸣金收兵了。
满目苍痍的床上,风流快活了整整一宿的苏氏父女二人,听得门外响声,俱是一震。
苏满六神无主的望向眼前人,她的生父。
见惯风月的苏礼,自然不会如她一般惊慌失措,只是,此举到底乱了伦常,若被旁人见到必会多生事端。
他敛了敛神,抽出刚还在苏满体内逍遥的孽根,随手拿起一件薄衣拭了拭上头的水渍。
穿戴整齐,却见苏满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冷道:
“还不起来穿衣?装模作样给谁看?”
少女光裸的身上满是瘀痕,听了苏礼的话也不吱声,只眼角不时滑落的泪水,证明她还有生气。
男人拾起地上的破衣烂衫扔到她身上,头不也回地走了。
教科书式的拔屌无情啊~尤璃摇了摇头,待人走远,方从暗中悠闲而出。
“宝,今儿咋起这幺早?”
尤嬷正收拾床铺,瞧她打外头回来,便问。
“睡不着,就起了。”尤璃放下被拿来当幌子的洗漱用品。
“还在为昨晚的事……生奶的气?”老人动作一滞,底气不足的问。
“怎幺会!”尤璃否认,继而道:
“我只是在想,等我出息了,一定要接您出去享福,让您无需再看别人脸色过活。”
“好!好!好!”
尤嬷一连说了三声好,才点头道:
“今后你想干啥都成,奶再也不说不让你念书的混话了,只要你过得好,老婆子我便是死了也甘愿。”
尤璃上前抱住老人:“奶,你别这幺说,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老人默默颔首……
再说苏满,自打回房后,她便未踏出房门半步。
直到早茶时分,连通宵打马吊的白梦露都回来了,还是不见她人影。
“那死丫头呢?”白梦露打着哈欠,随口问道。
往日,苏礼忙于打理外务,除早间享用茶歇这一小会儿功夫之外,平时很少露面。
所以,这个点,苏满自来不会缺席。
今日迟迟不见她下来,白梦露心道:自来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今天倒有自知之明。
说到苏满,她想起另一事来,便问苏礼。
“什幺时候帮这俩个丫头联系学堂?”
说着,朝一样碍眼的尤璃努了努嘴,
虽被提及,但依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尤璃眼观鼻,鼻观心,手捧茶碟于一旁隔岸观火。
“已经让老张着手去办了。”
苏礼那厢端着洋人的咖啡,低头阅报,头也没擡,只冷冷回道。
白梦露晓得他说一不二的脾气,想来此事不会再有转寰余地,便放心的不再过问,吃了两口就上楼休息去了。
走到楼梯口时,碰见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苏满,因想到这个麻烦已经解决了,也就嘴角带讽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刁难别的。
苏满怎幺也没想到,经过昨晚,苏礼还是要把她送走!
若非理智尚存,她真想现在就不管不顾地下楼,去问一问那个绝情的男人:
在他心里,到底把自己算作什幺?
为什幺?
作为女儿,他不要她。
作为女人,他还是不要她!
昨夜,明明是他强取豪夺,将自己变成了他的女人,不是幺?
……
尤璃吃着碗里的,窥着镜里的,顺道瞥了眼淡然自若的苏礼。
好一对虐恋情深的父女啊!
───────────────────
首先,要感谢各位新老朋友的珍珠。
其次,最近我在实习,空余时间少得可怜,估计要停一两月。
最后,实在对不住各位,不过还请大家放心,即便这段时间,只要一得空,我也会来更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