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醒过来的时候,房间还是一片漆黑。周周下意识地就去摸索开关,灯打开的一刹那,她被背朝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男人上身只着衬衫,像是坐了很久,看见了动静也丝毫没有转过身的意思。
周周纳闷着,不知他是否还在恼自己弄脏了裙子,四下寂静的气氛让她感到发凉。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开口说话之际,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周周一脸诧异,心下打着鼓,一声不吭地听着话。
“如果我没有看到床上的血迹,我恐怕会以为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为什幺这幺想接近我?”男人停下话头,思索片刻,“还有,你似乎很怕我。为什幺,或者,你知道了什幺?”
男人转过头,一双墨般漆黑深邃的眼睛审视着周周,眼底有寒意。
这个男人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让她心悸。周周后背发凉,因恐惧顿时垂下了头,紧张而急迫地想该说什幺理由打消男人的顾虑。
自己刚到这里就处在男人的目光之下,那串能打开那扇门的钥匙在重生后便未曾看到过,按理说,自己是绝对不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的。他不该怀疑自己。
借着这份恐惧,周周装着一幅被说穿了心事的忐忑模样,顺势说:“我看出来了,你的衣服很贵,我猜你应该不缺钱……我,我知道你一定是我爸爸生意的对手。你一定会拿我要挟他……你讨厌他,也一定讨厌我,我还弄脏了裙子……我怕,我怕你打我,我没办法,我……”说道最后,周周的声音越来越小,嗫嚅着支支吾吾的,可怜兮兮。
男人很久都没说话,望着周周像看一只小兽。
“你利用了自己,也利用了我。——不过,你说对了。”他起身,朝手提箱走去,“所以,你会在这里呆很久,直到——我击垮你父亲的公司为止。”男人在周周惊恐的目光注视之下,从手提箱里取出一把手掌长度、锋利而精小的刀,一步步踱至周周身旁。
周周颤抖着尝试躲避,却一把被他拉至身侧。他的手紧紧握住周周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它拧断,双眼冷漠地看着周周极力掩饰疼痛的神情。
因为难以预料他下一步想做什幺,周周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疼,哥哥。……你让我叫你哥哥,可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是什幺。”
男人的嘴角勾出一抹讥笑,握着周周的手力气又加重了几分,玩味地注视着她脸上再也遮盖不住的痛苦,嘲讽道:“你在怕我,却装得无所畏惧。幼稚。可笑。”
刀身冰凉地划过周周的大腿,又渐渐向下移动。周周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在男人的手里失去了勇气与尊严。
刀在周周的膝盖处停下,刀刃缓缓割入皮肉之间。“不过想让你长点记性,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周周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生怕刀刺得更深,但清晰而刺骨的疼痛让她霎时白了脸,指尖因紧握成拳而发白。
男人割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将手中带血的刀随意朝身后一抛,慵懒而随意地开始解裤带,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
“跪下,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