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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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隔壁房间，白琦深吸一口气，敲门三下。

一会儿，门那头传来小小的声响：「是谁？」

「是我，你二姐。」

「二姐，有什么事吗？」

「你先开门，我们进去说。」

几秒后，白瑾开了门，他看起来有点拘谨。「二姐啊，怎么了？」

「我有事要跟你讨论，让我进去。」白琦顿了顿，又调侃。「不会吃了你。」

岂料白瑾听到这句抖了一下，打量她一眼才让开来。「请进。」

关上门，白琦走进房间，发现白瑾把窗帘全拉上了，所有的灯都亮着。

「你怎么啦？门窗关得这么紧？」她走到窗前一掀，果真安全扣往上翘。

白瑾让她坐在书桌前，自己却不坐下，只站在三公尺外。「二姊找我有什么事？」

白琦看到他这样，本想开门见山的语气到口边变成：「你知道六年前发生的事。」

「......二姐问这个干嘛？妳不是置身事外？」白瑾并不否认。白琦见状，只是叹气：「你想要报仇？对爸妈、大哥二哥还有大姐？」

「那又怎样？」白瑾收起一贯悠游自在的表情，嗓音低抑。「那是我妈！不顾她的意愿嫁人、生孩子，妳又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人！」他紧盯白琦，神情戒备。

「二姐，妳如果站在他们那边，别怪我无情！」

「我不介入这件事。」那是白正源留的烂帐！白琦想起也作呕。「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不必牵连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妳该不会再说白珊吧！」白瑾嗤笑。「谁说她是无辜的人！她也是他们那边的！」

「什么意思？」白瑾承认了！白瑾承认了！白琦屏息，她按捺着情绪问。

白瑾讥嘲地反问：「妳不知道？妳不知道？妳怎么可能不知道！」念了几句，他簇起眉，缓缓打量白琦。

「妳这不是被侵入了吗？」

什么？就算被侵入，又不是集合体，哪能共享意识！「我是载生体，哪里知道什么事？」

闻言，白瑾看着她，脸颊在抽动。

「......什么是载生体？」

白琦眼前一黑，突然觉得天要塌下来。

她揉揉眉头，发现自己得重新推断。

「你......你没被虫侵入？」莫说自聚体，连集合体都不是？

「我没有。」白瑾否认，仍问：「什么是载生体！」

「把舌头给我看，我也给你看。」白琦当机立断倒数。「一、二、三，啊！」

两条粉红色的肉舌相对，彼此都傻眼。

「啊，啊！」白琦喘气，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开口就问白瑾是不是杀了白珊的凶手，否则现在白瑾是死是活还难说！「你、你居然是人类！」

「妳居然不是异形！」白瑾比她更惊愕。「不，不对，妳刚刚说妳是载生体，什么是载生体！」

什么异形！说得是......集合体？「你在说什么异形！你从哪听来的！你到底是谁？」

两个人杀气腾腾地对峙，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白瑾先败阵。

「我先说，妳也会坦白？」白琦点头，他摊手：「祖母死前几天，有两个自称是政府的人在学校跟我搭讪，提到白家旁边的樟林出现奇怪的生物，他们怀疑是一种......寄生形的外星生物。」他偷看白琦一眼。

「我本来不相信，就带他们到樟林外缘勘查，给他们抓到其中一只虫子，带到实验室证明那不是普通的地球生物，才相信他们的话。」

「政府的人跟我说，这种虫单体对人不构成威胁，但一旦侵入人体，就会吞噬人的意识，伪装成本来的人，他们试着做实验......已经证明被虫侵入的人体能继承原身的记忆和性格。」

此时，白瑾的身体抖了一下。

「......他们说，白家旁边出现这么多虫，足见...足见家人中，已经不只一人被侵入，且进行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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