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喜帖的梨花劳累的倚靠在椅子把手上,五月的女周天气突然炎热得让人胸闷。院子外的大树上不停传来“知了,知了”的虫鸣声,让炎热的闷气里更增添恼人的烦意。一旁的胡嬷嬷和两个婢女正满头大汗的在屋子里帖喜字。
看着刺目的正红喜字,梨花的神情有些发愣。
那两个男人现在怎幺样了?
“嬷嬷,咳咳”,梨花轻轻咳嗽一声,紧紧握着的拳头不自然的背到了身后,“这十多天,他们,他们....”。
一场急急忙忙的婚礼要如期举行,梨花忙的像个陀螺脚没有着过地。新郎身份太尊贵了,事事俱到细节太繁琐。单单是宾客的礼单就让梨花头疼了好多天,特别是黄龙管家拿过来了名单,更是让她胆战心惊。
“老奴这些日子陪着姑娘忙里忙外,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瞧两位爷。不过姑娘你放宽心,两位爷由独孤家主和她的两位夫君照看着,定是出不来什幺事的”。
“晚膳备好了吗?”。
那天她故意给了他不举的药,打击他男人的自尊心。梨花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眼里的惊慌和绝望......
“老奴按照姑娘的吩咐安排了厨房”。
“沈辰斐挑剔,偏爱味道重口的食物你吩咐人加上一道红烧五花肉。嗯,他爱甜食,昨儿我瞧着新出的梨子不错,你让人榨梨汁记得加蜂蜜和薄荷”,梨花仔细的叮嘱。
胡嬷嬷招手,让身侧一个婢女去传话了。
“嬷嬷”,梨花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你退下吧”,胡嬷嬷遣退下人后,放下了手中的喜字走到了梨花身后,细心的给她太阳穴按摩放松。
“姑娘莫要忧心,女子都要走这幺一遭的。好歹是你娶夫,日后也不怕夫婿不善待你”,她轻叹一声,目光露出一丝忧心,“老奴的女儿若也能像姑娘一般娶夫该多好”。
“男子薄幸,若女子为家主也少受苦了”。
“买下的那两个男子,说,说仔细了吗”,这一次,梨花是破釜沉舟了,不给自己留后路。
“说清楚了,若是有幸伺候姑娘是他们天大的福分,他们哪会拒绝”。
见梨花依旧忧心忡忡,“老奴不知你和两位公子有何渊源,事情到了如斯田地,姑娘想退缩怕也不能了。如今整个女周富贵人家都等着参加您的婚礼,您不如放宽心,老奴瞧着两位公子是爱极了您,您好些对待他们,想必他们是愿意的”。
“他们,他们若是不愿意呢?”。
牛哥的事让她气得失去了理智,当时陈亦爵和沈辰斐又为了故技重施,想绑架她囚禁她。她才控制不住得调教他们,也想让他们尝尝她这五年来夜夜睡不安稳,那些让她难以启齿得梦境滋味有多难受。
她已经算温柔了,梦中得陈亦爵和沈辰斐甚至还有少爷,手段可怕多了。
她的身体,早就坏掉了。
不能喝酒,不能生病,不能.....
她偷偷摸摸,睡觉都不敢让人靠近.....
“姑娘既然买下了两个男人,也算留下了后路。到时姑娘有了夫君,两位公子也就断了心思了”。
“嬷嬷你知道吗,我和你们不同。我们哪里男子会尊重女人,爱护女人,对待喜欢的姑娘会温柔的追求”,就像她的父母,虽然是很平凡的人却相依相靠,相互扶持,“他们不会手段粗暴的绑架你,囚禁你,伤害你”。
或许很多人要责怪她不识好歹,沈辰斐和陈亦爵身份显赫,他们看的上她是福气。可是,这种福气她从来不想要。别人只看到沈辰斐的深情,谁看到他14强暴她,用常家双亲性命威胁她,还将她当金丝雀囚禁。
现在她竟然还存着要娶了两个男人的想法,是脑子坏掉了。
说到底,还是太传统了,不愿意再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身子。她的身体和心都坏掉了,那就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况且,举行这个婚礼也是她最后一击报复。
她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赫赫有名的沈辰斐和鬼眼阎王同嫁一女。让陈家和沈家也跟着蒙羞,让他们的姓氏和祖宗,都因为他们而留下污点。
以自为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既然割不断纠缠,那就,缠得更紧,更久一点吧。
“这些时日姑娘也出气了,您是家主,要拿得起放得下”,嬷嬷接着劝说,“老身瞧着也是两位公子太在意您了,您是当局者迷,他们的看您的眼神老奴瞧得仔细,是真心疼爱您。您也不想想两位公子的身份,若真的想逃,您又如何关的住他们”。
“我,我晓得”。
“您是透彻的人”,她轻轻抚摸她的秀发,“老奴只盼着您好,日子过得舒心”。
“这些日子嬷嬷劳心了”。
“您这是折煞老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