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天席地,两人相拥而坐,不明白他的第三从那里来,故意择了个不在两者之中的回答,「一颗?」
青年长睫霎了霎,嵌在她体内的硬物突然用力往上顶了一下,她闷哼抱住他的头,拧眉瞪他。
「懒懒是要我专心在一处?」他缓缓将她放倒在草地上,里头长物磨蹭往外退去,直至完全抽出,一股空落蓦然而生,忍住没擡脚将他勾回,两只足踝却被握住。
「咦?」他轻巧地将她双腿弯起折开在身子两旁,然后掀高长裙堆在腰上。
意识到利害想逃,腰已被他由下方一把抱住,将她股部往上撑起,正对着他。这样的姿势能很清楚看见自己私处被男人进出怜爱的模样,只是太过吃力又十分羞人,她总嫌丑,不准他做这动作,如今白昼天光,私处如此坦露在晴空下,所有的细节皆一清二楚,她挣扎起来,脸上热气疯狂蒸散。
他牢牢抱着她,脸坚定地往下俯落。
一舔,一颤,一勾,一缩,第三颗勉强只能算是葡萄籽的小果,被男人含在嘴中以舌百般弹逗挑弄。
她张嘴喘气,明明羞得要命,却不敢挪开眼,只因他边吮着她,一双锐目却凝睇着她不放,但凡她有一点想要闪躲,便会被他举得更高更实,吸得更加用力。鲜红舌尖搔过耻丘,将毛尖舔得晶莹润亮,粉色薄唇呵出湿热气息,毫不掩饰地发出响亮的嘬饮声。
本就已经小泄过一回,敏感肿疼的小核又这样被人以柔软微凉的舌头疼爱,不需多时,她拱起腰,如砧板上的鱼儿在他臂间扭动,哼哼哭吟。
往常这时他会放开她,趁她小穴还在颤缩未止时,狠狠进入,可今日他没放开她,硬是将她送至云巅之上后,以牙轻轻咬住那块小肉,舌尖快速拨点梢头。
酸麻沿着下处直窜腰肢,更深的快慰袭来,架在他肩上的两腿无可抑制地绷紧抖动,她摇着头,努力大口呼吸,才要求饶,隐隐有什么分别按至前方和后方穴边上,然后就这么插入,随着舌头旋绕,两只长指亦在穴径中转动戳刺、狂浪擦舞,最后猛地往一处按压而下,一阵推揉搅磨,再倏然拔出。
脸上好似有雨珠跌落,而她睁大了眼,却看不见蓝天、看不见白云,只听得见男子的喘息,待到炫烂白光褪去,眼前尽是羞煞人的景象。
光裸擡高的双腿间,一道细泉断断续续自她私处射出,好似男童撒尿般,溅落在她不知何时被拉开衣襟的胸前,弄得兜儿一片晕湿。
而他只是抱着她,盯着她,眼角发红,露出一副要吃了人的神色。
想憋止住,然而那处压根不受控制,手脚亦虚软成泥,举在半空的双足连踢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擡手去遮,却又立刻被按回身侧。
「让我看。」粗哑的嗓音飘入耳中,颇有狂风骤雨之前的宁静,她忍不住浑身一抖,又是一股水儿喷出,贴在臀下的男子胸膛亦跟着一震,周身气息更加浓烈包裹住她。
弄不懂他们为何会因她这宛如失禁的耻态发狂,强忍羞窘,当淅淅沥沥水滴终于不再流出,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丝力气,她开始挣扎,「放人家下来。」
他轻轻放下她的腰,擡臂脱去衣衫,胸腹肌理蓄满力量,眼看就要朝她压来,她连忙从他𣍰下侧身滚出,四肢着地,跪膝往前逃去。
爬没几步,上方就覆来男人暖热的身子,颈后被人当作盘飧舔食而过,她发出呜咽,他低低语道,「原来懒懒是想从后面来。」
「才不是,唔唔!」回首羞恼反驳,嘴立刻让人堵住,旋即重新被抱着坐回他怀中。
唇磨舌躏,直引到她娇软回应,将手绕回他脖后,他才松开嘴放过她,带着香甜气味的手指勾上她的肚兜系带,湿答答的小衣上明显突出两颗圆点,「下面的小葡萄吃了,接着给吃上面的?」
红脸摇首,「不给,没有了。」
幸好他也不坚持,整理起她的裙子,将后摆铺开平摊于草地上,前幅系在腰间好不沾上痕迹,然后抵开她双膝,自下方再次顶入。
娇嫩内壁瞬间将肉柱密密包裹住,她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喉中魅人的抽气,情不自禁缩了缩,更加夹紧了他。
几番温柔晃送,被磨蹭至神驰意酥之际,他拢拢她胸前敞开的衣襟,抓起她双腿盘至他腰上,一手伸入裙下托住她的臀,将两人更加贴合在一起。
她半睁开瞇起的眼,才好奇他要做什么,「疾哥哥?」
他抱着她,忽地直身站起,勾足挑起地上的衣裳幂篱,挂在臂间,便往坡下林子大步奔去。
与此同时,山坡上蹦蹦跳跳走来一位十五六岁的丫头,手挽竹篮,一边哼着小曲,「肚子好饿呀,今晚吃什么,苜蓿野葱荠菜芽,春天真是好时节。」
一半来自紧张困惑、一半是因为起坠的动作过于迅速,她猛地蜷起脚趾,在他奔跑的时候,竟是啜啜噫噫泄了出来。
「妳咬太紧了,放松些。」他几乎是咬牙在她耳边道。
她只能胡乱摇头,又因他上下不止的磨擦弓起了背,再次奔上顶峰。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疾哥哥说粗话,眨眼,她背后抵至一树干上,紧接着疯狂的撞击来至,正当情炽的身子根本受不住他这样热烈的进出,只能揪住他的发,要他慢些。
等他终于腰板绷直,汩汩在她体内勃射而出,她早已发不出声,脸颊湿淌成一片。
这次的量惊人的多,停留在最里处,他微动着腰,喘着气,低头吻住她,久久。
雨后温存,心口还在怦怦乱跳,任他缠绵舔噬唇舌,张开泪眼,发现身旁花雪缤纷,白杏粉杏争开,面前男子颊红如醉,眉眼皆是风情。
舍不得闭上眼,怕漏看他每一副模样,禁不住合上眼,只因他掀开长睫,凝目回望向她。
搂着她,他慢步走在林中,不知要去何处,相偎的下体却未有分开过。
直到他轻柔褪了出去,再放她坐了下来,拇指拭过她眼角泪痕,唤着她,「懒懒。」
羞涩睁眼,见他单膝跪在身前,而她坐在一块细板上,板子两旁穿过藤绳,往上连结至头顶粗枝,老树繁花,开得一片热闹。
两腿间往外流出暖液,她缩了缩膝,努力夹紧了,才有些嗔恼地瞪着他。
「我弄疼妳了吗。」
她哼了声,声音却娇媚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生怕他听了又要性起,赶忙抢过他臂上衣衫,盖至他头顶,闷声道,「不准看。」
他任她遮着首,自衣下平静诺道,「不看。」
确定他真的看不见后,她才摘下颈间玉石,站起身背对着他坐回秋千上,掀起裙摆,小心将其推入里头。
手指才将小石头顶至末处,头上传来男子低哑的嗓音,「为何不叫我放。」
她飞快拉好裙子,弱弱责备,「你说过不看的。」
「我没看见。」他声音中透着股餍足的倦懒,一双手握至她头顶藤绳,男子体热自背后贴了上来,她往后正好能枕至他的腰,鼻间尽是他浓烈新雨般的气味。
足尖踮地,她莫名地害臊起来,「这里怎么会有秋千。」
「不知道。」他漫不经心答道,拉着绳,轻轻推动她摇晃。
随着摆荡渐高,脑后发束忽然让人拉去,长发瞬间飞散开来,她小声恼叫,终于回首看向捉弄的人。
花舞翩跹,光影烂班,青年勾起唇,一回眸,一刹那,心再次狂跳不止。
千绳被人握住,他将她自横板上搂腰高高抱起,仰看着她,「妳喜欢我吗,懒懒?」
怯笑着捧起他的脸,低首,以吻代替了回答。
* * *
绿醅新酿,春笋味香,庭喧草稀难长,篱旁老杏独芳。离乡数日,接连几夜露宿荒野,这天赶在天黑前,四人抵至一处热闹的小城。
灯火初上,凭窗而坐,远眺对街上热闹的骡马车队,容貌口音应是来自南方的商旅。近百年来,天开景运,草丰粮沛,人民已许久不再为饥寒所苦,各方氏族北以墨族为首,南以汉人为尊,在掌权者有意维持下,虽干戈仍有,大至撼邦动国的武事鲜再发生,族人与族人间多相往来,互通有无,情感不算真的好,但也不恶。
房门咿呀地开了,少年还在门后探头探脑,貌似害羞地询问,「少…公子,我和师兄可以进来吗?」
白夜朝前方空座一扬手,「自己找位子坐,不需拘束。」
不若少年的扭捏,青衣男子径自走进坐至他对面,披肩长发仍湿漉漉滴着水,衣襟半敞,有如在自家中的闲散随意,「厨子呢?」
仿佛是回答他的话,隔着屏风,屋里侧响起一阵鼾声,白夜道,「进房一看到床就躺下去了。」
少年总算磨磨蹭蹭盘膝坐到青衣男子身旁,「大叔不吃饭吗?」
白夜摇首,「晚点饿了他会自己起来找吃的。」
逐渐洪亮的惊人鼾声中,青衣男子边斟酒,「看来会一觉到天亮,你不考虑换间房?」
白夜挑挑眉,「你和我换?」
青衣男子扬扬嘴角,「做梦。」
少年贴心自荐,「还是公子愿意和我换房睡呢?」
白夜笑着婉拒,「恐怕不妥。」
青衣男子嗤道,「这人从以前抢被子就抢不过我。」
少年嫌弃地抖抖肩膀,埋首吃饭,对自家师兄的顽劣行径,不予评论。
三人用完餐后,白孟想早点歇息便先独自回房了,店侍入内收拾,少年热心帮忙女侍者送下楼去,索性晚间无事,他也随在俩人身后来到一楼大堂。
入夜不久,环绕大堂边上,隔间雅座透出晕黄灯火,矮屏后不时传出客人轻声交谈。这间兼营茶堂的小客店虽没对街旅店规模,然而贵在高雅清静,餐食讲究,多年未来,并无太大变化。
背手观赏挂在壁上的诗词书画,偶然一句话飘入耳,「此次一行,三弟可要谨言慎行,莫对那位动了不该起的念头,省得为兄日后还要到一群后宫侧郎中探你。」
一口气轻挑的男子接道,「二哥说什么呢,我对年纪比我大那么多的女人可没兴趣,再者要当,也该是正夫才是哪。」
发话的男子嗬嗬笑了起来,「尽会说大话,北茶、东碧、南池家,那个没有实力后盾,可墨族王夫位置还不是空在那里。不是为兄要提醒你,那位人没有你以为的简单,莫要因为对方是女子就掉以轻心,当心驭女不成反被驭。」
年轻男子有些恼羞成怒,「二哥到时等着瞧吧。」
没再多听下去,沿着廊道,步至客店后院,黑暗中,精细打理过的庭院花木扶疏,叶影摇曳,站在碎石径上,仰看满天星空,喉中涌上淡淡苦涩,末了,只能化为叹息。
身后有人蔼声开口,「夜儿怎么啦,在烦恼什么呢?」
飞快回首,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妇人站在身后,瞇着眼,笑看着他,手上还牵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女孩,正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他。
他讶异地无以复加,一时间,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大步上前,张臂拥住老妇人,一如孩童时日日做的那样,「师娘!」
在院子口窥候有一段时间的少年张大了下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当清楚听见少主对老妇人的称呼后,心中一个机灵,连忙转身往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