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世界(4)

沈兰溪急忙忙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仆人准备好的衣裙,便向秦言殊焦急道:“玉露他们还没到庄子上吗?这一路没什幺躲避的地方,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秦言殊见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事已至此,在着急也于事无补。他们有你这样的好主子担忧,必定会没事的。”

见她脸上忧色不减,秦言殊又道:“说起来,你怎幺今天独自出来踏青?你那个牛皮糖一样的堂姐呢?”

沈兰溪闻言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胡说八道什幺呢!你才牛皮糖!”一时又皱眉道:“我哪里有心思踏什幺青……我二姐姐前些日子得了风寒,拖拖拉拉地病了十来日还未好。昨日听别人说郊外的南华寺祈福最灵验,我这才……可惜还没赶到寺庙,天色便阴了下来……糟糕,你说这天上突然下起了冰雹,是不是兆头不好!?”

她一面忧心路上的仆人,一面又忧心堂姐的病情,急得快要哭了出来。秦言殊却是听得嘴角一抽。

听到“听别人说”四个字,他就猜到,这蠢丫头八成又被算计了。虽然天气这种事实在玄之又玄,可想到沈兰溪身边出现过的各种“人才”,他不得不怀疑有人设计她在这天出门,又弄坏她的马车来拖慢行程,来使她刚好遇上这场冰雹。看着砸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的一坨坨冰块,秦言殊心中一冷。若不是他心中莫名不安,使人汇报了她的行程,特地来接她……这幕后之人用心实在太过歹毒!

只是……

看着沈兰溪那双干净得如浅浅的溪水的眼睛,秦言殊暗想,他是不是把这蠢丫头保护得太好了?

那冰雹足足下到黄昏时分才停,随后沈兰溪央了秦言殊派人去寻沈府的下人。待看到被擡着回来的下人们的惨相,沈兰溪心中一拧。这些下人原本好端端出了门,却遇上冰雹,还意外惊了马,结果个个都被弄得头破血流,其中一名马夫竟然还被马踏死了。

见沈兰溪神色自责,一时竟不敢靠近那几名下人们,秦言殊眉头一皱:“放宽心吧,这不怪你。”

沈兰溪紧紧握着拳头,尖尖的指甲几乎陷入手掌中。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地劝解自己,几乎哽咽着反问:“不怪我,还能怪谁?”

自然是怪天公不作美,怪算计她的人心肠狠毒!

秦言殊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若换了别人,意外死了个把奴仆,多半不会如何难过。便是心里不舒服,这种情况下也八成会迁怒旁人。可偏偏这丫头,是个蠢的!

请了郎中将沈府一干人各自包扎了伤口,秦言殊亲自护送闷闷不乐的沈兰溪回家。晚间,秦言殊照例在书房看书,桌案前却跪了一个黑衣人。

“……沈府大房的二小姐贴身丫鬟的干舅舅正是管车马之事的。属下保护少夫人不利,请少爷责罚。”

秦言殊黑沉着脸,挥了挥手:“自己出去领罚吧。”

那黑衣人恭敬地叩首称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一时间,书房内一片安静。

沈兰溪平安回了府,还没将自己房内的椅子坐热,二堂姐沈兰清便闻讯而来。见沈兰溪毫发无损,她这才放下心来,又抱着她哭了一场。许是出了些汗的缘故,风寒了好了大半。她又派人给那些个受了伤的奴仆挨个儿送去了上好的上药。一时间,沈府内都在传沈二小姐心肠极好,对下人关爱有加。而沈三小姐出了事却只赏赐了些银钱收买人命,面都没露一个。加上寺庙没去成沈二小姐的病却不治而愈,沈兰溪的好心仿佛成了一场笑话。

午夜时分,值夜的大丫鬟金风听到沈兰溪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嘴里还不住轻哼着,察觉了不对。掀开幔帐一瞧,沈兰溪竟发起了烧。她伸手在沈兰溪额头微红的皮肤上一摸,被那高温骇得一哆嗦,连忙合上门,唤了其余几个丫鬟起来,又去请沈兰溪的奶妈陆嬷嬷。

陆嬷嬷见沈兰溪已烧得说起了胡话,忙叫人连夜去请大夫,又打了水替她擦拭着脸颊、脖颈来降温。直到日出时分,沈兰溪额头上才退了些温度。陆嬷嬷吩咐丫头提前熬好糯糯的米粥,便亲自在一旁侍候着。

沈兰溪醒来时,额头上正放着一把凉凉的细布。她擡眼一看,奶娘陆嬷嬷正为她擦拭着手心。许是一宿没睡的缘故,陆嬷嬷眼下一片青色,平白憔悴了许多。想起近些年不知为何与奶大了自己的奶娘疏远了许多,沈兰溪心中一酸,软软地唤了一声:“嬷嬷……”

陆嬷嬷见沈兰溪醒了过来,眼中一湿,道:“我的好小姐,你可真吓坏老奴了……”

沈兰溪见状,伸出绵软无力的手,欲为她擦泪。心中又不住地暗骂自己,先前怎幺就昏了头。要知道陆嬷嬷原本就是沈家的家生子,嫁了沈府一个管事后生了个儿子,因为产期与沈二夫人接近,便成了自己的奶嬷嬷。可怜她将自己奶大,自己的儿子竟夭折了。从此以后便再没个子嗣,全心全意将自己带大。可自己竟因为几个得宠的丫鬟,冷待了她!

沈兰溪心中既自责又懊悔,在陆嬷嬷的服侍下用了早饭,就连叮嘱她且回去休息一会儿,便又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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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码了三千多字感觉自己棒棒哒(不)

我要尽快把沈二解决!这货太恶毒了!【还不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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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溪急忙忙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仆人准备好的衣裙,便向秦言殊焦急道:“玉露他们还没到庄子上吗?这壹路没什么躲避的地方,万壹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秦言殊见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事已至此,在着急也于事无补。他们有妳这样的好主子担忧,必定会没事的。”

见她脸上忧色不减,秦言殊又道:“说起来,妳怎么今天独自出来踏青?妳那个牛皮糖壹样的堂姐呢?”

沈兰溪闻言瞪了他壹眼,嗔道:“妳胡说八道什么呢!妳才牛皮糖!”壹时又皱眉道:“我哪里有心思踏什么青……我二姐姐前些日子得了风寒,拖拖拉拉地病了十来日还未好。昨日听别人说郊外的南华寺祈福最灵验,我这才……可惜还没赶到寺庙,天色便阴了下来……糟糕,妳说这天上突然下起了冰雹,是不是兆头不好!?”

她壹面忧心路上的仆人,壹面又忧心堂姐的病情,急得快要哭了出来。秦言殊却是听得嘴角壹抽。

听到“听别人说”四个字,他就猜到,这蠢丫头八成又被算计了。虽然天气这种事实在玄之又玄,可想到沈兰溪身边出现过的各种“人才”,他不得不怀疑有人设计她在这天出门,又弄坏她的马车来拖慢行程,来使她刚好遇上这场冰雹。看着砸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的壹坨坨冰块,秦言殊心中壹冷。若不是他心中莫名不安,使人汇报了她的行程,特地来接她……这幕后之人用心实在太过歹毒!

只是……

看着沈兰溪那双干净得如浅浅的溪水的眼睛,秦言殊暗想,他是不是把这蠢丫头保护得太好了?

那冰雹足足下到黄昏时分才停,随后沈兰溪央了秦言殊派人去寻沈府的下人。待看到被擡着回来的下人们的惨相,沈兰溪心中壹拧。这些下人原本好端端出了门,却遇上冰雹,还意外惊了马,结果个个都被弄得头破血流,其中壹名马夫竟然还被马踏死了。

见沈兰溪神色自责,壹时竟不敢靠近那几名下人们,秦言殊眉头壹皱:“放宽心吧,这不怪妳。”

沈兰溪紧紧握着拳头,尖尖的指甲几乎陷入手掌中。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地劝解自己,几乎硬咽着反问:“不怪我,还能怪谁?”

自然是怪天公不作美,怪算计她的人心肠狠毒!

秦言殊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若换了别人,意外死了个把奴仆,多半不会如何难过。便是心里不舒服,这种情况下也八成会迁怒旁人。可偏偏这丫头,是个蠢的!

请了郎中将沈府壹干人各自包扎了伤口,秦言殊亲自护送闷闷不乐的沈兰溪回家。晚间,秦言殊照例在书房看书,桌案前却跪了壹个黑衣人。

“……沈府大房的二小姐贴身丫鬟的干舅舅正是管车马之事的。属下保护少夫人不利,请少爷责罚。”

秦言殊黑沈着脸,挥了挥手:“自己出去领罚吧。”

那黑衣人恭敬地叩首称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壹时间,书房内壹片安静。

沈兰溪平安回了府,还没将自己房内的椅子坐热,二堂姐沈兰清便闻讯而来。见沈兰溪毫发无损,她这才放下心来,又抱着她哭了壹场。许是出了些汗的缘故,风寒了好了大半。她又派人给那些个受了伤的奴仆挨个儿送去了上好的上药。壹时间,沈府内都在传沈二小姐心肠极好,对下人关爱有加。而沈三小姐出了事却只赏赐了些银钱收买人命,面都没露壹个。加上寺庙没去成沈二小姐的病却不治而愈,沈兰溪的好心仿佛成了壹场笑话。

午夜时分,值夜的大丫鬟金风听到沈兰溪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嘴里还不住轻哼着,察觉了不对。掀开幔帐壹瞧,沈兰溪竟发起了烧。她伸手在沈兰溪额头微红的皮肤上壹摸,被那高温骇得壹哆嗦,连忙合上门,唤了其余几个丫鬟起来,又去请沈兰溪的奶妈陆嬷嬷。

陆嬷嬷见沈兰溪已烧得说起了胡话,忙叫人连夜去请大夫,又打了水替她擦拭着脸颊、脖颈来降温。直到日出时分,沈兰溪额头上才退了些温度。陆嬷嬷吩咐丫头提前熬好糯糯的米粥,便亲自在壹旁侍候着。

沈兰溪醒来时,额头上正放着壹把凉凉的细布。她擡眼壹看,奶娘陆嬷嬷正为她擦拭着手心。许是壹宿没睡的缘故,陆嬷嬷眼下壹片青色,平白憔悴了许多。想起近些年不知为何与奶大了自己的奶娘疏远了许多,沈兰溪心中壹酸,软软地唤了壹声:“嬷嬷……”

陆嬷嬷见沈兰溪醒了过来,眼中壹湿,道:“我的好小姐,妳可真吓坏老奴了……”

沈兰溪见状,伸出绵软无力的手,欲为她擦泪。心中又不住地暗骂自己,先前怎么就昏了头。要知道陆嬷嬷原本就是沈家的家生子,嫁了沈府壹个管事后生了个儿子,因为产期与沈二夫人接近,便成了自己的奶嬷嬷。可怜她将自己奶大,自己的儿子竟夭折了。从此以后便再没个子嗣,全心全意将自己带大。可自己竟因为几个得宠的丫鬟,冷待了她!

沈兰溪心中既自责又懊悔,在陆嬷嬷的服侍下用了早饭,就连叮嘱她且回去休息壹会儿,便又沈沈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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