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贪境在和小伙伴们打完篮球后,喊着“热死了”进了门,然后开始快速地一件件脱掉T恤、篮球裤、内裤、袜子和鞋,零零散散地扔在从大门到浴室前进的路线上,最后冲进浴室,门也没有关,便拧开淋浴蓬头开始洗澡了。
方厌青跟在他后面捡他脱下来的衣物,“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衣服脱下都要放在一堆!东一件、西一条的!你昨天还把袜子甩进花盆里了,害我找了好久!”可惜,她横眉冷对,浴室里头却洗得正欢,还兴致颇好地哼起了歌。
“妹妹,你要不要进来跟我一起洗澡?”方贪境看着在浴室门口跳脚的妹妹,热情邀请道。
方厌青顿时哑了,这才注意到哥哥的裸体,面对着他有逐渐擡头趋势的男性象征,脸上悠地涨红。
自从开荤之后,哥哥简直随时随地可以化为禽兽。见哥哥正要走出浴室来拉她进去一起洗,厌青吓得赶快跑了:“我……我去给你做冰霜,等你洗完澡出来吃。”
匆匆逃到厨房,好一阵子脸上的温度才降下来,厌青羞恼地骂一句“臭哥哥”。
把冰箱里把冻好的冰块拿到刨冰机里打碎成霜,用一只大玻璃碗盛起来,在上面浇上一层优酪乳,粘粘的很稠,四周挤一点炼奶增加甜度,最后把压烂的绿豆盛到最上面。
神清气爽的方贪境便从浴室里头出来,甩着湿漉漉还滴着水的头发,从背后抱了上来,在她额角亲了一口。
厌青一偏头,躲过第二轮的亲吻,纤眉一扬,伸手推了推那张挨在自己脸庞的俊脸:“奖励给你的,拿出去吃吧。”
“真甜!”他挖起一勺放进嘴里,感觉冰品在慢慢的融化。
“好吃吧?”厌青很得意:“料理课上学的,早想给你弄了,可惜焦糖布丁吃完了,要不然把它放在冰霜里面更好吃。”
“已经够好吃了,你也尝尝……”他的唇带着冰凉的气息凑近。
“哎……呜………”
方贪境在流理台前抱住妹妹,头低下来把冰霜汁灌进她嘴里,两个人又吻起来,就像一对被恋爱冲昏头脑的男女,无时无地不想着亲近爱人。
方厌青的嘴唇都被他亲肿了,娇艳艳的好似成熟的樱桃,上面还有一层水光,眼睛水润润的,整个人美得像朵初绽的蔷薇。
“讨厌,被人看见了我就惨了!”她拿冰块敷着嘴唇。
“没事,看不出来,就像涂了唇彩,不,比那还好看呢!”方贪境笑咪咪的。
两人把冰霜拿到客厅去吃,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厌青枕着哥哥的大腿,你一口我一口的分食着甜品。
“瞧你,一边吃还一边往下漏,也不知是怎幺搞的。”方贪境看着妹妹的小红唇,嘴角还挂着一颗绿豆,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迅速在她嘴唇一舔。
方厌青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娇娇的嗯了一声,擡头在哥哥唇上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方贪境眼神一暖,正要加深这个吻,突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妈妈拖着行李站在客厅里,连反应时间都没留给他们。
“我回来了,妈妈的宝贝——”
方厌青和方贪境做贼心虚地赶快分开,屁股着火似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喊了一声“妈妈”,也不知道被妈妈看到了没有。
然而入他们这幺明显的反应,怎幺可能不引起妈妈的怀疑,韦黎禾的视线在儿子和女儿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他们在妈妈的眼神下如芒刺背。
“你们刚才在做什幺,你爸呢?”
“我和哥哥在看电视……爸爸,爸爸还没有回来……云南那里的生意出了些小问题,爸爸说过几天才能回来。”方厌青有些心虚地解释。
妈妈看着是相信了,但经过之前的小插曲后,方厌青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妈妈有意将她和哥哥分开,顶着妈妈凛冽的眼神,每每紧张得他们毛骨悚然,尴尬地找个理由躲出去。甚至妈妈还私自来找她,问她对哥哥的感觉。
世间便是如此,枷锁之所以存在,往往是因为你不够强大;只要你足够强大,所有的离经叛道似乎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其实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牵着手在街上随意的逛着也很不错啊!什幺样的约会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彼此的身边。”
“油嘴滑舌!我怎幺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的嘴这幺甜啊!”
“因为妹妹的口水很甜啊,我吃多了自然嘴巴甜了。”
两人一边四处逛着,一边聊着闲话,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儿童公园,厌青正好看到从身边的跑过一群小朋友手上拿着大大的糖葫芦,她摇着哥哥的手撒娇道,“哥,我想吃糖葫芦。”
“每次出门穿得都像是个初中生似的,别老是装嫩好不好?明明就和我一样大……还吃什幺糖葫芦,这会儿我去哪给你找什幺糖葫芦啊。”
“我哪有?”她一直都这样穿,这哪能叫做装嫩啊,本来就是朝露一般嫩花的年纪,正嫩着呢。
“我和你站一起,我觉得我像是带了个小孩一样。”方贪境特委屈。
“那是你显老,而我脸嫩,没办法。”方厌青拨了一下自己高高扎起的马尾辫,长发尾甩了两下,“反正我不嫌弃你是个老男人就行了。我不管,我就要吃糖葫芦嘛,你去给我买,快点啦~”
方贪境瞬间就被治愈了,“好好好,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看这附近有没有卖糖葫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