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星空辉烂,田间蛙虫鼓唱,夜已深,占据整片山野的庄园灯火阑珊。
安顿好困倦的人,稍做打理,一踏进厅里,已婚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已闻声而至。
看了眼露出一脸好奇的庄园主人,〝现在不方便,明天再带来见妳。〞
〝好呀,不急,魏管事,我先和白哥哥过去哥哥那,这头就再麻烦你了。〞女子大方道,吩咐好家人后,和他往另一方向院落走去。
有侍女打灯走在前头,女子又压低声音问他道,〝只是白哥哥这样和人家姑娘同宿一室,是不是有点不妥呀?〞
知道汉族有许多繁文缛节,不想让人看轻岚儿,〝那是我的妻,没有任何不妥。〞
女子吃惊道,〝哥哥只说你要带一位重要的人来,难怪今早走得这么匆忙,原来如此呀。〞
没打算多谈此话题,〝今天有发生什么状况?〞
〝没呢,还是一样啊,嘴巴坏得很,还嘲笑我功夫都落光了。〞女子咕咕哝哝,语气转而失望,〝我还以为白哥哥是要带能够医治哥哥的人来。〞
〝没恶化就是好事。〞无法给人肯定诚诺,只能如此说道。
步入小院,树下灯影昏黄,宽大石桌旁,一位青年独坐斟酌,尚未显出异状。
见两人来,青年先是瞧向他,〝如何,人遇着了?〞
〝已经接来啦,正歇着呢,哥哥怎么没跟我说原来要来的是白嫂嫂呀,吓了我一跳。〞女子率先回道,径自坐到兄长身旁,没看见青年对他露出要笑不笑的神情,探手拿起桌面小酒瓶,立刻被拍了下手背,〝想做什么,放下。〞
女子鼓起颊,〝你喝得这么香,我也想尝尝看呀,白哥哥族里的雪枣酒很有名呢。〞
〝孕妇忌酒忌口,都快当娘的人,别什么都要捡来吃。〞青年取走酒瓶,赶人离开,〝快回房睡觉。〞
〝不要,你们都待在这里,做什么急着要我走。〞女子不依,〝何况我回去也没人在。〞
〝仆妇侍女都是人,妳那胖燕子出门前跟妳说什么,妳答应过他什么,才第三天就不听话了吗。〞
〝廷之哥有名有姓,就叫哥哥不要那样喊了!〞
一时兄妹俩拌嘴不停,白疾倒了杯酒,抿口红澈酒液,新酿好的枣果酒酸甜清香,入口绵滑,若再放上一段时间滋味会更加醇厚浓郁,只是如何甘美,也远比不上稍早所饮过的。
盯着手中杯盏,喉头微动,有些心不在焉。
总算吱吱喳喳的女子愿意回去了,待灯笼烛影消失在小门后,身边原本压抑的寒气,瞬间朝四面放射泛开,两人离座往屋内走去,当门关上时,青年脸色已是一片灰青,眉睫发梢皆结出白霜。
封点要穴,双双盘腿坐于屋中席上,双掌贴上青年赤坦背上,导引体内阳炎进入。
直到发作最为猛烈的一段过去,调息毕后,窗外更鼓已响,两人全身大汗淋漓,青年合衣起身,走到面盆架前洗把脸,顺手将一条擦巾掷给他,〝你明日不如直接一次来吧,每天这样探一点试一点,累。〞
〝原血对异族如同毒物,只能缓释,急不得。〞抹净身后,将巾子摊至架上,前两日,青年症状开始恶化,真气已不足以压制寒毒,他试着将血液输入,以大哥当初控制导引他体内炎毒时的方法尝试,结果成效不小,原本会持续整夜的寒症,直接缩短至一半时间内。
只是两族血脉差异不小,流有父神母神原血的云族人,不能轻易与他族人融血,即便难得相合,也要循序渐进,让身体逐步习惯接纳。
既然已有头绪,两人言定,待百工节后,他会同他一道回祖地。
〝你现在确定还要我跟你一路?〞青年暧昧不明一笑,〝不怕会干扰到兄弟你的好事?〞
他披上衣,遮去背上细细抓痕,推门走出,只留下一句,〝蔚川侠少,应识时务。〞
* * *
万籁俱寂,侍仆皆已睡下,桌上点着小灯,垂幛悬起一角,床上的人面朝里侧裹在被中,只露出一头长发。
褪去外衫长裤,将衣物挂至架上,放下床幛,掀开被子一角,将睡梦中的她转过身搂入怀抱,而后翻身仰躺,让她趴卧在自己身上。
这一番动静,她朦胧睁开眼,由上而下望着他,喉咙嗓音沙哑,说不清最末称语,〝疾…?〞
〝嗯。〞股间发热,因这样一字低唤欲意又起,舔舔她的鼻尖,有条不紊地脱起心上人的下裳。
她睡意犹浓,只是推推他,表示抗拒,〝要睡觉。〞
将少女干净的里裤拉至腿处,看着她睡得迷糊的眼,无尽柔软与凶猛噬欲矛盾交杂,〝我有抹药,含着再睡。〞
随着体热蒸散,馨甜香气淡淡飘出,背脊一麻,拉扯的动作不小心有些粗暴,一声嗤啦裂响,在安静的深夜十分明显。
她瑟瑟抖了一下,将脸埋入他颈窝处,责备人的语气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多的裤子了。〞
将手中残布往床角一扔,提起她身子往下移些,撑开两条长腿,已然贲张的下体挤至少女暖热的谷隙间,蓄势待发,〝可以改成无裆裤,裙子遮着,没人会看见。〞
她轻唔了声,双膝朝里并来,将他夹在腿心间,〝那是给孩子穿的,而且会被虫咬。〞
眼前似乎能看见,掀裙之下,少女泪汪汪揉着被叮肿的粉嫩小屄。
下巴抵着她的脑顶,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他不动声色,〝懒懒被咬过?〞
她没回答,却是张嘴咬了他一下,他顺势将手指探入她口中,兜着里头湿软的舌头打转,〝如果被咬了,我帮妳擦药。〞
嘴里被人堵着,她唔唔擡头瞪了他一眼,目光已经清醒许多,抽出搅得湿淋的指,银涎在唇指间连成悬丝,有好些滴至他胸口上。
见她不自觉盯向那处,逗留的时间还有些久,将津液抹开至自己的暗红乳首,再点上她唇缘,〝要舔吗?〞
本以为她会害羞装傻,她却是咬唇笑了,低下脸,粉舌吐露,仅以尖端触上圆点中央,然后刷了一下。
才这么一下,如何能满足他,正要她用心点,少女已张开小嘴,将他的乳首含至嘴中,咕啾咕啾吸得作响。
每当软舌贴舔而过,他全身就僵硬一次,听她轻轻地笑出声,〝好硬喔。〞
没说出口更硬的是另一处,趁她玩得正开心,还没想到要逃跑,将她的腿些微掰开,手指熟悉地由臀后前潜至小口处,摸了摸,确定足够柔软湿滑了,长物开始缓缓插入盈有丰沛水汁的销魂洞。
她哼哼低呜扭起腰,生气地以齿咬他的奶尖,一股刺痒自胸前窜往头脚,张大掌,用力按下她的小屁股,让她瞬间完全吞下他,只留卵囊露在外头。
看她松嘴蹙眉,小口喘气,受不住的娇弱模样让人心荡神驰,待她缓过气来,他才要磨蹭那片柔软草地,她又嘤一声,缠住他的腿,直摇头,〝疾哥哥别动了,说好了是含着睡。〞
虽说如此,过去从没一次真正办到过,木已燃炬,非雨难止,龙既入水,不戏岂休。只是才相聚不满一天,便缠着她索求将近大半日,现在连觉也不让人睡,是的确做得有些太过了。
拉过堆到床里侧的厚被,盖至她身上,一直拉到肩处,两人胸贴着胸,腿贴着腿,将她择成较舒适的姿势,下体交股缠绵,〝好,睡觉。〞
依偎在他胸前,她轻声道,〝还有灯。〞
本是为了行欢特意留的照烛,可惜功未及就,灯熄烟散。
黑暗里,鼻里嗅着萦绕未散的体香,耳里听着轻促浅急的鼻息,感觉到她的摸索,低下脸,迎接她的指尖,以手代眼,少女仔仔细细地摹绘他的容貌。
〝我好看吗?〞虽然两人父亲是血亲兄弟,岚儿和大哥的长相,皆偏向小叔母多些,多了份柔和,少了份锐利,让人想要亲近。
〝好看,〞未有迟疑,少女在某些时候倒是坦然,只是突然绞紧他的小穴还是泄露了她的害羞,〝疾哥哥也觉得我好看吗?〞
亲吻她拂过唇畔的小指,含在嘴中,如此纤细,那时他如何下得了手。迟迟没等到他的回答,她愈加害羞起来,被他夹在双腿中的小屁股扭了扭,微微往后想要退开。
大腿施劲,将她牢牢缠在身上,然后往上一刺,把她顶得发出嗯一声,〝全天下,我只看妳一人。〞
咚咚心音变得急促,就着极微弱的光,他低头看着她仰起的脸,此刻看不见东西的大眼,正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的方向。有多幸运,能够发现她的美好,有多幸运,能够得到她的喜爱。满腔柔情欲诉,最终化为一句,〝我爱妳,我的懒懒。〞
肉刃瞬间被重重湿壁裹住,一边缩挤,阵阵颤栗由穴壶深处碎浪般湛开,将他咬得几要射泄,同时一声柔极的可怜媚吟自她唇间飘出。
看她再次咬住唇,神情又喜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喜悦不已,勾起脚压住她的腿,举物欲快速冲陷,她慌忙抱住他,直摇头。
绷紧身,等这场突来的骤浪缓下,他又试着往上顶了顶,肉柱便立刻被绞得死紧,难以进出。
如此往复几次,她已全身发软,往上抱住他要他别再乱动。
吻着她泪湿的眼角,他气息亦是不稳,〝都这样了,真的不做?〞
等了半晌,在以为要有希望时,她这次坚持地摇头,〝不要。〞
〝可是妳好湿了。〞
她不理他,枕在他胸前,不再说话。
异乡的客房,少女鼻息逐渐转为绵细平缓,她就这样睡着了,停下摩挲她背后,轻轻地在下方晃起臀,以小幅地震动稍作解饥,〝懒懒。〞
已经睡着的她又被弄醒,竟是哼哼地哭了,〝要睡觉。〞
娇气的反应让他突然好想笑,闭上眼,手指梳过她的长发,低声安抚,〝嗯,我们睡觉。〞
可能担心他故态复萌,她哝声说道,〝人家明天再陪你。〞
小人儿可能不知道,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蹭蹭她的发顶,不泄漏声音中的期待,〝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