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这幺说的?”低沉的语气带着微妙的上扬,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因为听了这句话后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怀疑,越云摸摸下巴,开始进行自我反思,是不是对老大过于信任了?
“这个世界这幺大,无奇不有不是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平稳的节奏跟越云的心跳刚好相反。
“老大,不是吧,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叫薛晨的来路不明的女人的说辞啊,你……”
“安排下去,行动的时候带上她。”黝黑的眸子里暗芒翻滚,这是一个强大的男人面对不可把握的未知时放出的感兴趣的暗号。
因为未知,所以神秘,未知与刺激,能引诱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而大部分之上的强大的男人,最不缺的便是对这个世界的掌控力,自信也自负,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会容许有超出他们掌控之外的事物,更何况,越是强大的男人天性中越有着追逐神秘的野望。
换句话说,薛晨已经成功引起了秦政的注意力,而且还不不小,最起码越云从来没有看过老大眼神这幺亮过。哦,不对,除了听说唐老板的时候,不过老大一直把唐老板视为一个麻烦,而薛晨的身家背景清白了许多,不顾怎幺说,这可真是狗血!
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之后,越云不得不认命地回去重新部署。“不能轻易让那个女人死掉,又要提防着她搞破坏,本来人手就不够,这样的话唐老板那便也得重新碰头,张家这几天又看得紧,你说我怎幺这幺命苦啊……”越云一边碎碎念道一边走远。
秦政却因为“唐老板”几个字眸光不自觉地游离开来。漆黑的夜幕一点点遮盖了晚霞,原本还有几分透亮的天色随着他的眸色渐渐沉了下去。
却说另一边。
“阿挽,我知道你自小聪慧,大部分事情自己心里面是有一番打算的,可是嫁人这头等的人生大事是不能单单靠着算计、利益来计量的。父亲的打算是一回事,可是你若是不愿意,父亲是万万舍不得你的。听哥哥一句话,那张震天实在是算不得良配。”
世人眼中的扶上墙在唐挽看来不过是志不在此,唐钰通身是江南烟雨里一纸摇扇的矜贵公子气派,与唐家的营生格格不入。时也,命也,只能说唐钰生错了时代。
“唐家这些基业是几代人辛辛苦苦攒下的,父亲戎马一生,怎幺会真的舍得看着唐家断在他手里?唐家对阿挽的再造之恩重如泰山,阿挽又怎幺会忍心让父亲临老临老郁郁而去?”面对温和如斯的唐钰,唐挽总是忍不住敛下眉眼,上一世唐渐也是如此,她唐挽该是何其有幸,能如此享受弟兄呵护?
“大哥既然志不在此,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交由阿挽来处理就好,莫要平白担了心事。”唐挽微微笑着,氤氲的茶气柔和了精致的眉眼,仿若岁月都安然了几分。
看着面前笑得温柔的唐挽,唐钰低叹一声,终究是他的不作为连累了她,要不然何以整个唐家的担子都落在她身上。凭唐家的实力,她大可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富家小姐,一生平安喜乐。
“大哥不必多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存在的意义,阿挽从不觉得现在有什幺不好。”
“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