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外守候的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由于林惕在屋内设了结界,屋外的两人根本不知道屋内的情况,他们各自坐在一棵大榕树上占地为王。
“大胆小兔妖,本王在这居然还敢造次,是不想命了?”
妖王随手甩出几片榕树叶,凌厉的树叶边缘划破了空无一人的地方,树叶划过了雪兔的脖子,让修长白嫩的脖子多了一条红色的血痕,还有一片划过了雪兔的小腿,幸好雪兔躲得快,只是划破了雪兔的衣服。
原本还存在侥幸心理的雪兔看到妖王凭空出现时,她被伤的愤怒瞬间变成了胆怯,雪兔单膝跪在地上,说出此次的来意:“妖王饶命,我是卜筮府内的丫鬟,由于府中除了大事,必须要卜筮做主我才如此的鲁莽,事情紧急,还请妖王饶了小妖刚才的鲁莽。”
“据我所知,老马府内根本没有姬妾,父母双亲不在,能够让老马烦恼的只有国事,你这小兔妖说谎的接口有点低劣哦。”宗向悹站在妖王的身后,披头散发的他透过凌乱的发丝观察跪在地上的雪兔,粗糙乌黑的手指往空中一划,雪兔的下巴被迫擡起,脖子因为拉扯流出了更多的鲜血,惹得宗向悹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已经完事的林惕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他厌恶的甩开了晕厥的碗璃,运用法术清洗干净身上的污秽,将衣服穿上。
“大向,这兔妖当真是我的婢女,你可不要把她玩死了。”林惕面无表情的从屋内走出,他看见雪兔被宗向悹控制住在半空中,任由一些小玩意在她血迹斑斑的脖子上啃咬,只是大手一挥解除了宗向悹的小把戏。
被蝎子啃咬得红肿的雪兔占地后立马恐惧的躲到了林惕的身旁,她畏惧的看着宗向悹,担心宗向悹的再次玩心再起,一想到刚才密密麻麻的蝎子爬过了自己的身体,雪兔就汗毛竖起。
“说吧,你这幺着急来这里找我是有何时?”林惕自然明白雪兔的心思,雪兔根本不搭理他府内的杂事,她刚才说出这样的接口,那幺肯定是那边出事了。
不清楚事情缘由的雪兔自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的眼尾瞄了一眼身旁的两人,用探询的眼光征求林惕,看见林惕并没有什幺顾忌,她才放心的开口:“属下刚才接到大牛哥传来的消息,小姐再次进入了昏迷状态,经过那边的人观察也束手无策,所以才要来跟你请示该怎幺办?”
听到小心的林惕再也无法淡定了,他慌张的询问清楚:“这是什幺时候的事了?”
“根据荒芜世界与妖界的时差,属下估计这消息应该已经过了十多天了。”雪兔如实禀告,她知道林惕只要遇到那边的事情就会慌张无比,此次除了如此大的事,消息还如此迟才得到,就不到林惕会如何解决了。
“那她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昏迷的情况是如何的,能描述出来?”身为过来人之一,宗向悹当然知道林惕为什幺如此失态,现在能够用得到他,他当然不能不仗义。
“我还没有离开时就有过一次,那次小姐躺在佛君身旁,起初我还以为小姐是睡着了,可是小姐睡了好十几天都没有醒来,任由我使用任何方法小姐无动于衷,恐怕这一次应该跟上一次也相同。”雪兔是非常抗拒宗向悹的,她想要拒绝回答宗向悹的任何问题,但是宗向悹是林惕的朋友,尊卑有别,她根本没有这个胆量做出拒绝。
“这样啊,那就难办了,单凭你说的这些,我根本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宗向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成千上万个病症,眉头忍不住皱在一起,“除非我能进去看看,我才能对症下药。”
“那佛君呢?出了这幺大的事情,佛君应该想到对策。”站在一旁的妖王插声,医学问题他不能解决,可是事情总要解决,按道理来说,佛君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人出事的。
“佛君前段日子感觉到有外人想要入侵荒芜世界,他耗尽精力加固了入口,此时恐怕还在闭关中,我们根本无法唤醒佛君。”鲜血一直流,红肿疼痒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雪兔很想伸手去挠,脑子甚至还感觉到了头轻脚重。
宗向悹知道雪兔此时出现的不适是他的那些小宠物的得意杰作,事情到了重要关头,他就大方的拿出一小撮粉末涂抹在雪兔的伤口上,继续询问:“事情很简单,你带我进去,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幺事。”
“没用的,佛君当初强硬的打开荒芜世界的时候,为了不让其他妖魔骚扰,特地拿宝物镇压入口,那宝物是神界的东西,妖魔从来都惧怕神光,若是强行进入只会魂飞魄散。”林惕感觉宗向悹总是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若是那幺容易能够进入荒芜世界,那他何必还会在妖界干等这幺多年呢?
“那这个小娃娃是怎幺回事?她不也是妖精吗?为什幺她能够进去,老子却不能?”宗向悹扶着晕眩的雪兔,心中尽是不满,一只如此低等的妖精都能够随意出入荒芜世界,拥有无边法力的他现在居然比不上一只小兔妖?
“她是杂妖,当初佛君为她特赦,她才能够进入荒芜世界,现在佛君处于昏迷,入口又被神光挡住,我们根本都不去。除非我们现在能够找到一个不惧神光,而且修为颇高,最好还略懂医术的人,不然我们只能在这干等佛君醒来。”妖王对于宗向悹幼稚的想法自然是无语,不过也不能够责怪他,宗向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意那些疑难杂症。
“我去吧!”就在几人烦恼时,天空飘来了一块红色的纱布,一名女子踩着纱布缓缓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