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妳出来!妳给我出来!」
闯进华丽的蒋氏宅门,祈芯毫不犹豫越过一众佣人跑到二楼去。目光锁定坐在书桌前的她,随即将手上的纸袋甩掉吼着:「妳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对会跟你耗个没完没了!」
视线被怀中物所吸引,蒋丽对她这盛怒的态度完全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她?
「大小姐……」跟在祈芯身后,管家脸带愧色面向蒋丽;明里暗里都在表示她的闯入并不是自己的错。
没有要责怪任何人的意思,蒋丽挥手示意他们离开;放下手上的物件,蒋丽关上房门再折回祈芯身边:「妳不是在家收拾行李吗?怎么会过来这边?」
「幸好我有在家收拾行李,否则永远不会知道妳是个伪善虚假的女人。」仇视着眼前的人,祈芯恨不得杀了她。
思前想后,她终于搞清楚哥哥自杀的原因。
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无耻的女人背叛了哥哥!
祈芯那度杀人的目光,吓得蒋丽一时间失去搞清事情的力量。她脸着虽然挂着笑容,却毫无半点善意。
也许可以这么说,她根本一点善意都没有。
「怎么了,难道要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次妳才会记得吗?」
呼吸渐渐变得急速,蒋丽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问:「到底是什么事?」
「妳别再装了?妳做了那样的事竟然还有脸去见我哥?」鄙视眼前这张装疯卖傻的脸,祈芯伸手将纸袋里的影带于她眼前晃动:「不记得的话妳慢慢看,里面记录了所有妳背叛哥哥罪证,如果妳还有良知的就请妳去自首,这样我还不致于看轻妳。」
祈芯的话蒋丽一句也听不懂,她为何要去自首?
思绪彷似被她的冷酷无情所扰乱,蒋丽像是逃亡一样踉跄地把影带带到卧房去。
然后等待她的,就是祈明的自杀真相。
☆ ☆ ☆
心绪紊乱地从车箱出来,蒋正涛飞奔跑回家里。
盯住站在门前的人,狂乱的思绪令他勃然大怒起来:「大小姐呢?」
「大小姐把自己反锁在卧房里,现在谁也进不了。」
「那个女人呢?」记起是因何事赶回来,蒋正涛瞅住跟在身后的人问。
「已经走了。」
跑到卧房门外,蒋正涛拍着门喊:「阿姐!我是阿涛,妳开门给我!」
时间似是停止运行一样,萤幕的人忆起了蒋丽心底那份沈重的痛。如果她能早点知道真相,或许就不会弄至如厮田地。
她终于明白祈明为何要自杀,摸着萤幕上那个会动会说话的人,她恨不得死去的人是自己。
得不到任何回应,蒋正涛靠在门板静静听着房里的一举一动。沉静的空间令他心生畏惧,为了阻止恐怖的事情发生,他连忙吩咐佣人把后备匙拿来。
把房门打开,电视嘈杂的声音响彻于室。缓步走进房内,声音持续刺激着蒋正涛的耳窝;而蒋丽那张失心的模样出现于眼前时,他的心脏瞬间被狠狠抽住了。
围着她的是被扯得支离破碎的磁带,影带的原形已经连想都无法想像。
「阿姐?」
战战兢兢地走近,蒋正涛跪在她身旁轻唤着。
擡起吓人的脸,蒋丽望着忐忑不安的人道:「原来是我……害死阿明的人原来是我!」
「妳别胡思乱想了,明哥的死绝对跟阿姐无关的。」抓住她颤抖的手,蒋正涛边安抚着边对身后的人说:「快去请医生过来。」
目睹这样的状况,佣人都不敢阻延,赶快下楼通知医生赶来。
拥着又哭又叫的人,蒋正涛不解她的情绪为何会暴跌成这样。是跟那盒被她分尸的影带有关,还是跟那个不速之客有关?
将瘦骨伶仃的她抱回床上,在仔细照顾好后,才吩咐一旁的佣人道:「好好照顾大小姐,要是医生来之前再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给我好看,听到没!」
「知…知道了……少爷。」
越过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人,蒋正涛随手拾起地上的碎条便离开家门。既然蒋丽说祈明的死是与她有关,看来这堆被她毁尸灭迹的影带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内容。
能调查这事的人,就只有靠蒋氏大楼那个人帮手了。
☆ ☆ ☆
「KENY!」
肆无忌惮闯进父亲助理的办公室,蒋正涛把收在衣里的碎条拍在枱上,然后继续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说:「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套出这影带的内容!」
拿起断断续续的碎条,KENY凝望手中的难题:「这个恐怕有点难度,磁带都已经残缺不全,很难将它们的内容重组啊。」
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满,蒋正涛抽起坐在椅上的他霸道地道:「我要的是答案,别在我面前说不!」
一双冷酷的眼眸,蒋家男人独有的特征。
侍候其父多年,虽然后者的脾气因为年纪的关系而越来越好,但这位年轻的继承人,仍是遗传了其父当年的所有作风。
要是他再说不的话,必定会比手上的碎条死得更惨。
拉下领口的手,KENY再仔细研究一会后,便擡头望着耐性不佳的人道:「我明白了,这事我会尽力去办的。」
如愿得到合心意的答复,蒋正涛满意地放开他,然后在踏出房前再回头警示他:「记住,我要的是答案。」
「知道,少爷。」
KENY是跟在父亲身边多年的得力助手,他知道什么情况下都绝对不能让他失望,所以祈明死因这件事,他会乖乖等待KENY的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