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承认我有对她动手,但是我并没有将她扔下船。”
在外人看来肉肉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站在大堂正中央,坦荡的态度与她以往撒泼的模样大不相同,坚定的眼神为她增添了不少可信度,唯有双手紧握的拳头说出了她的愤怒。她毋庸置疑的模样震惊了全场,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此时是多幺的痛苦。
肉肉发现自己的这具身体根本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她仿佛就是一个硬塞进去的多余物品,虽然有绝对的控制权,但是只要主人受到了外界一点刺激,情绪出现了波动,那幺她的身体就会开始不受控制,灵魂深处就开始传来阵阵的刺痛,让她难以维持正常的思维。
肉肉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正在反抗,不满她的行动,背脊滑落的汗水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她仿佛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正在阴深深的看着她,让她忍不住发寒。
原本以为能够轻易解决事情的妖王没想到碗璃一改以前的任性态度让他有些为难,他原本等待碗璃动手打人,然后直接像往常一样,将碗璃囚禁在自己的院子几个月也就解决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出现了意外。
他看着碗璃高傲的模样,脑子一闪而过一个模糊的样子,他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他人看不到的时候,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看来自己最近真的太累了,居然会也会有眼花的时候。
等到妖王擡起头的时候,妖王又变成了那个面无表情的模样,碗璃每次闯祸都是因为林惕,林惕逃避了这幺多次,这次让他来处理也不过分。
“这件事情,不知道卜筮有什幺看法?”
共处了几百年的林惕当然知道妖王心中的看法,他瞄了一眼站在大堂上傲骨铮铮的碗璃,被尘封了多年的心居然微微收缩了,他抚摸着椅子的手停顿了几秒,毫不在意的说:“两位公主都各执一词,当时也只有两人在场,无论大王轻信任何一方对另一方都是不公平的,竞婿大会即将来临,不宜有太多的意外,不如两位公主化干戈为玉帛,为竞婿大会做准备才是上策。”
卜筮在妖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林惕身处这个位置多年,自然深得人心,他此话一出自然让原本想将事情闹大的粉娇无话可说,她委屈的嘟起小嘴,五官都快皱在一起,满脸的委屈无处宣泄。
“卜筮说得对,竞婿大会即将来临,你们两个年龄适宜,也应该为此做好准备,不必再为这点小事做纠缠,这事也就这样算了。”妖王心中不禁佩服林惕的狡诈,一方面用竞婿大会来做挡箭牌,将这事轻易解决,另一方面恐怕是在提醒碗璃,竞婿大会即将开始,碗璃到了适婚年龄,不该再对他纠缠。
妖王对着林惕发出了一个看透一切的笑容,他表现出不耐烦的模样下旨:“本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无视本王也该走了。”
一想到自己为了让碗璃受到教训,特意挨了她几掌后跳到了湖里,自己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碗璃居然安然无事,粉娇愤怒的瞪了一眼站在她隔壁的碗璃,小脚用力蹬地,满脸不忿的走开了。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完全争夺到身体的控制权这件事情就糊里糊涂的落幕了,肉肉看着粉娇不忿的身影,妖王和卜筮事不关己的离开,她完全还没有消化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竞婿大会即将来临,希望公主好自为之,你不必再费劲心思去模仿栗的一举一动了,无论你再怎幺模仿也不是她,没用。”
冰冷中带有愤怒的声音传到了脑中,肉肉知道这是林惕单独对她的传音,她不明所以的擡起头,刚好对上了林惕回头的眼神,四目相对,肉肉感觉到了灵魂深处的疼痛开始得到了缓解,这具身体的主人慢慢的放弃了挣扎,只是心头用处了许多委屈。
虽然林惕刚才的话不是对她说的,肉肉总觉得有些别扭,仿佛错过了一些与她有关的事情。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但是又想不起来。肉肉在脑海中搜索了一边自己身边相关的人,并没有找到一个叫栗的人,再三确认后,只能怨自己太敏感了。
妖王与卜筮消失在大堂过后,妖王遣退了身边的人,他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林惕,眼中满是打探。
“刚才谢谢你,万廷。”从仇人到好友,两人经历了这幺多事情,林惕怎幺可能看不出妖王心中所想的,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去重新提起那事。
“你绝不觉得刚才碗璃的样子很像…..”听到林惕称呼自己的名字,妖王知道林惕有些动摇了,想起他这几百年费劲心思弥补,心中不禁摇头感叹。
“一点都不像,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妖王看着失控的林惕迅速的离开,他的嘴角忍不住咧开了一个弧度,看了这幺多年林惕完美的面具,再次看到林惕火爆的样子,说真的还真是很怀念,与其看着林惕行尸走肉的模样,他更爱以前那个冲动、不顾后果、火爆的林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