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那天他究竟是怎幺度过的。
身体应该是无意识中,试图强迫自己去忘记那段记忆。
忘掉自己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亲生母亲面前,终于无法反抗的射出了那串她所期待看见的白浊——只为了证明她的儿子是件合格的货品。
凌乱破碎的记忆中,似乎满是来自不同女人的断断续续的碰触,和在清空了胃袋之后,口中残余的、反涌而上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贯穿始终的,只有母亲那张得意的脸。
脑海中刻下了深深两个大字。
屈辱。
这是他作为家里的第四子,本就难堪的人生里所感受过的,最大的屈辱。
相比于母亲,公主的所作所为自然没有那幺的令人难以接受。有些时候,甚至是颇为温柔的。
可是,程远却总是莫名觉得,两人相处时,自己的灵魂似乎一直飘浮在肉体之外。
同榻交欢时,他的身体的确是真实的在愉悦的享受着,可是他却无法与公主同样的在精神层面完全的投入进去。
是他的心在抗拒。
程远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回报相同的爱恋,也无法回应等同的欲望。他能够做到的,最多也只是跟随公主的指令,完成她的愿望罢了。
可是,方才看到被裴从峥服侍着的公主,面上那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示过的、全情投入的享受表情时,他竟然感受到了屈辱。
那并不是自己的妻子因别人而满足,所带来的屈辱。
而是突然意识到了,与裴从峥相比,自己是一个有缺陷的人。与此同时,自己却又十分明了,这种缺陷的不可修复,由此而生的无力感所变化、所体会到的屈辱。
仿佛是乞丐碰见了贵族一般的相形见绌。这种对自己的厌恶感无法控制的从心中腾腾升起。
程远坐在蒲团上,手中虚虚握着佛珠,缓缓伏倒在地上。
迷茫中,眼前似乎还能看见那天公主握着皮鞭,似笑非笑的坐在床榻上望着他,下达指令的模样。
僵局。
似乎怎幺走都是死路。
慕容嫣的娇喘声隐隐从对面书房传来,在卧房内间已经不太能听的真切。可是鬼使神差的,程远却似受到召唤一般,拉开了衣带,向自己下身摸去。
肉棒不知何时已悄悄擡起了头来,让他喉头发紧。
臀肉隔着薄薄的衣衫接触到蒲团干燥坚硬的表面,那质地并不清晰。但偏偏自己却仿佛真的与那竹丝相触了一般,感受到它交错纵横的纹路。
他喉结滑动了几下,手指在大腿根部犹疑的来回撩动几圈,却徒劳的发现,这并不能缓解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
程远暗暗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一把握住自己那已兴奋的发起都来的肉棒,撸动起来。
素来自持的身体还不习惯这种自渎的行为,手指也还不得要领。肉棒颤巍巍的耸立在身前,马眼处一片晶亮,汁液顺着柱身不住淌下,沾在草丛间,显得格外狼狈。
明明、明明那天被公主所迫时,自己也曾做到过的!
程远难堪的闭上双眼,徒劳无功的玩弄着自己的肉棒,试图让它释放出来。
脑海中茫然无措的四处搜寻着过往的经历,想要找出解困的方法。
可是,一时间能够想到的,却只有公主那双看好戏一般、微微发亮的双眼。
程远爬伏在地上,肉柱端头无助的蹭着蒲团。
对于密处那细腻软嫩的皮肤而言,过于粗糙的质地,使得蘑菇型的冠部被磨得一阵阵发红。
可是与痛意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如电流一般,从腿根一路攀升至脊背的酥麻感,让他身体骤然热了起来。
因为肉棒的关系,蒲团已经被打湿了一小片。当下这幺一激,那竹丝便愈发显得坚硬发亮起来,甚至带着一股淫糜的光泽。
特意从佛寺中请来的佛像静静的摆放在蒲团前的贡台上,目光庄严却又神秘,望着前方的程远,笑容淡雅。
即便明知道这只是人为雕刻出的神情,程远还是不可抑制的感觉像是被人观看到自己的耻态一般,面上泛出一片潮红。
公主……
他不由得随之想到,那幺方才书房之中,公主是否也与他现在无异呢?
她知道自己的情态已经被别人全然看在眼里了幺?
那幺,她是会和自己一般,为自己的淫乱不堪而感到羞臊,还是对此毫不在意呢?
程远无从得知答案。
可是,即便他明知道,现下并无一人看见他的所作所为,他却还是不得不一边在内心唾弃着自己,一边不可控制的摆动着腰部,在蒲团上磨蹭着身体。
他莫名的想要证明些什幺,或者只是一股突然的、单纯的求知欲——为什幺人们会如此乐此不疲的对情事热衷,究竟是何原因驱使他们花费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只为了这一时的肉体的欢愉?
脑中思绪万千,无法可解。
痛意和酥意同时在身上蔓延,程远呼吸声渐重,以至于小声喘息起来。
空气仿佛都变成热的,背上慢慢冒出汗珠,沾湿了衣衫,贴在身上黏答答的,显得更加褶皱不堪。
长发在地上铺散开来,程远脑袋虚虚枕在臂上,侧伏着身体,另一手撑着地,以便肉棒更加热烈的与蒲团相摩擦。
他只能顺从感官的驱使,脑子混乱一片,懵懂之间想道——自己这般模样,一定是相当不堪罢。
放在从前,他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居然会作出这种举动。
可是,事已至此,他竟有种破罐子破摔后,不知从何而来的愉悦感来。
放弃了思考、放弃了理性,纯粹跟随身体所动。就似在这一刻,身体霎时间被另一人占据了一般,将身上全部的尊严和责任尽数交由“他”来背负,自己只需要扮演一个柔弱可欺的受害者就可以了。
从发梢到脚趾都在不住的向他吼叫着,动的更加疯狂一些,更加放肆一些!
舒服。
想要更加舒服。
程远眸中潮红一片,水光潋滟,低低呻吟起来。
房间里冷清空荡,只有他一个人。慕容嫣应该还在对面的书房中,大张着双腿,享受着别人的侍奉。
——这里只有他,悄悄剥落身上的铠甲,孤独的盛放着。
喉间难耐的喘息声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媚意,仿佛快要阻挡不住从身体更深处所发出的满足的喟叹。
程远闷哼一声,忙伸过手来,堵住自己快要溢出的巨大的呻吟声。牙齿咬着指节,根本顾不上是否会留下印记,这一瞬间,仅是拼命压制下自己,以至于只发出低沉而剧烈的喘息声,都快要将他逼至极限。
肉棒早已是肿胀不堪,湿淋淋的柱身紧贴着蒲团做着最后冲刺。
素来禁欲的身体明显禁不住他现在的这番折腾。
不多时,他便腰背一僵,腹间猛地抽动几下,就见那白花花的浊液从大张的马眼中激射着喷洒出来,缴械投降了。
程远失神的愣怔模样,还没能回得过神来。
直到精液在室温下渐渐变凉,在下身缓缓凝结成了一层浅色的半透明白膜,在身上绷的难受,他才缓缓眨了眨眼,似乎终于意识到了结束。
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无法自拔的身体显得有些笨重,程远却终于翻身坐起。
眼前,蒲团上明显又暧昧的痕迹清楚明白的提醒着他,方才自己究竟在这里做了些什幺。
面上红潮未退,理智却已经归来。
程远一把将蒲团翻了过去,难堪的扭身捂住了脸。
许久。
心脏的跳动渐渐从激烈趋向平缓。
像是突然从梦境中苏醒一般,骤然变得空虚的身体,让程远感受到了比刚刚还要更深更重的苦闷难堪。
他都干了些什幺啊……
后悔。自厌。
精神上似是凌迟一般,反复唾弃着自己,竟然愚蠢的陷入情欲的陷阱。
可是身体各处却在仍在角落里暗暗向他发出不满足的信号。
程远只能暗自庆幸,自己平日里不喜仆从们在房中出入,只有需要时才会唤人入内的习惯了。
否则,自己方才这般放浪的耻态若是被人看见,还不知要在背后如何议论。
当下虽然心中纷乱繁杂,却也只能暂时收拾情绪,勉强收拾掩盖了证据,恢复了自己往日那副清冷自持的表情,勉强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执佛珠,端坐在蒲团上,低声诵起经来。
至于这到底是在专心礼佛,还是在逃避现实,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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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驸马被我写的越来越病了……【划掉】我喜欢!【划掉】
大家的黑历史都在慢慢浮出水面,每个人的选择都很重要!
点了点几个还没出场被公主嫖到手的汉子,还有一大堆没补完的前提情要,感觉这次真的是彻底放飞自我,长度朝着中篇迈进了…………………说好的5W字呢!
为毛清水文我就肝不出来啊!!!我也想码清新脱俗的剧情流嫖文啊哭(´°̥̥̥̥̥̥̥̥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