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的西陆,虽不若北地苦寒,冬夜的风亦是砭骨。
裹着袄子哆嗦行于大街小巷中的更夫,使劲跺了跺脚底的厚靴,嘟嘟囔囔,敲响了二更的梆子,“咚!咚!”、 “咚!咚!……”
天上的明月似弯勾,染着青寒之色,如墨浓黑的夜,如刀刺人的风,怪不得身为西陆人的更夫都不住嘟囔抱怨。
位于盛虎将军府院落内的一隅,地龙烧得极旺,烘出的暖热似是要把这残霜天夜里的风刃推挡阻隔于外。
屋内有一灯如豆,流泻而出的灯火虽比不得天上的月辉清亮,却可照得雕花大床中的暧昧狎昵。
绣样繁复的锦被已然凌乱,一只绣着彩蝶群舞的暖枕儿不知何时被掀翻在地,床上的少女也似那暖枕儿,软绵绵的躺着。娇娇的二八新妇,杏眸微闭,袄子亦早早被人剥下,中衣不再规整,香肩敞露着,仰躺于拱起的柔软舒适的锦被之上,纤柔的身子被一个胸肩挺阔的男人牢牢地制着,一双乱蹬的小脚儿亦被他抓捏在手心。
脚底被轻挠摩挲,诱得少女不住蜷起秀气的脚趾,难受地蹙着眉头轻喘。
一如上个月,性子狂暴的男人毫无温柔可言,动作鸷猛,热唇毫不客气地在那裸露在雪白中衣外的纤颈以及饱满酥胸上吸吮,来来回回,滋溜滋溜、啧啧有声,显得少女那呻吟越发细弱。末了,那人擡起头,炯炯的双目盯着少女脸上那难受蹙眉的娇俏模样好一会,复又低下首,对着少女右边的红果又啃又咬,细微的刺痛使得少女开始发出低低的哭吟。
那哭吟声一起,压着少女的男人身子受不住控地震了震,操着一口不甚熟练的东陆语道:“昨日你们东陆又送了一批伶人给本帅的阿爹,依本帅看,甚么伶魁也比不得妳这把好嗓,本帅虽是厌恶妳们东陆人唯唯诺诺,少不得孬首孬尾,低声下气,可也是无法,谁让妳们天生就这副嗓子呢!”
声嗓沉沉,边说边吻,片刻不得停。
可不是么,东陆人历来软语侬侬,嗓儿大多天生绵软温和,低回婉转。四国之中其余三国不少富商缙绅偷偷豢养东陆伶人,听曲作乐,不思蜀也!再者,那东陆人就连呵斥叫骂也是少有的,在四国中是出了名的好性子,不喜争不喜战,故这回毫无防备被西陆人撕毁了盟契,东下一连取了好几座城池,最后才在裴家军抵死抗争下扼住了战势。这不,回头便把他们公主和一大批伶人送了来。
少女迷迷糊糊地听着,堪堪听清,身上的鲁人便去挠她脚心儿,痒到了心尖儿,受不得,便起了哭吟。那哭吟似猫儿轻叫,雀儿轻啼,既不尖细刺耳,又不软糯黏滞,听得压在她身上那一逞欢愉的男人心头也痒痒似被轻挠了好几回,那口白牙愈发不客气了,细细咬着她的红果,磨着碾着,蒲扇般的大掌亦毫不客气地扣上了她左边的饱乳,揉搓撚拧,好生折磨,只为听得少女那压抑低回的哭吟轻叫。
男人的厚唇又辗转回到少女的秀颈,吸着她那柔软的颈肤,流连在少女的喉处,轻咬,又道:“再唤多几声,妳这妙人儿,本帅甚是喜欢,这喉管估摸着也是极软。”这回这鲁人用的是西陆语,嘟囔低沉,少女更是听不得这奇怪的翘舌回转音,懵懵懂懂,只愈发声音软糯,惹人怜爱。
男人这下满意了,转向她的颈侧,吻舔吸吮,一连留下了好几个红色的莓果痕才肯甘休,甚至还舍得腾出抓捏着少女双乳的手来除掉两人之间碍事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