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说什幺的都是脑洞之作,哪里有这幺容易的事情。
对嘛,就像他,也不过是最最普通的高校国防生,小得可怜的湾区技术预备役的中尉一只。即使有这样的奇遇,乍到异世,也无法翻起什幺波浪。反而如履薄冰,不知道什幺时候又会被送回去和马克思导师喝茶。
一方静室,铜炉中隐约有淡淡烟气飘出。一名紫衣皓髯老者笑眯眯地盘膝坐在他面前,面容和蔼可亲,一双眼眸却是如电般精光闪烁,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折服。
据说这个老者是原主的师父。
“不是什幺原主,你就是赤帝凤桢,”皓髯老者,曾经的大荒火神离回,像是将他所有心思尽数掌握其中,“因为某些原因,你的魂灵流落异世,因缘际会才重回。你难道不觉得在这里有很熟悉的感觉吗?”
的确是这样。混乱过去之后,周遭景色,一草一木皆是似曾相识。
他揉了揉眉心,双目中神色清朗而诚恳,“好吧……很熟悉,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我一时间可能真的接受不了,我什幺都忘记了,”老老实实地承认,“我现在所拥有的认知,和这里完全的不一样;我所学会的东西掌握的技能,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老头微微一愣。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弟子,即使他们面容、躯体、骨骼、经络乃至整个神魂都一致,但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凤桢”,却完全没有以往的妄自狂傲,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萧肃刚棱,清越之中更见勇毅。
“……即使你们都说我就是以前的赤帝凤桢,”他眉目间有犹豫之色,思索半晌还是决定说了出来,“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了,我是说,嗯,即使外貌一致,但是内里却是换了芯子。也许神魂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垂头丧气——这样的话说出来,指不定人家就能用各种方法把你赶出去,灰飞烟灭什幺都不剩下。
所以穿越之后,不一定全是能按照“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大杀四方广开后宫”的标准杰克苏模板开展剧情的。凤桢无不自嘲地想着,也许他穿越的身份就是一个炮灰?
“神魂绝对是同一个,”老头捋着胡须笑吟吟地,“只是记忆出现了差错断层罢了。要知道,如若随意的游魂都能借尸还魂,六道便要出差错了。况且,你的身躯天生火灵,赤火真气强盛浩瀚;若非本尊,怕是一进入就要被焚烧得神形俱灭。”
他望了望窗外景致,语调转为幽幽,“况且,你并不是一无所知不是吗?你就记得容凰……”像是感慨,像是期盼,“你们都是我的弟子,自然希望你们都能好……你定要待她好,莫再像以往般轻佻了。她这幺多年来一打理政务,很是不易,眼下族中又有些蠢蠢欲动的,你须得听她的话行事才是。”
原来她叫容凰。
不要说听她的话了,就算被她抽也愿意。他胡思乱想着,不禁脸上发烫,暗骂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哎,可是她是自己来到这里第一个看见的人啊……而且、而且还那幺美……
离回微笑,起身离去,留他独自一人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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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的思绪才从一团乱麻之中渐渐清晰起来。他看了看窗外,已经是午后时分。王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华丽,恢弘中更兼疏朗。树影摇落一地细碎金光,院内凤尾森森,夹杂清冷淡香。
她坐在中庭繁茂花树之下。依旧是颇为正式的祍衣裙裳,袖口裙边绣满火焰纹,端庄华贵。挺着腰肢,脊背绷成纤秀线条,苍白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清丽如同易碎的雪子。身旁落花一地,眉目之间散不去的空寂落寞,整个人娇小羸弱,像是倦怠极了。
他心中突然一痛。想到昨日她将他从那古怪的塔中带出来,初到异界,他寸步难行,只得混混沌沌地随着她走,听她指挥,生怕出了什幺差错,更别说帮她忙了。
“你叫什幺名字?好眼熟啊!”待到周围人群散去,他开口问她。
混乱过后,夜空下她那张莹白秀容更显冷艳,听闻他的问话,翠绿眸子像是紧缩了一下,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心痛欲绝。
他心如重击,很想说些什幺话来安慰她。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生怕唐突佳人,只能傻傻地看着她,急得要命却说不出什幺好听的话来。
他真的不记得她了吗?
心湖又起波澜,眼前酸涩,恍惚想到多年之前。
“你就是新圣女吗?”少年郎眨着一双亮得出奇的眼睛,“封号是什幺?”
“赤霞?天呐,那简直是大荒三百岁以上的老太太才会用的,”他骇笑,自然地牵着她的手步入凤凰王庭,“我叫做凤桢,不若我来给你起一个新名字吧。”
他在她面前没有自称“孤”,心中像是被什幺触动,视线随着他高擡的手朝上望去,“况有辛夷花,色与芙蓉乱,容凰,这个名字怎幺样?”
可是他现在忘记了。
“……你们说连神魂都是同一个,这……实在,”凤桢挠了挠头,“我真的觉得可能你们弄错了……”她喜欢的应该是原主吧,想到这里,心中莫名酸涩,控制不住地妒忌。
“是不是同一个,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她站起来,仰着一张小小的秀容看他,含了许久的清泪终于从那双碧眼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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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吃啊,怎幺验,你们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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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说什么的都是脑洞之作,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对嘛,就像他,也不过是最最普通的高校国防生,小得可怜的湾区技术预备役的中尉一只。即使有这样的奇遇,乍到异世,也无法翻起什么波浪。反而如履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送回去和马克思导师喝茶。
一方静室,铜炉中隐约有淡淡烟气飘出。一名紫衣皓髯老者笑眯眯地盘膝坐在他面前,面容和蔼可亲,一双眼眸却是如电般精光闪烁,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折服。
据说这个老者是原主的师父。
「不是什么原主,你就是赤帝凤桢,」皓髯老者,曾经的大荒火神离回,像是将他所有心思尽数掌握其中,「因为某些原因,你的魂灵流落异世,因缘际会才重回。你难道不觉得在这里有很熟悉的感觉吗?」
的确是这样。混乱过去之后,周遭景色,一草一木皆是似曾相识。
他揉了揉眉心,双目中神色清朗而诚恳,「好吧……很熟悉,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我一时间可能真的接受不了,我什么都忘记了,」老老实实地承认,「我现在所拥有的认知,和这里完全的不一样;我所学会的东西掌握的技能,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老头微微一愣。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弟子,即使他们面容、躯体、骨骼、经络乃至整个神魂都一致,但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凤桢」,却完全没有以往的妄自狂傲,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萧肃刚棱,清越之中更见勇毅。
「……即使你们都说我就是以前的赤帝凤桢,」他眉目间有犹豫之色,思索半晌还是决定说了出来,「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了,我是说,嗯,即使外貌一致,但是内里却是换了芯子。也许神魂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垂头丧气——这样的话说出来,指不定人家就能用各种方法把你赶出去,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下。
所以穿越之后,不一定全是能按照「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大杀四方广开后宫」的标准杰克苏模板开展剧情的。凤桢无不自嘲地想着,也许他穿越的身份就是一个炮灰?
「神魂绝对是同一个,」老头捋着胡须笑吟吟地,「只是记忆出现了差错断层罢了。要知道,如若随意的游魂都能借尸还魂,六道便要出差错了。况且,你的身躯天生火灵,赤火真气强盛浩瀚;若非本尊,怕是一进入就要被焚烧得神形俱灭。」
他望了望窗外景致,语调转为幽幽,「况且,你并不是一无所知不是吗?你就记得容凰……」像是感慨,像是期盼,「你们都是我的弟子,自然希望你们都能好……你定要待她好,莫再像以往般轻佻了。她这么多年来一打理政务,很是不易,眼下族中又有些蠢蠢欲动的,你须得听她的话行事才是。」
原来她叫容凰。
不要说听她的话了,就算被她抽也愿意。他胡思乱想着,不禁脸上发烫,暗骂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哎,可是她是自己来到这里第一个看见的人啊……而且、而且还那么美……
离回微笑,起身离去,留他独自一人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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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的思绪才从一团乱麻之中渐渐清晰起来。他看了看窗外,已经是午后时分。王庭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华丽,恢弘中更兼疏朗。树影摇落一地细碎金光,院内凤尾森森,夹杂清冷淡香。
她坐在中庭繁茂花树之下。依旧是颇为正式的祍衣裙裳,袖口裙边绣满火焰纹,端庄华贵。挺着腰肢,脊背绷成纤秀线条,苍白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清丽如同易碎的雪子。身旁落花一地,眉目之间散不去的空寂落寞,整个人娇小羸弱,像是倦怠极了。
他心中突然一痛。想到昨日她将他从那古怪的塔中带出来,初到异界,他寸步难行,只得混混沌沌地随着她走,听她指挥,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更别说帮她忙了。
「你叫什么名字?好眼熟啊!」待到周围人群散去,他开口问她。
混乱过后,夜空下她那张莹白秀容更显冷艳,听闻他的问话,翠绿眸子像是紧缩了一下,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心痛欲绝。
他心如重击,很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生怕唐突佳人,只能傻傻地看着她,急得要命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他真的不记得她了吗?
心湖又起波澜,眼前酸涩,恍惚想到多年之前。
「你就是新圣女吗?」少年郎眨着一双亮得出奇的眼睛,「封号是什么?」
「赤霞?天呐,那简直是大荒三百岁以上的老太太才会用的,」他骇笑,自然地牵着她的手步入凤凰王庭,「我叫做凤桢,不若我来给你起一个新名字吧。」
他在她面前没有自称「孤」,心中像是被什么触动,视线随着他高擡的手朝上望去,「况有辛夷花,色与芙蓉乱,容凰,这个名字怎么样?」
可是他现在忘记了。
「……你们说连神魂都是同一个,这……实在,」凤桢挠了挠头,「我真的觉得可能你们弄错了……」她喜欢的应该是原主吧,想到这里,心中莫名酸涩,控制不住地妒忌。
「是不是同一个,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她站起来,仰着一张小小的秀容看他,含了许久的清泪终于从那双碧眼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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