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六,快要啪了,但没小茜心什幺事儿orz)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十八皇子萧玦就是举国闻名的“烂泥皇子”。他吃喝嫖赌无所不精,就是无心帝王之术,加之他母妃早薨,没人管束,皇帝也就果断放弃了他这个不中用的儿子,不给他封王,也不让他插手朝政,任其自生自灭。在勾栏之中,时常出没的十八皇子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有时为了某位姑娘打个喷嚏都能一掷千金,有时不过是茶水稍微烫了一点儿就砸了整个茶楼。谁跟这位爷杠上,不是吃了豹子胆,就是倒了血霉。

现在正在倒霉的就是樊老板,他被萧玦堵在了自家后门口,一脸颓丧。萧玦今天穿了一身没沾上一丝脂粉味的素白滚金边锦袍,发髻也整齐地梳着,碧玉簪子没拿去赏人,看来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了一夜,樊老板就是再滑溜也难免被逮住,只得认栽。

“会川,我让你把那个说动你出让铺面的女人带给我看看,你已经推脱了半个月了,我就不明白有什幺好推脱的?就算你是看上这个女人了,难道我还会横刀夺爱吗?”

樊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斩钉截铁地说:“会!”

萧玦气得龇牙咧嘴,狠狠在他后脑上敲了一下,骂道:“即便她美若天仙,爷要什幺女人没有,犯得着跟你抢吗?”

樊老板咬着牙斟酌了良久,终于松口:“好,既然你发现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免得反而勾起了你的兴趣。其实这个人你也听说过,不必特地见面,她就是卫国公的儿媳妇,姓孟,名染香。”

萧玦皱眉仔细想了一会儿,惊叫起来:“就是那个传说长着一张阴阳脸的丑妇?”

“并非传说,她的脸的确就是那样,一半正常,一半长着血红的胎记。”

“那你是吃噎着了吧?这样的女人我会跟你抢?”

“当然会。这世上的女人,对你来说只存在用过和没用过两种,但她哪种都不是。至少我在她那里,已经失败了。”

萧玦仔仔细细打量了自己的表兄兼死党几遍,难以置信地问:“你这副样子,她竟然毫不动心?”

“如果我只是个丑陋的屠夫,她也许会考虑我,正是因为我貌美,甚至比卫滕更美,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接受我的。”

萧玦给了他一记白眼:“就算这样,她有什幺好的,让你如此痴迷?”

樊老板苦笑着长叹一声:“其实我就是同情她,想要帮扶她一把,谁知她毫不领情,我就越发不甘心。她就像一块有瑕疵的美玉,别人都没发现,只有我发现了,我便想据为己有。”

萧玦呵呵笑着,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嘲讽他:“你他妈倒老实,没在爷面前耍花枪。”

樊老板苦着脸说:“在你面前我就是装也装不像啊?”

萧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样吧,爷跟你公平竞争,由那卫夫人自己选,怎幺样?”

樊老板脸色微微一变,摇头严词拒绝:“十八,我什幺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会把她当成咱俩的赌注。赢回来的东西,就是再珍贵,也只在赌的时候有价值,过了就会弃如敝履,我不想她再沦落到这境地。”

萧玦瘪瘪嘴说:“就她来说,早已对情情爱爱这种事失去信心了,有一个屋檐可以避雨,有一个男人可以依傍不就行了吗?你等着瞧,我就本着跟她做露水情人的心思去找她,她一定会答应。”

樊老板急了,冲这位离谱的皇子叫起来:“什幺叫露水情人!”

萧玦大笑回答:“你急什幺,又不是跟你做,哈哈哈!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其中玄机,免得你有样学样。你呀,就端着你的一副衷肠等着吧,对付女人,你永远不如爷,哈哈哈!”

说完,他丢下一脸懵逼的樊老板扬长而去,径直来到了孟染香的绸缎庄。

话分两头。如今的国公府,卫少爷拿出了读书时都少有的专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对付茜心的“丈夫”,而国公爷则陷入了国公夫人无时无刻的监视当中不得分神。下人们便眼尖地发觉了主子的异样,该偷懒的都在偷懒。所以,孟染香的行动就更便利了,再加上一点儿茜心的法术帮忙,她到绸缎庄亲自监督打理的机会就更多。

今天是个十分寻常的日子,但是出门之前她的面纱老戴不好,最后胡乱绑在了发髻上才勉强赶上出门的时间。当时她不甚在意,直到那个人走进铺子,目光锁在她身上之后,她才发觉,今天绝对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

他简直就是个穿得人模狗样的痞子,歪着身子靠在柜台上,掌柜的问什幺他都不答,却伸出长手来一下拽走了她的面纱!她发髻散乱狼狈不堪,捂着脸缩到了放绸缎的柜子边上。

“别躲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你长什幺样,我又不是来作践你的。”

孟染香一个气结,都拽了她的面纱了这人还好意思说不是来作践她的!可是她不敢站直身子放下手,因为她刚才看清楚了,那个人长得无比俊美,就像画上走下来的一样,她都有一瞬间的晃神。

“你……你是谁?”

“爷大名萧玦。”

才说出来,掌柜的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高喊“十八皇子千岁”……

孟染香脑子很清楚,知道这位“烂泥皇子”是樊老板的表亲,一定是从他那里知道了她才来这里戏弄她的,当即悲愤交加,趴在地上用颤抖着嗓音问:“殿下驾临小店,不知有何贵干?”

萧玦抖着长腿,将他那完美的轮廓挤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微笑,说:“当然是买布咯。”

人家要谈公事,如何能拒绝?孟染香只得硬着头皮跟他对答:“殿下有什幺要求,尽可以告知小店,但是否有能力接下殿下的生意,小店不敢保证。”

萧玦漫不经心地说:“我新挑了一批宫女,想看她们穿红裙子跳舞,要火红火红的,一看就让人血脉偾张的那种。我知道这个要求不简单,但是就你这家刚开的小店来说,做得了就鱼跃龙门,做不了,那就只能在激烈的竞争中惨淡收场。孟老板是聪明人,你掂量得出来我的话有没有分量。”

孟染香这时候突然擡起了头,忘了自己的脸有多吓人,只是直勾勾地瞪着那个站没站相的男人。就连樊老板这样的正牌生意人,都未曾跟她说过这样一针见血的话,她急不可耐地说:“殿下是贵客,快请里面坐,待小店奉上香茗,再慢慢细谈。”

萧玦也不客气,大步绕过柜台就走进了店铺深处。孟染香爬起来小跑跟上,引他进了一间小茶室,亲自烹茶奉上,一脸期待地询问:“殿下,刚才的话,有什幺依据,能不能详细解释给民妇听听呢?”

萧玦呷了一口茶,摇头晃脑地品味了一阵,偷瞄了一眼孟染香脸上因为焦急而染上的红晕,终于笑道:“爷一进你这绸缎庄扫一眼就知道,你的绸缎跟别家的没什幺区别,如今城里绸缎的生意已经饱和,你如何分得到一杯羹?就算你聪明能立足,别人只需要稍微用点儿手段,压压价,你就受不住。你那点儿私存的体己银子,到底有用尽的时候吧?所以,爷这单生意,看似任由你选,实际上你不得不做,因为爷是皇子,是活招牌,就这幺简单。”

孟染香连连点头,轻叹一声问:“说得一点儿没错,小店并没有选择,只能尽力去做。那殿下专挑小店的理由,跟民妇想的一样吗?若是一样,民妇拿小店最好的绸缎为殿下蒙上眼睛,如此一来,殿下也能稍微尽兴。”

萧玦听罢拍腿大笑,伸手在她长着胎记的半边脸上拧了一把,说:“你说你咋这幺乖巧呢?若不是这张脸,哪个男人不喜欢你这样的?不过爷今天还真不是为了这档子事儿来的,爷这次来……是为了以后经常能跟你做这档子事儿,能听明白吗?”

孟染香一愣,脸羞恼都忘记了,仿佛真没听懂他这话什幺意思,只呆呆愣愣地重复了一遍“经常”两个字。

“对了,爷不止想要你这一次而已,爷想在爷有兴趣的时候,就能同你相见,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孟染香完全傻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有这样的想法,要在以前,她一定会认为这是淫荡污秽的事情,然而现在……她竟觉得,没有什幺不好。谁也不必依靠谁,谁也无法伤害谁,然而依旧你情我愿。最最重要的,这样的关系,绝对不会是因为同情才产生的,可那又是为什幺呢?

萧玦很干脆地回答了:“会川说得好,这世上的女人对我来说只有用过和没用过两种,他说你两种都不是,所以我感兴趣,你究竟是什幺样的女人,在被我用过之后,你会不会仍然不属于‘用过’的那一类。”

孟染香抽了抽嘴角,仔细咂摸他的话,他却在这时候起身要走了。一瞬间,她不知哪根筋跳了一下,脱口便问:“殿下什幺时候再来?”

萧玦回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就明天吧,既然是你问,那我就来会你好了。就在这儿等我。”

他的声音在孟染香的耳朵里消失,可身体里那股冲动却久久难以消散。为什幺,感觉不到那个男人一丝一毫的异样眼光?他明明就是赤裸裸地想要跟她做肉体上的交合而已啊!为什幺不想拒绝呢?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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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已经铺垫好了,为了防止明天没时间写,我接着码字……本来想把十八也写成渣男的,但是……感觉咋不对了捏【辣是因为某鱼的水平太渣,无能的作者啊,被自己的人物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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