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一起来(h)

“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语调平淡,笑容温柔,平仄也寻常。但是这话语一出,像惊雷一样吓住了两人。

纪言初比她和姜卿栩小三岁,十四岁的年纪刚想要从父母的庇护下挣脱,还正是懵懵懂懂什幺都一知半解的年纪。

他们三人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只是薛梓珂和姜卿栩年纪相当,是一对人人称羡的青梅竹马,纪言初就像两人的小弟弟,格格不入地跟在两人身后头,看着他们懵懂知情爱。

可是从小在过家家游戏里演小厮的纪言初,饶是看惯了每回扮娘子的薛梓珂,掀起相公姜卿栩的大红盖头倾身便是一吻的甜蜜景象,他看着薛姐姐慢慢长大越来越明朗秀丽的眉目,仍是控制不住地疯长了些难与人道的心思。

后来长大了,该有了男女之防,姜卿栩更是被父亲勒令不许跟那个落魄的薛梓珂一起胡闹,薛姐姐也要读圣着贤书好考取功名,三个人竟是越走越远,他常常连见上她一面都难。

洗手作羹汤不知为了谁,那些绣着鸳鸯的荷包也可能一辈子都送不出去。

不过好在后来长大了,姜哥哥转过身就嫁给了别人,那个人不是年少时候说得振振有词的薛姐姐。那幺有没有可能,他跟薛姐姐穿着红喜服喝交杯酒呢?

眼下他循着男子魅人的呻吟找到了这处花田。

其时民风开放,夫妻两个兴致上来了就去田野山林里滚上一滚是常有的事,也无伤大雅。他家世代是书香门第,父亲每每听见这种声音便撇着嘴让他离远点,装做没听见就是了。

可是他清楚地分辨出,那个声音是刚出嫁不久的姜哥哥的。他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擡腿又忍不住小心往那走,心下也不禁生了些疑惑,不是街坊们都说,姜哥哥嫁的是个病重财主吗,怎幺听起来却好像不是那幺回事?除此以外,他也私心里想帮薛姐姐看看,能让姜哥哥舍了温柔又好看的薛姐姐的女人,到底该是个什幺样子。

等他走近了,看见白花花缠在一起的肉体,姜哥哥趴在他妻子的身上,底下那根粗壮通红的阴茎扑哧扑哧在女人红嫩嫩的花穴里捣入捣出,溅出星星点点的水渍。两个人好像在忘情地深吻着,黏糊交缠的声音听得他这个旁观人都面红耳赤,下身从未有过地胀痛起来。

他难为情得要命,正想偷偷走掉,可是当他看见那个女人挣开姜哥哥的唇舌,将脸撇到一边的时候,他怎幺样也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那眼,那眉,那唇,分分明明就是他求而不得的薛姐姐!

或许他还年纪太小,连情爱的滋味也没有尝过,可是朦朦胧胧间,他心底眼前老是出现薛姐姐的音容笑貌,连在梦里也挥之不去。

眼前景象对他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本以为姜哥哥嫁了人薛姐姐就或许就能看见他了,哪里想到嫁了人的姜哥哥,还要同薛姐姐在田野里野合!而薛姐姐竟也肯......

他心中酸涩的感觉一阵阵涌上来,胸口钝钝地痛着,好像气也闷不上来,只是觉得难受难受难受,想跺了脚转身就挥泪走,身子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半点也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姜哥哥抱住薛姐姐挺动屁股,他身前红热孽根糊满了透明的淫水,色情地插在薛姐姐干净美好的肉穴里,进进出出无休无止。

“言初,一起来吗。”她极有耐心地重复出声问他,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眼中倒是忍不住带了几分好笑地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裤裆。

她这一动作确实是存了报复的心的。纪言初喜欢她,看她的眼神和别人都不一样,她又不是傻子,怎幺可能不知道?只是她那个时候一心一意想先娶了姜卿栩,等那个小弟弟长大一点,能够确认自己对她的感情再说。

可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姜卿栩,同他的父亲一样,眼界低得不成样子,她只要一想到他父亲对她嫌恶的嘴脸,和见了财主亮眼发光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翻白眼。

由是此她分心瞥见姜卿栩赤裸着身子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再往下他手紧紧抓着衣裳,不知不觉间已经手指发抖的模样,更是觉得心下大畅,只转了头耐心等纪言初过来。

此刻的姜卿栩又如置身寒潭,浑身刺骨得冷。

纪言初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只有堪堪十四岁,还未完全长开,可是眉眼间已是隐隐有绝色美人的样子了。姜卿栩自己因为一副好皮囊被乡里人从小夸到大,虚冠了个美人称号,可是等纪言初真正长开了,不一定不能盖过他的势头去。

思及此他心中苦涩难咽,这副样貌如果可以,他并不是很想要。因了这张脸,他的贪财父亲千方百计想用他赚个好价钱,害得他与挚爱分离误会。可是这误会不解开也罢,他一个人怎样辛苦也要把孩子养大,他本就是嫁了人不干净的名头,又怎幺能奢望堂堂正正在她身边呢。

只是他先前故作伟大故作放手是一回事,真要看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做亲密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脑中一片空白,手指抓着衣衫,扯了又松,松了又抖,心里流着血泪,将见钱眼开的父亲恨了千遍,可是木已成舟,他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让他害怕的是,纪言初好像被蛊惑了一般,一步步朝着薛梓珂的身边走去。如果说他之前全未发觉,眼下他可看得清清楚楚,纪言初看着薛梓珂的眼神,不是他之前以为的弟弟崇拜姐姐的眼神,是一个男子对心爱女人赤裸的爱意。

他抖着手将衣料攥起,衣服被他揉得皱巴巴,他甚至想掀开之前急忙遮掩羞处的衣服,把肚子露出来冲纪言初不顾形象地大喊:“这是我的爱人,我怀着她的孩子!你怎幺可以爱上她!你看这是她亲我的,她爱的是我不是你......”

这当然不可以,且不说他没有这个身份,也没有这样的底气容他做。薛梓珂因了他嫁人一事心中已是极厌弃了他,只想着和他一刀两断或许也未可知,他不过像个心甘情愿的玩物任她玩弄践踏,哪里来的底气说她爱自己呢。

而且他若是说了,他千辛万苦也要生下来的孩子保不保得住是一个问题,她肯不肯认这个孩子,又是一个问题。

出嫁的前几天他破釜沉舟,跌跌撞撞跑去找她,趁她还全然不知情的时候,将他自己的初次珍而重之地交给她。

他就是像今天这样,低着头带着羞意掀开衣衫,端端正正站在她卧房清凉的地砖上,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滑落,只是身体莹白如满月光,通透得无一丝杂质,还混着少年干干净净的甜香,一双眼带着水色,在她看来就成了欲拒还迎。

他脉脉不语,一双眼却好像求着她要了他。

于是被她推倒在床,她俯身上来还未等他反应,他青涩挺立的下身就被她腿间的湿滑紧致含入到底,从未给人展示过的肌肤那一天被尽兴摸了个遍,每一寸的肌理都记着她掌心的温度。她连羞处也没有放过,温柔揉搓着他的囊袋,戏问他这般饱满,是不是存了许多年的精。他羞得不肯看她,底下却硬得不成样子。

夜色温柔得很,长夜也还漫漫。她胸脯起起伏伏地挺动,操得他瘫软在床上,只是难以承欢地呻吟,一抖一抖地射入白精注满她整个子宫,他的小孔也第一回被人注阴水,一切都是十分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一夜春宵苦短,他们不知人间疾苦,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痛痛快快地变换了许多羞人姿势,她熟成微微盛开的娇花,他也在她的带领下知晓人事,被她开发透了身体。

第二天晨光熹微,他从心爱的人身边醒来,心中寂苦。他们成不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只能这般无媒苟合。

他苦涩笑着听她说那些信誓旦旦一定会娶他的话,再看她用布胡乱擦了擦她满是白浊的花口,又珍爱地舔了舔他欢爱事后疲软的龟头,松散地披了一件外衣就起身去煎药。

她笑得温和,声音也清朗坦荡:“我想跟你光明正大拜堂成亲后要个孩子,要许许多多个孩子也可以,只要你愿意替我生。只是眼下正是要上门提亲的时候,不能出了差错。”她将热腾腾的药舀了一瓷勺亲手喂给他,她的医术师承她已逝的父亲,故而药性火候都拿捏得刚刚好,“听话,万事小心,喝了这一口我去拿蜜饯给你。”

他一口一口喝下苦涩的药,明白此后这一生都不会再与她有交集。她学识本就非常好,不说她母亲曾是探花,教出来的女儿又怎会差,单说她善于引经据典,举一反三,天生就是要过五关斩六将走上黄金大殿的好料子,此后必然官运通达。她人又生得风流潇洒,身边的好男子只会多不会少,只怕她自己不要,仍会有人眼巴巴地贴上来。

汤药已经见底,那颗蜜饯怎幺也盖不下他从肺腑中散出来的苦味。

不论怎幺说,那碗药,是她看着他喝下的。他自己甚至也不能解释为何肚子里会有这个孽种。

寒潭将他冰了又冰,水浪好像在冲击他的鼻口,让他喘不上气,一颗心也随着起起伏伏的冰凉水浪载浮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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