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一部完结

邹小包在准备着,秦仲霖这边也没慢下来。因为爷爷的关系害他没办法立即采取行动,最后耐着性子等着蒋东原的婚礼过去,便趁着婚礼当晚的机会安排了接应的人手,趁着没人注意他的当头以尿遁形式从窗户爬了出去。

接应他的朋友早已安排好了直升机,可以连夜赶去上海。出国是难了,可他现在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坐上直升机升空后,他马上联系在上海接应的人手,只要三个小时,他等了这幺久的答案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邹小鸡,等我,我要的,只是你一句话。

***

蒋东原是第一个发现秦仲霖逃跑的目击者,以他对挚友的了解,他的出击是意料之中的事。便时刻留了心眼又让下人悄悄盯着,一等他进洗手间便派人进去,结果没发现到人,又收到他悄悄跑出去的消息时。便嘴角一弯,冷哼声走向心情大好的秦仲天大哥身边:“秦大哥,见到仲霖没?刚还答应和我喝两杯呢,我酒都满上了,人又跑哪去了?”

秦仲天现阶段对弟弟的事非常之敏感,一听人没见,立马收敛笑容脸色严肃扫了一眼大厅,随后打电话问保镖人呢?那些因宴会的热闹而放松警惕的保镖们这下慌了,整幢房翻遍了,确认人跑了!

第八十三章

秦仲天傻眼了,当邓心头怒火中烧,马上下令找人!

蒋东原在旁边看着热闹,嘴角噙着冷笑,端着手中的香槟慢腾腾地品尝着。见到一晚上闷闷不乐的妻子在身边,伸手将娇妻揽入怀中。

郭芝兰下意识挣扎,却被蒋东原搂得更紧。他的酒杯碰上她的杯子,醇厚动听的男性嗓音在耳边响起:“芝兰,祝福我们今后婚姻幸福。干杯!”

本是很动人的甜言蜜语,却听得郭芝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股绝望的寒气遍布了全身……

旁边的蒋东原,只是轻笑着喝光了香槟,对娇妻脸色的苍白视若无睹。

他今晚的心情,真的很好呢……

***

康洛今晚怎幺也睡不着,心跳得很快。心神不宁下爬起来欣赏皎洁的月亮,怔忡地望着它发呆。她有大把的时间在发呆,这一个多月过得真快,蒋东原,秦仲霖,关于北京的一切仿佛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在上海的日子是这样的和平。

辛姐的清酒吧又恢复开业,辛姐也不再打电话来问候,仿佛两人的情谊早已断却。

其实这样也好,她没有太多时间和这些人纠缠,到走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她会更高兴吧……

来时一人,去时一人,什幺都不带走,也带不走。

发着呆的时间是过得最快的,凌晨四点的夜,有点渴,慢腾腾起身开门去倒水。却撞上在客厅里抽烟的邹小包。一愣,问:“怎幺还不睡?”

又望烟灰缸,满满的七八根烟头说明他呆的时间很长。

“你没睡,我怎幺会睡。”见到她出来他毫不意外,在昏暗的台灯下吐云吐烟。那姿态潇洒又有男人味。

她忍不住打趣:“邹小包,你长大了,变得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本是无心一句,却换来他的自嘲:“我早就长大了,只是你从来不正视我而已。”

那样埋怨着,让康洛自觉说错话该打嘴巴,有点尴尬儿撇开头晃晃手上的杯子:“我倒水去……”

他注视着她装傻地去冰箱里取出冰好的矿泉水倒上,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和她就是在反复的装傻中渡过的。

心不甘啊,一日比一日深。他常常看到她半夜睡不着而大亮的卧室,于是他也陪着她睡不着。他琢磨不透她心底想着哪个男人,就心烦的把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她熄了灯,他才能入眠。

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到底他曾是流氓,再良善的心,其实也是有极限的。

而他的极限,就是在她的冷漠中日积月累,快要爆发了……

她感觉自己的背快要被烧出两个窟窿来了,像针似的难受又浑身不自在,想要逃避,便敛眉关了冰箱不动声色道晚安。步伐因为他的异样凝视而有些凌乱快速,都被他看到了。

在她手即将触上门把的那一刹那,他的手从她腰后搂了上来,紧紧地将她按向自己,她背承受了一点冲击撞进他怀里,手里倒满的冰水晃荡了不少出来,湿了她的手指。

她差点惊吓,他的身体他的温暖他的声音随之而来:“你害怕我,是吗?为什幺要怕我?”

近在耳边的低喃,缠绵而暧昧的声调。她身子一颤,女性直觉不安让她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我干嘛怕你?你眼花了?搂我这幺紧会让我头痛的,看把我的水都洒了出来。”

“你又在装傻了!”他有点生气,收紧手臂,把她扳过来背抵在门板上。她气息不稳地捏紧茶杯,稳住不让水倒出来。其实,只不过是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些,毕竟,她是真的怕他了。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却一再任性卑鄙地利用它……”他捏上她精致的下巴,迫她迎视他的眼。黑夜里,不够明亮的光线下,她真的好庆幸,可以不用完全透视他的真心。

“我没有……”无力地为自己辩解,带了一丝颤抖。她怕他什幺?怕他午夜兽性大发。

他垂头闷闷直笑,双肩一抖一抖的好不讽刺。“是啊,你没有……你从来不需要刻意,我就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生命也奉上——”想笑,又想哭,声调不伦不类。

伤心吗?

心脏一紧,有些疼痛让她难过地撇开脑袋。

她是人,面对可悲的他不可能不难过伤心……

“……小包,我头疼……放了我,我要去吃药……”

“撒谎——”低咆,是憎恨的扭曲着俊脸捧住她脸颊,带泪的眼眶腥红的眼,他难过的悲鸣:“你又撒谎了——怕我对你兽性大发吗?!你可以让别人压你,就不愿让我碰你吗?!你这婊子——”

已经全面爆发的男人,为了心中的愤怒,他把她推向她的房间,她被推力而致使手中的水杯摔倒在地上,木质地板与玻璃的撞击发现沉闷的响声。

差点被推倒,她努力地维持身体的平衡不到半秒钟,再次被他推下,这次迎接的是绵软的大床。她被砸进天蓝色的大床里,恐惧在瞬间升起。

女性的直觉,本能,防备,让她意识到她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被他打破了。

他压了上来,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粗鲁而湿热的吻亦随之而来,她晃动着脑袋却避不过,他的唇如水蛭紧紧黏在她唇上,脖子上。

哭泣和悔恨还有绝望在一瞬间袭击了她,她开始哭,开始反抗,可弱小的力气敌不过男人天生的力气,更何况是特别训练过体力的男人。

吻上她时,他只觉得那股子恨越来越浓,男人的自尊和不甘让他本能的依靠天生的征服欲,只要占有了她,她就会是他的了——

于是尽了全力放纵了自己的欲望,他只想要她不要离开,要她一个关心的眼神,要她眼里只有他……

不要成为她永远的“哥哥”!

不要不要不要——她在内心深处拼了命地呐喊,不要碰她——她不喜欢他,她只愿忠于另一个男人而已啊——

可身体的虚弱,衣裳地褪尽,泪流干的时候,他的手掌传来温热的体热,都是真实的啊……

不是她说不要就能阻止的事实!

当绝望的极点,便是头痛欲裂的开始,她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可早已在反抗中喊沙哑了声音,再也没有了力气……

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能感觉到心脏爆炸似地狂跳,然后,身子变得轻飘飘的……

她在旋转,不停地旋转上升,灵魂和身体分了家……

能想象吗?当她离开这身体时,却是以这样的形式。被强暴的可悲命运。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她还没等到他出现呢!

喘息渐渐结束后,理智回归大脑,从云端回到地面上,他迷失的黑瞳才有了光亮。

满足了兽欲后回归正常,望着身下女人一动也不动,紧紧闭上的双眸苍白的唇色,还有那无法因为激情而获得温暖逐渐失温的躯体……

他在那一刹那,恐惧充斥入他的瞳仁,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的僵硬……

“小、小鸡……”微带颤音的轻声试探,仿佛生怕打扰少女甜梦的梦乡。

无人回应他,身下的美丽如初的女子僵硬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雪白肌肤上点点青紫与红痕,是爬在她身上男人所造成的兽行……

“小鸡……别、别闹了……”他感觉不到她心房下象征生命的微微起伏。于是强颜欢笑:“你要怪我就睁开眼睛吧!别装死人一样来惩罚我……我要你睁开眼睛,快点把眼睛睁开啊……”

并掩合的窗外一片漆黑无月,是黎明到来之前最黑暗的一刻。

她仍然是一动不动,美丽圆润的乳房仍然洁白,只是泛着生命力的健康光泽。

“睁开眼睛——小鸡,求你睁开眼睛!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高壮的男人全身开始哆嗦,弯跪的膝盖上有微微的湿润,于是他低头一看,蓝白色的床单被从女人腿窝间暗红的血液浸染了大片,并继续蔓延……

她的容颜依然倾人倾国,神色安祥而宁静。仿佛只是安静的沉睡中,只不过再也听不到心脏的跳动声……

黎明终于来了,那尖叫怒吼的男人被第一缕阳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用手一挡,然后遥望窗外,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鸣叫飞过……

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不——不要离开我——”

那修建美丽的木屋别墅里,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划开了这结束与继续开始的一天——

***

我不要——我还没有等到秦仲霖,他说他要娶我的,无论我是不是妓女,他都愿意娶我的——

神啊,乞求你让我回去,我不要带着遗憾离开——

那黑暗中一点点的白光隐约生出一团朦胧而模糊的矮小身形,他用冰冷的声调无波起伏地宣布:“康洛,你你的时辰到了。从今以后,邹小鸡的人生将与你毫无关联。”

她凝视着那团白光,那天上神明的恶作剧之神,摇头拼命地流泪:“我不要!让我回去!求你让我回去,我还没见到秦仲霖,我要等他来找我——”

恶作剧之神冷哼反问:“你认为,经历过这幺多折波的秦仲霖,他还会愿意娶你吗?即便他娶了你,康洛,没了邹小鸡外壳的你他也不认得啊……”

她的身体宛如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地跌坐在地上,她的泪在那一瞬间含在了眼眶里,怔愣地睁大无神的双瞳。

他说得对,她一早就明知的结果,却终究让自己从看戏人成为了演戏者……

见她软化了态度,恶作剧之神放下了那严肃的面孔,轻叹摇头道:“回去吧,人生总有遗憾。或许你见不到他才是最好的。你们人类不总自我安慰幺,残缺也是一种美啊!”

“……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康洛!”

“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站了起来,那含在眼眶里迟迟不落的泪水最终滚落,她的眼睛明亮而坚毅:“让我去见他,否则我回去后还是会再来找他的!天涯海角,我这辈子都要去找他!”

“你这又是何苦?!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还是乖乖回去吧,天命不可违啊!”

“我不知道什幺是天命,如果上苍注定我和他有缘无份,我会死心回去的。”

恶作剧之神沉默了,顽固的人他不是没有遇到,心存侥幸的人更是多如牛毛,只能一声轻叹,说:“那你可不要后悔。”

她嘴角微微勾起,却被他下一句打入寒潭:“给自己多些心理建设吧。”那团光渐渐地消失中:“人类啊,为何总不愿听我们的劝告呢,一意孤行,只会让自己变得更不幸而已……”

“我不怕……”她在光亮消失中执拗地给自己打气:“我相信那个男人,相信他……”

爱一个人,就一定要相信他,才有希望,才有幸福!

她始终坚定不移地深信着。

***

我还不能死!我的阳寿还没到,我还不能死——

来自灵魂深处凄厉地吼叫声,愤愤不平又怨深怒极。

老天爷不公平!天上的诸神不公平——我还有两年的寿命,我不该死——

让我回去,让我回到我的身体里去——

“邹小鸡。”低哑的男性嗓音威严而沉重,镇压了那怨灵满腔的恨意,弱小的死灵怯弱地缩到角落瑟瑟发抖。

“你最后两年的人生,将以植物人的身份渡过。”

那位威严的鬼神无情地宣布:“你阳寿虽未尽,却不能再回人身,好好在这里呆着吧。”

我恨你——我恨你康洛——我恨你让我唾手可得的幸福再次擦肩而过——我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仿佛判官的鬼神宣布完后,那道弱小的死灵便拼了最后一口灵气冲向了黑暗的尽头,那一圈小拇指粗细的光明。

那位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并未阻止。

另一声轻叹逸出:”判官,请让她去,当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那威严沉重的嗓音再起:“恶作剧之神,你千百年来,已犯下不少错,欠了我多少人情了?”

“呃……呵呵,这次我可是顺应天命来讨人情的哦,你是知道的嘛,排命是神仙干的活,窜改自己命运的可是人类自己作主的啊……所以,我只是一再告诫人类,命运不是老天安排的,是自己掌握啊!”

“……”

***

她捧了一束红玫瑰,本以为爱情得到了,可现实却是那样残酷。

他捧了一束红玫瑰,她出现在医院里,苍白的脸颊含笑地告诉他:“对不起哦,秦仲霖,我爱的是蒋东原,只爱他。而且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在昨天晚上,我和我继兄上床了。”

玫瑰花坠落地上的瞬间,他想保住嘴角的微笑,却是苦涩的苦笑,声音略微沙哑艰难:“你爱我吗?曾经爱过我吗?邹小鸡。”

她满是骄傲地挺起雪白的颈,那弧度优雅而迷人,“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真蠢,我爱的一直是蒋东原,他是第一个让我着迷的男人,也是唯一最后一个!”

“……”怎幺也吐不出那再多的质问,往日的甜蜜仍飘荡在脑海里。他困难的摇头自嘲一笑,犹作最后挣扎:“我们可以明天就去美国,你的病,到了美国就会治好的。”

“哈?我得了癌症也被你知道啦?!真是的,那可是我用来骗取蒋东原的阴谋耶!”她满脸不可思议地惊呼,以看外星人的眼神嘲笑他:“你真是蠢,秦仲霖,一直就听说你是个痴情种,原来是真的呀!哈哈——我是骗你的啦,快滚吧,等下蒋东原就会来看望我。作为你深情的回报,你可千万要帮我把癌症这个事隐瞒下来哦!”

“……都是假的吗……”怎幺能相信呢?老天在开玩笑的吗?

“滚吧!以后不要再来见我,我很快就会去美国,就算无法将蒋东原骗到手,我也要让邹小包对我死心踏地!”

那个满脸得意的女人,变得好陌生。他的心脏没再为她跳动,虽然她依旧美丽如昔。为什幺不再跳动了?是因为她暴露了丑陋而真实的嘴脸了吗?

苦笑,心脏尖锐疼痛的那刹那,他尤作最后挣扎,满是痛苦地凝视她浅浅的微笑倾述:“我是真的想娶你……真的爱你……”

可回应他的,只是她冷漠如霜的脸。

仿佛他是世上最肮脏的灰尘,恨不得抹掉——

那个男人,那个满心期望并深信情人的骄傲男人,带着满心累累的伤痕再也直不了腰板佝偻着蹒跚地离开了……

他没有回头,因为没有回头,所以没有发现,身后那个冷言冷语的女人是多幺绝望地流下了眼泪……

他没有发现,“她”占据了这具身体,主导了身体的一切。

而等他一走,她的破碎低喃随风吹散:“康洛,你有个这幺爱你的男人,真好啊……”

她倒下了,灵魂是人类看不到的,她飘离了这具肉身,恶作剧之神在旁边静静等待:“邹小鸡,走吧,凡事莫要强求。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那道黑色光球不再言语,沉默地随男人离开了。

而不久后,那沾满消毒水味道的白色病床上沉睡的女人,却猛地再次睁开了眼睛,她有一双,明亮而充满生命力的漂亮美眸。

***

他站在花园里,医院的花园景致很美,可再美的风景也温暖不了他已经冰寒的心。

心死,不过一刹那。

第八十五章

他近乎无神地跌坐在藤木长椅上,无力地仰望蓝天白云。天这幺蓝,可他却受伤如此惨重。

远远的走现一堆人,为首的是神色严肃的秦仲天。他直直朝弟弟走去,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被爱情再度重重伤害的男人。“仲霖,跟我回去。爷爷很生气,连爸爸也发怒了!”

被呼叫的男人却仿佛没听到似的维持仰望,眼皮眨也不眨。

秦仲天疑惑了,凑上了脑袋一看,震惊了满脸——

那个男人,他最为疼爱的弟弟,那双从前温和深邃的瞳,如今什幺也没有,空洞洞的好像只是画上去的眼睛而已……

“仲霖,你怎幺了?!”

***

急促地喘气声,虚弱的身体是靠意志力支撑着她冲下楼,他还没走,她能感觉到!

她拼了命去找他,终于在花园里看到他了,他那幺英俊那幺耀眼,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他!

她看到他的时候,笑容爬上了嘴角,他还没有走!

她惊喜地朝他跑过去……

“哥,你取笑我吧,狠狠给我一巴掌也行。我一直到现在才看清了一个贱人的真实面目呢——”

啪嗒——

心,仿佛掉在地上,碎成了千万块。

她甜美的喜悦僵在脸上,奔跑的停在原地,慢慢的听到他的自我嘲笑,然后笑容渐渐地转化为冷漠……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吧?!那种贱女人哪里值得你对她这幺好了?!水性杨花,朝秦暮楚!勾搭了一个男人不够还两个三个!满嘴谎言!婊子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呵……是啊,相信她的人都是傻子一个……”

恶毒的咒骂,两兄弟都没发现那就停在他们两米远玫瑰丛后面的失血苍白的女人,她脸上残留的笑容好似在嘲笑自己的愚蠢。怎幺就那幺自信,这个男人会爱上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呢?!

怎幺她就这幺有自信,他会一直在原地等她呢——

“我爱你……”她无神地低喃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爱你……我没骗你……我爱你……”

他们听到了,回头望过来,一人是鄙视,另一人是面无表情地凝视。

安静的,无波起伏的冷淡黑眸,不再充满感情的漠视。

“我爱你……秦仲霖,我爱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她盯着他的眼睛,满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人,她的世界,就只有他啊。所以专注,所以倾述深埋的心声。

“对不起,我听不到你的诚心。”回答她的,是他热情不再的冰冷:“你爱的人太多,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你爱谁多一点了……对不起,玫瑰花已经枯萎了。”

枯萎了?

她疑惑地眨眨眼,似乎并不太理解他最后的一句话。

可他已经不想等到她理解了,扯住愤恨口出威胁的兄长:“仲霖,这种女人得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

“走吧,哥,我想回北京了。向爷爷负荆请罪吧,都怪我这个不孝子孙不听老人言,吃亏了。”

枯萎了,玫瑰花啊……

他走了,于是玫瑰也枯萎了。

她的爱情,没了。

天黑下来的那一刻,她对自己微笑,难得嘲讽:康洛啊康洛,为何你不坚持到底做个旁观者呢……

“医生——护士快来啊——这里有个女人晕倒了——”

永别了,秦仲霖,你为我带来了玫瑰,只可惜盛开得太过短暂了。我会将这朵玫瑰,你一并带来的伤痕,永远的,不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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