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柔的头发,爱笑的嘴巴,圆润的脸蛋,娇小的身躯,张若隽将深刻在脑袋中的那个人细细的描绘出来,每当他想画像的女子仔细的描绘出来,他脑中的影像就会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这可能是那场惨无人道的杀戮造成的后遗症,但是他不甘心,他很害怕再次把那女子的样子忘记,很害怕自己再作出有违良心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若隽握笔的手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笔尖的墨水将雪白的画纸染黑,额头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了张若隽的痛苦,汗水慢慢的描绘出张若隽的轮廓,滑落在纸张上,一直高度集中的张若隽固执还想要继续作画,可是额头上传来的阵痛让他再也难以忽视,就连眉头也紧紧的黏在了一起。
最终张若隽无奈的放下手掌的画笔,他颓废的倒座在身后的椅子上,用修长的手指支撑着沉重的额头,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了张若隽沉重的鼻息声,凭借着房间的微弱的灯光,他带着痛苦盯着自己的刚创作出来的画像,久久不动。
其实画像中的女子并非是一个倾城女子,平凡的无关唯有那爱笑的眼睛最吸引人,圆润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讨喜的小孩,女子微微向前伸手,仿佛是要笑嘻嘻的跟人撒娇套取东西。
“栗......”
看着画像许久的张若隽最终只能撇开头不敢再与画中的人儿对视,他将快要滴下的眼泪抹去,嘴唇多次挪动想要发出声音,最终只剩下苦涩的更严。他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碰画中的人儿,但在最后还是放弃了。
“栗......让你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承受这幺多……”
压抑许久的话头口而出过后,张若隽再也忍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了,回想起自己现在四面楚歌的局面,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哭泣的时候,身为一个铁血铮铮的男儿,怎幺可能因为这些儿女情长而流泪呢。
张若隽在放纵自己的情绪过后,他将自己的泪水擦拭干净,双手握拳,脸上异常的坚毅,对着画像许下诺言:“栗,等我,等我把我身边的障碍扫除干净过后再去找你。”
---我是有重大事件发生的分割线---
“事情解决好了吗?”
张献忠放下手上的书籍,他瞄了一眼急冲冲赶回来的张贾云,他很清楚张贾云的能力,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必须要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
“老爷,放心吧,我已经将那几个给马车懂了手脚的人全都处决了,明天早上只要你呈上证据即可。”立即返双膝跪在地上,匆忙赶来,他的身体已经布满了汗水,他小心翼翼的将额头上的汗水拭去。
“很好,我就不相信这一次圣上还会包庇一个试图谋害二品将军的人,可惜了,不能够一举拿下林继凡那个老匹夫。”张献忠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的指腹触摸在粗糙的奏折上,细细的感受着奏折上的纹路,光是想想明天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再次咧开嘴巴。
“还是老爷聪明,想出了如此绝妙的点子,此次虽然不能拿下林继凡,但是把林继凡的左右手除掉也是好事,来日方长,经国此次过后,林继凡肯定会元气大伤。”张贾云看见张献忠笑得如此灿烂,他的燥热的身体不由自主串出一股寒凉,毕竟这世上不是谁都能够如此狠心的利用自己的儿子性命去铲除敌人。
“只是……老爷……夫人那里好像失败了,而且少爷好像也发现了。”趁着张献忠心情愉悦,张贾云低头巍巍颤颤说出坏消息,他不敢看向张献忠,害怕张献忠会作出一些令人恐怖的事情。
张献忠听闻了过后不过是眉头一皱,他抚摸着奏折的纹路,如此小事,怎幺可能扰乱得到他的好心情呢?张献忠大手一挥,自认为仁慈的说:“一个无知妇孺能够作出什幺名堂,叫夫人盯着就好,此次让她逃过了死神的鹰爪,那下次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