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日便是林丽瑰出嫁之日,林清菡特地向张掌柜请了一日的休假。
“彩蝶,今日我不用去医馆,随我去集市走走。”彩蝶一时兴奋,难得有机会与小姐出去逛逛。
“小姐,今日打扮的好看些吧?”彩蝶持着梳子为林清菡梳头。轻轻扣住彩蝶的手,“梳个男子发箍。”
“啊?”彩蝶听下手中动作。
“今日与我一道男装出门,柜子里的两件男装,是我昨日买的。”
“居然装男装出门,好啊,我都没穿过男装呢。”知道要扮作男子,彩蝶更是兴奋,梳子一扯。
“嘶。”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手忙脚乱的乱摸着。
“没事,梳吧。”
彩蝶未曾梳过男子发箍,愣是弄了半响。趁着彩蝶去拿男装,林清菡对着镜子,将那块疤接了下来,除了那处微红,其他到没什幺问题。
“小姐。奴婢找到了。”将手中的男装照着镜子笔画着,不一间,发现自家小姐的脸上疤没了,“小姐怎幺把疤接了下来?夫人说,这是小姐的保命符啊!”
林清菡细细摸了摸那处,“知道为何此次男装出门?”
“难道不是好玩?”
林清菡手一顿,有些无奈。“我今日有要事要办,女装不大方便,丑颜亦是如此。”
彩蝶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仔细端详镜中之人。
“可惜了小姐倾城容貌,人人都说大小姐京城第一美人,在奴婢看来,不及小姐千分之一。”
“别贫嘴,我们走吧。”
“嘻嘻小姐害羞喽!”
莞尔,两个翩翩少年走在街上,街上顿时一片靓丽之色。
“等会儿,莫叫错了。”
“是,公子。”彩蝶一欠身,“不对,小厮应该是鞠躬,”说完鞠个躬,看着有模有样。
路过一家名叫好想来的酒家,看这店面生意冷清,门上还贴着“门店转让”四个大字。门店转让?对彩蝶示意,跨入门槛。
小二忙上前背弓哈腰,十分热情:“两位客官,您们这是打尖还是住店?”
“既不打尖也不住店,你们掌柜何在?有事相商。”小二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热情,应了一声,去了里屋。
不一会儿,迎面走来一个衣着朴素、整洁干净的中年男子。“这位公子,唤老夫出来,所谓何事?”
“掌柜的,门店转让?”
“确实如此,公子,你可是要买?”看来这二位是来收购酒楼的,不过看着两人,衣着普通,心下狐疑。
这位公子,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地处稍偏僻,生意冷清,在这儿做生意不是那幺好做的,得想清楚。”
林清菡不置可否,“掌柜的,开个价吧。”
“看来公子是决意要买了,也罢,那就一万两吧。”
一万两…这几月身边总共攒下一万五千多两。
中年男子见对方皱眉思索,面色又是轻慢又是懊恼,“公子可是?”
“七千五百两。”
做买卖开始大多会擡价,一万两对这稍有冷清的地段已是偏高,对面公子出的价已是略高了,不过中年男子还是想再争取点。
“公子,这…京城这地段,七千五未免太少了些,九千两,不能再少。”
“七千两。”
“你…不行,你若是出不起,还是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林清菡看了一眼对面中年男子,对彩蝶说:“我们走吧,再去看看别的。”
见对方快要踏出门槛,中年男子一下慌了,上前拦住:“公子,等等,咱们开门做生意,一切都好商量。”本想再多争取些,唉,若是再拖,只怕之后就算卖了店也是赔本生意。
“七千两。”
“这,公子,这未免太低了些。”见对面公子又想离开,中年男子一咬牙,“好,七千两就七千两。”
收了地契,出了好想来酒家。彩蝶忍不住好奇问:“小姐,这家酒楼地段又不好,生意也是冷清得很,为何买它?
“我打算开家医馆。”
“开医馆,小姐要开医馆?!”彩蝶一间震惊。
“不错,开医馆不用在太过繁华之地,价低人广才是,再写,我之前寿仁堂当值,把医馆开的远些,也算是礼让三分。”
“小姐想的真周到。”
“走,现在去奴役市场。”
“小姐要买些奴隶吗?”
“嗯”彩蝶顿时眉头愁起,难道小姐嫌弃我伺候得不好吗?
一路上,彩蝶不时又冒出来许多问题……
来到奴役市场,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那些奴役如同商品般被锁在柜台旁,只待有人将他买走才被释放。看到这情形,林清菡心有些抽搐,这是来到异世第一次有种愤世嫉俗之感。
最边上的一个柜台,被锁的奴役正受着调教之人的鞭打。“狗娘养的,让你不听话,至今都没人买你,打死你这狗娘养的。”一鞭一鞭,啪啪作响。
那人奋力挣扎,却始终不吭一声。
看他那倔强的性格,不放过任何逃跑的机会,让林清菡多看两眼,走上前去,制止那鞭打之人,“我买他。”
鞭打声掩盖了林清菡的说话声,持鞭之人手中动作不停,一鞭下去,赤铜的皮肤立刻绽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嗯!”
伸手制止。持鞭之人手动弹不得,一下转过身来,见是两位公子,心中疑惑。
“我要买他。”
持鞭之人忙丢下手中的鞭子,谄媚道:“这位客官,这奴隶可是十分不听话的,来这儿两个月了,始终没人买他,只怕买回去更是遭殃。”
“他多少钱?”
“呃”持鞭之人眼珠滴流,打算算盘,“不贵不贵,10两银子。”
彩蝶得到自家小姐示意,递了银子过去。
持鞭之人见银子到手,只得放了他,似乎觉得打的还不够,偷偷还踹了他一脚。
那人一获自由,立刻冲向门口企图逃跑,所有的看管之人反应过来后,全部涌向他,挡住他的去路,对他拳脚相踢,场面一片混乱。
林清菡提气喊了一声:“都住手。”
众人纷纷让开,只见那奴役被打得发丝凌乱,嘴角带血,浑身青紫,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奄奄一息的模样。
走上前去,给他喂了一粒在空间中制成的跌打丸,待他气息平稳,便问,“可愿跟我?”
那人擡头望了一眼,见对方并无恶意,想来是个可靠的主,方才点头。于是叫来刚刚的持鞭之人,收了他的卖身契。
“可有名字?”
“无父无母,没有名字。”
“就叫川芎,如何?”
“是,主人。”
之后又买了会识字的芍药、茯苓和几个壮汉。
路过胭脂阁给他们添置了几套衣服,在街尾处购置了一所宅子,将他们安顿在那里,带着川穹一道回了林府。
“川芎,以后你负责我和茯苓他们之间的传话,这里是几本医书,明日带给茯苓和芍药,让她们尽快看完记熟,到时我会考她们。这是一本武功秘籍,练着防身,也备不时之需,有不懂的可以问。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说完,让彩蝶给他安排住所。
“多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