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处有人

救人事件一过，翌日林清菡便到医馆当值，医馆的事情不多，张掌柜和几个大夫大多十分客道，只是按着方子抓药，偶尔遇到一两个突发状况而几位大夫无法医治的病患，便用前生所学手把手演示，而在抓药的闲暇时间，也会向他们讨教一二，他们也知无不言。

虽说平时也会买一些医书，但书终归是死的，疑难之处无人解答也是无用，况且同一个病情也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运用，只有通过不断的实践、总结才能提高自己的医术。

中医包含精气、阴阳五行、气血津液、藏象、经络、体质、病因、发病、病机、治则、养生等几个方面，讲究调理、循序渐进之后达到天人合一的过程，而西医确是注重形态结构、局部定位，所以十分快速、有效，只是由于条件的不足，西医在这里总是很难较大的发挥它的长处。

就如今日遇见一个被狗咬伤之人，大夫直接开了人生败毒散的方子：党参、羌活、独活、前胡、茯芩、炒枳壳、生甘草、生姜各拾克，川芎和桔梗各陆克以及紫竹根和生地榆各叁拾克，清水浓煎，让其服用七天，后嚼生黄豆试毒无误即可。

其实被狗咬伤得狂犬病机率不大，但一旦病发便无药可医，就是现代医学，狂犬病也是一大难题，只能进行预防，疫苗注射让体内留下抗体，真待病发时，抵抗力强者基本不治自愈，这个方法使病发身亡的几率大大降低，但这时的人们并不知晓，而林清菡，只能将所知道的言传身教，别的无可奈何。

在回府的路上，林清菡走的心不在焉，似乎被什幺所困扰，忽的感觉有人窥探，停下脚步，立刻放出神识遍布四周，却并无发现，这几日走在这条街上，总是似有若无的出现此感，在寿仁堂亦有此感，虽说自己日月神决已练到第二重，百米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若是武艺高强，目前为止的自己也是探不出的。既然对方并无恶意，就随他去吧，迈步离开。

寿仁堂百步之遥的一品轩二楼，两个男子正靠窗而坐，品茶闲谈。

“大哥，你看那是谁。”蓝衣男子紧盯楼下某一处。

“林府的三小姐”青衣男子闻声向下瞧了一眼。

“这几日总是见三小姐清晨去医馆，傍晚回府，看着怎幺像是在医馆当差。”

见青衣男子不答，自顾自的说着：“素来只听说林府两位小姐如何，若非一月多前林大人寿辰，我竟不知还有如此奇女子？”见楼下不断走远的女子，如此纤薄，眼中划过一抹怜惜。幽幽出声：“大哥觉得林府的三位小姐如何？”

青衣男子放下手中杯盏，思索一番：“大小姐性情骄纵，二小姐表里不一，三小姐沉着冷静、不骄不躁、秀外慧中。”

“哦？秀外慧中吗？我们在此观察了两旬之久，前两个我倒是赞同，后者这个’秀外‘，何在？”

青衣男子珉了口茶道：“难道二弟是个肤浅之人，三小姐在我看来……甚好。”

蓝衣男子抿口一笑：“难得也有大哥称赞的女子，不过大哥，你可不许看上她，别忘了你和姬家二小姐还有婚约呢。”提到婚约，青衣男子脸色微愣，蓝衣男子见了顿时禁了声。

这说话的二人便是张府大公子张志骏和二公子张尹斌。一阵沉默，蓝衣男子便觉自觉无趣，继续向下盯着那席素衣，直至消失在街尾。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用过晚饭后，彩蝶为林清菡梳妆。

“小姐，我听说因为上次的寿宴，雍亲王看中了大小姐，昨日便上门提亲要迎娶大小姐为侧妃呢，七天前就将两人的生辰八字互相交换，将雍亲王的生辰八字①挂在主堂里，听他们说再过两个月七月初八便成亲。”彩蝶欢喜的说着，暗想终于不用再受大小姐的欺负了。

林清菡也就听听，了解个大概，并不说些什幺。“他人之事，晓得就好，不要参合进去。”

“是，奴婢听小姐的。”

①：古代联姻中讲究生辰八字，两家说亲时，互相交换双方的生辰八字，将对方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挂在家中，若七天内家中相安无事便可定亲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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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改了下狂犬病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