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真的,
至少那时候的我觉得是这样。
她现在还在笑那是怎样呀?我讲的话她到底有没有在听呀?
还有,简妈是睡着了是不是?
她瞇起眼睛看我,并说:
「有可能会像妳说的也不一定,有可能我会后悔,但是现在的我不会后悔,那不就好了?」
「妳会后悔,一定会。」我说。顺便补吸管。
「会受伤又如何?被抛弃又怎样?要说受伤,从我高中发现我爱女人的时候就开始了,邻居、老师和同学的舆论、眼光和嘲讽,我都撑过来了,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哇咧,她好激动喔。
糟了糟了,该不会触到她的点吧?看她那副凶狠的样子,我又想到小朱了。
算了,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异状就拿免洗筷丢过去好了。还是先把早上到现在的缴费单分类。
她又开始嚼口香糖,一直嚼一直嚼,让我想到西索(「猎人」里的人物)。
「那妳就更应该爱惜生命。」
妈的柯水恒妳嘴巴一分钟不讲话是会怎样?到时候她拿刀砍妳怎么办?免洗筷挡的了吗?而且安全打火机又他妈的难点。
不过她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盯着我笑。
好像在玩密语游戏,我必须要猜对她才会离开,我明明知道答案,却倔强地不想说。
你知道我就是这样。
烦恼什么呀?
我就直说吧,我,柯水恒是个瞻前不顾后的人,而且也没有那么善良,我大可答应然后狠狠伤透她的心(妳要怎么做?),不过我没有那么无聊。
拒绝也不是答应又不太好。
怎么办?
今天有人来寄宅急便吗?我最好看一下。
等等,柯水恒,妳先给我把这件事搞定再说!
是妳自己先开口跟她说话的!
追根究底是妳的问题!
「所以,妳不在乎我是女的?」她说。
啊,她发现重点了。真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