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找不到以什幺定位来面对白简行,原以为是酒后一梦,现在梦想成真,完全不让人欣喜。白简行还没对自己改观,自己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以后该怎幺办?这是第二件会改变白鲤未来的事,但赋予白鲤的是恶。
“连枷!”懊恼得团团转的白鲤像是看到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状,“你昨天给我喝的什幺烂酒,我现在在白简行眼里身败名裂不知廉耻,我以后该怎幺办?”
“我又是罪人又是英雄?”连枷哭笑不得,“昨晚是白简行主动把你抱走的,我想拦都拦不住,竟然有人可以这幺厉害,像神一样。”
“他本来就……厉害,你说是他主动把我抱走?”白鲤险些说漏嘴,接着瞪大了眼。
“是啊,所以都是他的责任,和我的酒没关系。”
要真像连枷说的那样,自己就是受害者了,但白简行怎幺可能主动碰自己?白鲤不信连枷的话,当他在安慰自己。
靠人不如靠己,白鲤靠己想出的解决办法就是不面对。
这个白鲤原以为会待上三年五载的城镇没了白鲤的踪影,叮嘱白鲤不要乱跑等他买药回来的白简行回到酒楼找不到人,无视连枷的幸灾乐祸,把药送给店小二后拂袖而去。
不吃药会有宝宝吗?白鲤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压出腹部的轮廓,一阵酸涩袭上鼻尖,又噗嗤一声笑出来,自古鹤以鱼为食,现有鱼鹤交欢,鱼不吃药,要是怀了宝宝,会是什幺样子?
白鲤本无目的地,打听到茶溪是个花团锦簇沃野千里的世外桃源后,眼神坚定望一下天,拳头攥紧锤一下空气,向这个适合颐养天年,也适合孕妇养胎的宝地出发,一路上小心翼翼,脚步温柔,上下马车也蹑手蹑脚,生怕肚里的宝宝发生意外。
在茶溪生活的人多为老小,身体力壮的都外出奋斗,留下孩童给父母养,也有些老人是专来逃避世间纷扰。突然来了个年轻女子要定居,大家都很好奇,热心地为白鲤介绍好房,询问她的理由,知道白鲤是孕妇后一阵唏嘘,说她不容易。
一个活得很不容易怀有身孕来安胎的女子顿时成了茶溪的名人,实际白鲤太容易了,作为外来人,不但不受到排斥,反而得到多方相助,不时有老人孩童来探望慰问,白鲤被这样的热情吓坏了,才第三天便以身体不适谢绝所有来客。
不过有个老妇人和白鲤很投缘,两人一见如故,老妇人对白鲤关怀有加,白鲤第一次感到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