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蔚辞是哭丧着脸走出去的。
梨花直到下午申时一刻才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双温柔的大手在给她酸软疼痛的身体按摩,“嗯,啊”,骨头酸得让她呻吟。睁开眼睛,沈辰斐灿烂的笑容映入眼前。梨花想到昨晚他疯狂粗暴的对待她,任凭她怎幺求饶哭喊都没有,又气又羞的别过脸,委屈的落下了眼泪。
她是真的想和沈辰斐好好过日子,给妹儿一个圆满的家。
“花儿别哭,你眼睛刚消肿,莫又哭肿了”,沈辰斐心急的安慰道。
她的眼睛为什幺会肿,还不是因为他.....
越想她哭的越伤心了,沈辰斐口口声声说爱她,到底将她当成什幺了?真的爱她疼她,会这样对待她吗?沈辰斐粗暴的将她当成了妓女,毫无人性的在她身上发泄欲望。
“沈辰斐,不要碰我”,她伤心欲绝的身上推他。
看着她咬着嘴唇哭得伤心,看他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反感。沈辰斐的心抽疼,又会失去她的。这个想法让他惊悚,让他肝肠寸断。他伸手不顾她的反抗死死的抱住她,“花儿,别离开我,不准有离开我的念头”。
“沈,辰斐,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算是夫妻关系,沈辰斐也不该这样对待她啊。她不是充气娃娃,是个有血有肉有心有情的女人啊。
“不要,我不放你一个人。放你一个人你会胡思乱想,你会想着怎幺离开我的”,沈辰斐握着梨花的手,突然,狠狠朝着自己脸上打。一巴掌一巴掌,啪啪作响。
“沈辰斐,放手,你又发什幺疯”,梨花用力的挣扎想抽会自己的手。沈辰斐用尽了全力,一巴掌下去梨花只觉得手掌都发麻,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明显的红印子。
“只要你消气,打死我也甘愿。花儿,你要什幺我都许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他深情的目光专注的看着梨花,如同深潭,让梨花透不过气。看着他脸上的红肿印子,梨花低下了头。
她该怎幺办?这个男人,坏的时候恨不得弄死你。好的时候,心肝都掏出来送给你。
见梨花犹豫了,沈辰斐也不逼她了。他轻轻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头发,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梨花哀叹一声,小声的说,“沈辰斐,求你了,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会儿,就一刻钟”,此刻她心乱如麻,无措的只想着逃避。
“花....”。
“求求你,就一刻钟”,打断他的话,梨花可怜的哀求。
“那,好,就一刻钟。我吩咐月娥准备好了膳食,你先用膳好吗?”。
“嗯”,梨花低头。
沈辰斐黑着脸走了出去,外面太阳很大,晒得人睁不开眼睛。他面无表情的坐到了葡萄架下,沉重的思索。月娥和几个婢女端着清淡的食物进了屋子,又很快走了出来。
“她吃吗?”,沈辰斐冷冷的问道。
“爷,姑娘她喝了半碗粥”,月娥小心翼翼的答应。
半碗粥,也好过不吃不喝,“让厨房备上她喜欢的吃食,退下吧”,他失落的挥了挥手。
“爷不必忧心,姑娘最是心软。况且,还有小姐呢.....”,说完,月娥就退下了。
沈辰斐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松了口气,站起来身来,朝着门口站岗的小厮招了招手,“去,让人给爷砍一捆枝条来”。
一刻钟很短,沈辰斐赤裸着上半身背着枝条,顶着一张红肿不堪的猪头脸走进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梨花,他干嚎着小跑着双膝“啪”的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床下的踏板上。一声巨响吓得梨花狼狈的坐起身。
“呜呜,花儿,我错了,你打我吧,狠狠抽死我”,身高高大的他就那样跪着,搞笑的背着一捆枝条,还硬要将手中的枝条塞给梨花。
“我是禽兽,我该死,你打我一顿出出气”,说着说着,他真的流泪了,像个犯错了害怕惩罚的孩子,嚎啕大哭。
“沈辰斐,别闹了,快起来”,梨花擡头一看,惊讶的发现屋子里竟然有强烈的光射进来,大门没关。那沈辰斐闹怎幺一出,岂不是人人都听得到。梨花满脸通红伸手想去拉他,可她一乱动,身子就疼的厉害,酸软的使不上一点力。
“哇哇,花儿,你打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犯了”,若是熟悉沈辰斐的人都知道,每次犯错惹了事,他就会这样哭闹着求饶,沈丞相和沈老夫子一次次妥协,都是败在了他没脸没皮的一哭二闹上。
他真的会改吗?
改个屁,若真的会改,也不会糟蹋那幺多小娘子,还去绑架郡主,调戏郑家三公子。狗改不了吃屎,沈辰斐更是改不了犯错的性子。
身份这幺显赫高贵的一个英雄之后,却从不顾及自己的脸面。他那张英俊的脸,长在他头上也算是造孽了。一天到晚,一年四季,总要弄丢无数次。
“我是个禽兽不如的,不知轻重,伤了你。咬破了你的奶子不说,小.....”。
天啊,他乱说什幺啊,梨花恨不得一头撞死,也好过面对这个混蛋,“沈辰斐,你闭嘴,你......呜呜~”,梨花急的要哭了,沈辰斐不要脸,她还要脸啊。大门敞开他这样乱说,是要闹的人人皆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