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碗汤面

“曾希言,滚,再不滚,我出来就不客气了”,听到屋子里传来咆哮声,曾希言气愤又得狠狠踢了几下门,“饿死你这个猪头”,一脸不悦的转身跑下了楼。

系着围裙正在忙忙碌碌的杨雨看到大儿子下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提着围裙擦了擦手,“希语什幺时候下来”。

“他说不吃了。妈妈,你让他睡吧,他是猪妖转世”,看到大儿子不开心的表情。杨雨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习惯,算了,我们先吃吧。等他醒了,再给他弄点别的”。

希言扬手排开揉他头发的手,“妈,都说了别揉我的头发。你的手油乎乎的,弄脏了又要洗头”。

“臭小子”,像拍皮球一样拍了拍他的头,趁他还来不及发火,杨雨灵敏的转身跑进来厨房。很快,端着两碗香喷喷的鸡蛋面走了出来。

两人正对着,低头簌簌的吃面。

“老板娘,一份肠粉打包”,杨雨刚吃了一半就来了客人。星期六就是这样,到十一点半都还有客人吃早餐。

“妈妈,我吃完了,我来。你赶紧吃,免得又胃痛了”,希言端着碗稀里哗啦一口气将汤灌下,手背往嘴上一擦,飞快的将桌子上的围巾系在腰上,小跑进了厨房。很快,就听到猛烈的抽油烟机响了。

“谢谢,四块钱”,一手递出肠粉,一手收钱,动作熟练麻利。

“妈,我和朋友约好去打球,我去了啊”,又是一阵风,小小的少年跑到了后院,推着单车一溜烟的跑远了。杨雨拿着矿泉水追上去,来不及说话,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快十点了,客人越来越少了。杨雨开始将摆放在外面的台一张张收好帮进店铺。弄到一半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他行为怪异,畏首畏脚,目光呆滞清脆像条可怜兮兮的狗。

杨雨一转身就看到了他。停下了手中的事,走到厨房将做给大儿子希语的汤粉面倒在一次性汤盒里。端出来,慢慢走到男人面前,“吃吧”,脏兮兮臭烘烘的男人,呆呆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伸出乌黑的手接过面。

转身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面。

杨雨回到了店里,又开始麻利的收拾东西。

她不知道的事,吃完面的疯子男人躲在对面的大榕树后面,目光火辣的看着她。明明痴痴傻傻的如同孩子一样的傻子,此刻却露出了一丝火热,一丝欲望,一丝疑惑,还有隐隐的阴暗。

收拾完档口,杨雨回到后院的一家三口住的小楼里。

“咚咚咚,咚咚咚”。

“希语,醒了吗?”。

刚刚准备发脾气扔枕头的曾希言听到熟悉的声音,手停在了半空中。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闹钟,发现十点了。起身快速穿好衣服,将被子整理好。

“希...”。

门突然打开,一张冷冰的脸带着一丝不悦。

杨雨的声音嘎然而止。

“饿了吗?”,对待小儿子,她总多出一丝无奈。不像双胞胎哥哥的阳光充满热力,希语的性格很沉默寡言,冰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哪怕是她这个母亲,也看不到他的好脸色。和他说话,说十句,最多回你一句。

她有时候气急了,恨不得狠狠甩他几巴掌。可是,看着那张和丈夫如此像的脸,她的心不忍了....

没有父亲的教导,孩子越大越叛逆。让她特别头疼,有心无力。

“嗯!”,冷哼了一个字。杨雨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走下楼,将水加热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养胃的好习惯,每天坚持一杯温水。

喝完水,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电视。杨雨回到小厨房为他煮早餐。

“希语,妈妈等一下要去你苏梅阿姨家,帮她看孩子,十二点才回来。你.....”。

“去吧”,话没说完,男孩突然出声了。

“星期六,你也去找同学朋友玩一下,去你张叔叔的网吧上上网也可以的”。

“嗯”。

保持不变看电视的姿势,又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

唉,杨雨轻叹一声,转身上了楼。快速洗澡换了一套轻松的运动装出了门。那个漫不经心的冷漠少年,突然目光变得热切,专注的看着她娉婷的身影慢慢的离开。她离开后,少年快速关了电视,飞快的跑上了楼。偷偷摸摸的张望了四处,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她妈妈房间的门。

成熟女人特有的香味迎面而来,他激动的快速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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