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床上,她被泷君紧锢在怀里,不得动弹,全身的酸痛似在提醒着她昨日的欢爱有多疯狂。
多年的囚禁与新添的伤让她的身体异常虚弱,竟晕了过去。
泷君睡的很沉,连清欢掰开他覆在她腰间的手掌起身,都未曾让有苏醒的迹象。
低头一看,身上淤青淤紫遍布,吻痕和咬痕随处可见,而泷君半软的分身还堵在她的体内,她的肚子鼓胀的像是怀胎三月,下身火辣辣的,不可言说…
「啵」的一声。
泷君的分身被她从体内拔出,遗留在体内的精液顿时像开了闸一样汩汩流出,乳白色的粘稠液体经过一夜的温存,被稀释成了清液,浸湿了清欢身下的被褥。
清欢有过各种濒临死亡的体验,无论是被动用各种刑拘还是被生吞活剥。没有一种,是这样的——赤裸裸的,对尊严和底线的羞辱。
他用身体力行啪啪打脸她唯我独尊的话,而她,却无可奈何。
她深知,这世上所有的不公平都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所致,在他面前,现在的她太过弱小。她无话可说。
清欢紧了紧拳头,指甲快要嵌进肉里,双手举过头顶,她要借手腕上的天石狠狠给那作恶的分身一个教训。
然而,她的计划落空了。
一阵天旋地转,清欢被压在了身下。其实泷君早在清欢之前就醒了,之所以装睡,也不过是想看看万年冰山脸的妹妹看到眼前的情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样可不行,要是弄坏了,哥哥这几天可没办法疼爱你了。」泷君一手按住清欢还举在头顶的双手,一手修长的食指在清欢眼前轻摆,细长的眼眸微眯,像个笑面狐狸。
「只要时间不止,你又能困多我几个两千年?」清欢无视泷君话语的调戏,正对着身上那张魅惑的俊脸,不急不缓的说道。
泷君挑眉,毫不在意,抚上了清欢泄出精液后得以平坦的小腹,暧昧地摩擦勾勒:「我会让你怀上孩子的。」
泷君也不和她多废话,清晨的男人可是经不起激的,胸前柔软的触感让他打了一个激灵,扒开女人的双腿,一个挺身,将早已硬的发痛的分身狠狠插进了细窄之中,一捅到底。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清欢是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刺激的。
而泷君却是爽的。
「你…」清欢如鲠在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在她身上挺动。
她本就不善言辞,很少说话。
面对男人的强暴,毫无快感的性爱,下体的撕裂流血,难道让她哭着喊着求饶吗?根本不可能…
泷君看着她随着他动作上下晃动的浑圆,冷着脸擡手一巴掌拍了上去,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你淫穴里的水太少了,又夹的我太紧了,放松点。」
「……」
殿外,金光万道,瑞气千条。
殿内,白日宣淫,水声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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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泷君满足离开后,清欢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挪到殿内的浴池里。
仙人吸天地之灵气,不用五谷果腹,也不必沐浴,单手一挥,一个去尘术就可搞定一切,有的时候,他们会学凡人,没事的时候泡泡澡,因为很舒服。
而清欢现在只想用水洗去这一身污秽。
她仔细又用力地擦拭身上泷君留下来的痕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刺目的殷红。
她张开双臂靠在池边,闭上了眼眸。
池子里的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和她所呆过的那片海底是云泥之别。水汽袅袅,她每一寸毛孔都得以舒展开来,思绪也飘得渐行渐远。
她曾经游历人间,却始终以旁观者的身份。
她看世人为了掠夺伴侣、财富、地位和权势发起战争就看了百年。高明的计谋,下三滥的手法,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世人觉得,没有正道的正义只不过是杀戮,可是,以正道为基础的杀戮,就是正义。
今日你所称王的这一方土地,明日你却成了它的奴隶。总是在你争我夺,后人居上中过完悔恨的一生。正义什么,只不过是借口。
她又去看尽世间男女之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就了一双双男女,有的互不顺眼,却因家贫,只能凑合著糊里糊涂过完一生,到最后都不知道这一生过了什么。
有的两人都是真心诚意的,后来日子久了,新鲜感过去了,没有社会地位的女人会被晾在一边,年轻娇美的妾室令男人再也想不起糟糠之妻。
也有的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一部分如愿了,大部分却下场凄惨。
她见过刎颈之交,鹣鲽情深,血浓于水…
可最后,无论是兄弟,爱人,亲人,都化成了一把黄土,下辈子,谁都没再认出过谁,初生心智后,继续开始重复天道轮回。
所以,他看不懂张道陵为什么固执的要救护苍生,哪怕最后的结局都是归一。
因为不懂,所以她想从旁观者作为参与者,模仿世人,也许就能找到她的道。
可是,他拒绝了。
后来,她飞升了,原来人人瞻仰的仙界与人间也并无差别,仙魔大战从未停止过,一样是在争斗着,夺取着,消散着…
她回到了最初的她…只有她一个人的最初。
水汽弥漫升腾,令她有些恍惚,温热的液体包裹着她,明明应该是温暖的,她却觉得很冷,那是一种,
比海底还要彻骨,发自灵魂的冰冷。
张道陵…其实我已经明白了…
正因为有死亡,人才能自觉到生存。
没有死亡的一天天累积,算不上人生,只不过是经验而已。我…还没有真正活过。
你可知,永生是怎样的地狱。
我才不要找什么道,不过是,想要你在我身边,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是自由的。
其实我…一直都很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