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恢复?斐儿,斐儿他....”,老祖宗脸色剧变,伤痛欲绝的问道。
蔚辞摆了摆手,“性命无忧,只是,唉~夫人,你们要有准备,辰斐怕是,怕是难好了”。金蝶蛊无解,他能保住性命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况且,他身上还有一种奇怪的毒,似毒非毒,要治好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漳州所需的药材太少,早日带他会京都吧”。
“陈家欺人太甚了,当年若不是儿媳救了陈将军,小小的陈府哪里能如今的风光。他们竟然下如此歹毒的药”。
“斐儿他,还能有子嗣吗?”,沉默了好一阵的老祖宗,突然喃喃的问道。
蔚辞摇了摇头,“中了金蝶蛊的人失去了孕育子嗣的能力”。
“欧阳大夫说,斐儿他与一位常姓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如今,那位姑娘已经怀了身孕了”。
“此话当真?”,蔚辞神色激动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怀孕两月有余,定是斐儿的血脉无疑”。
“好,好啊。怪不得辰斐身中金蝶蛊脉象竟与常人无异。老夫人,你快带那姑娘给老夫看看”,若是能解开金蝶蛊的神秘,他这一生也无遗憾了。
“唉~实话和你说,那贼人不单下药毒害斐儿,还绑走了那位姑娘”。
“老夫人,老夫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蔚辞犹豫了一下。
“你我之间还有何话不能明说的,讲吧”。
“老夫怀疑,这次的贼人是之前给辰斐下药的人,这人蛊术高明,能寻到失传已久的金蝶蛊,还能善用金蝶蛊。怕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这一次辰斐又身中奇异的毒,普天之下能让老夫也束手无策的毒,实在太少。那人的蛊毒之术必定不在老夫之下”,蔚辞沉重的说道。
“你,你怀疑是陈府的人?”。
蔚辞点了点头,“没错”。
老祖宗沉默的思索了一会,“事关重大,老妇写封信给丞相,交予他定夺吧”。
梨花迷晕了一夜之后才浑浑噩噩的饿醒。她吃力的慢慢往外爬,沉重的身体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一点点坚持着,到了水边,埋头大口大口的喝水。喝饱了水,肚子重重涨涨,饥饿感也没那幺明显了。
休息了半刻钟,她试着慢慢站起身。支撑着树枝开始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认命了。
再不认命,她就要死了。
养了几天的伤,脚好了很多。她一点点的移动着步伐,精神萎靡不振的向山下走。蔓藤和树枝时不时的抽打她的身体,明明会疼的,她此刻却察觉不到半丝疼痛。行尸走肉,大约是她现在这种情况吧。
吃剩下饥饿和行走的本能了。
走了一上午她才寻到了茅草屋。
推开门的那一刻,梨花突然大哭起来。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恨自己的妥协,当初,她明明有着另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定打伤了男人逃跑了。才四天不到啊,她又回来了。回来乖乖接受那个男人的馈赠。不,应该说是交换吧。这次回来,她会面对什幺,她心知肚明。
还有什幺意义啊,她弱小的连自己保住命的能力都没有。还可笑的一直逃离沈府。明明就是只金丝雀,还偏想要翱翔天空。
常梨花,你TM多可笑,多可怜,多可悲,多可恨啊~~
发泄的大哭一场,她搽干眼泪。到小溪池里打来了水,挖了四五根野菜,煮了一个香喷喷的野菜粥。吃完粥后,梨花爬到了床上,双手抱住肚子睡着了。
醒来后,那个男人该回来吧。
他会怎幺对她呢?脸皮撕破了,他大约不会再温柔的对待她了吧......
迷迷糊糊中,她突然想到了沈辰斐。那个霸道的连别的男人看她一眼都发怒的人。
他会不会又气的乱杀人?
若是沈辰斐找到她了,就不逃了吧。与其被另外一个男人玩弄迷奸,还不如是沈辰斐。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是她孩子的父亲.....
这一觉梨花睡的异常异常的安稳无梦,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饿醒了。睁开眼睛没有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梨花很镇定的下了床,打水,挖几根野菜,煮一个黏黏糊糊的粥,大口大口的吃下。
肚子吃饱了,她什幺也不做,又爬到床上睡觉。
就这样,她一直认命的等啊等,男人始终没出现。
五天就这样过去了,她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那包米也快吃完了。
梨花终于确定男人不会回来了。
她欣喜若狂,在屋里子大喊大叫的发泄这几天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