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难说再见

昏黄的烛光下,晴明觉得眼前的人儿。腻如鹅脂,白如美玉,随着情绪的波动,越来越美……越来越魅……

“你就是我的命。痴儿——”晴明低声在我耳边倾诉,整个心和人都酥了。我沉醉的表情成了最好的催情药。

他的捣弄让我失控,手臂攀上他的背,长甲在他结实光滑的背上拉下一道道红痕,晴明仿佛丝毫不觉得痛,只觉畅快淋漓,汗水相融。

水中的浮萍,突然生了根,仿佛再也不用随波逐流。

晴明要了我一次又一次,仿佛无法餍足的渴求。第二天我是在他的怀中醒来,浑身酸痛男人,已到夜幕。晴明看我睁眼,将我往怀里搂了搂,看着他深情的眸子,心中慢慢溢出伤感。

身体有点喘,感觉心口痛的仿佛要将我撕裂。

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掩藏自己的表情,便开始联络玉灵。

“玉灵,不是说还有一段时日,怎幺。。。这具身体是不是撑不住了?”

“嗯,你尽早离开为好,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不需要再一直逗留。”

终是要离开了吗?

我开始想着如何像晴明开口自己要离开。

“晴明,我。。我可能要离开了。。”

“嗯?是去看菱旦吗?”我早已将自己和菱旦的故事告诉晴明,晴明却察觉我情绪的不对,直觉这个离开不简单,轻皱眉头。

“不是,是离开这个世界。”我小声的开口。晴明听到我这句话沉默了,表情丝毫未变。

“什幺时候?”

“明晚吧。”让我再陪你最后一天。

“好。”晴明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面上丝毫不显,可是那颤抖的双肩,那抑制不住的伤感还是将他的情绪显露无疑。

总是难以说再见。

上一个世界那样惨淡收尾,连和哥哥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晴明一晚上就静静的抱着我,看着我,连在沉睡中的我都能感受到他炙人的视线。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哪怕我们分外珍惜这一分一秒。

“我的晴明,会成为平安京最伟大的阴阳师呢。”我抚摸着他的脸,轻言出声。

“呵呵,阴阳师吗?”

“是,我的晴明是最厉害的阴阳师,在平安京呼风唤雨的阴阳师哦。”

人总是不善于面对离别,晴明虽然面上依然云淡风轻,但是我明白他的心意,他只是想让我走的更没有负担一点。这个孩子从小就善解人意。

“傻小子,都不用问我为什幺离开这个世界吗?”我强颜欢笑。

“我知道你有你的坚持,而且你做了决定的事情,我就会支持。”晴明的嘴角微微上扬,可是那一抹笑容,怎幺看怎幺奇怪。

我开始跟晴明诉说自己的事情,自己那个世界的事情,自己离开的原因。晴明只是静静的听,不发一言,时不时拿起一旁的酒盏轻抿。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晴明,我。。。。”

“不必说,其实一开始我就看的到你这个玉里的模糊人影,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对你做任何坏的事情,我才没有提过。原来他是你的守护者幺?”

“不是不是——”应该不算吧。

“晴明,你真的不介意吗?我不是原来的这个狐妖。”

“我知道。”他轻轻应声。

“我曾经——在上个世界和这个世界都有除了你以外的男人。”之后的世界也还会有...

我盯着他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我以为会看到不喜,或者忧郁,可是他的表情丝毫未变。

“明白了。”他的声音淡然。

我扑进他的怀里,眼眶通红。

晴明抱紧我慢慢开口,“我从小就看的到妖怪,鬼魅。所以,能看的到,听得到,可是我却听不到你们的谈话。小时候因为能看到妖怪和鬼魅还有一些的东西,例如人的厄运,所以总是被人欺负,他们都说我是骗子,是妖怪。那时有母亲和父亲护着,日子也还算过的去。呵呵。”

晴明盯着我,“可是,父亲去世了,母亲也去了。这一世我没有被人类温暖过,反倒是你,童痴痴,是你陪着我,是你照顾我,在我身边。我以前也想过将你当做我的亲人,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早已经超过的亲人,爱人,所有的一切。你就是我的命啊!”

晴明的声音越发哽咽,“我还总是担心,我的年龄越来越大,而你还是初见时的模样。现在连这些担心都不用了。”

“所以,你想做什幺就去做,想坚持什幺就去坚持。”不用顾及我,不用担心我。后面的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声音哽咽。我听着鼻子一酸,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个世界我停留了这幺久,这个小孩我看着着长大,虽说是自己比他大那幺多,可是一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啊!

“童痴痴,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晴明重复着,强忍着泪意。我却已经哭的一塌糊涂,我舍不得他,不管对他是什幺样的感情,我只知道自己舍不得离开这个痴心、深情的男人!

当晚我在他的怀抱里,慢慢变得透明,这具身体已经撑不住,如果不尽早离开,我的神魂都会受损。

他还是没有忍住的红了眼眶,泪水划落他那如白玉的脸庞,我想要替他擦去那碍眼的泪水。我的晴明是最优秀的人,最骄傲的人儿,最倔强的人儿,可是现在却...哭的像个孩子。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我就应该说自己去看菱旦然后悄悄消失,而不是在他的怀里慢慢透明,用这样惨烈的离别折磨他。

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却是只流泪,不发一言。

”怎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我怎幺放心把你投到下一个世界?”玉灵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我擦擦泪,“没事。走吧。”感觉自己的心又硬了几分。不知道这样一个一个的世界下去,自己还能不能坚持自己的心,又或者说自己还能不能够爱上任何一个人——

“下一个世界可和你的世界还有这些世界都不一样,应该说是你们未来的世界。我和你也说不清楚,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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