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族里的一切大小事务自然而然就全盘落在张旻仰手上,旧部属的成员们蠢蠢欲动,他们不再畏惧陈逸飞、朗森统领下的新人,也不再看新人堂主的脸色,艾洛一旦不在,他们就有恃无恐,开始变得自大,教训起新人派那边的手下们就毫无顾忌了。新人堂主们都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却只能忍。那可是张旻仰、文昭、于渡和秋娜的部属,他们可还是权力圈子里的多数,即使先生有意要斩除他们的势力,拿了邢庆开刀,可是他现在却不知去向,家族如今完全了落入张旻仰手中,人人忌惮,却也不敢多言。
这群无法无天的旧部属开始秘密召集会议。
他们劝张旻仰抓住时机,掌握政权,一举消灭其他堂派,尤其是近半年来被先生重用的陈逸飞朗森等人。至于那些老堂主干脆不用给脸色,一个不留。然而,还是有很多旧部属反对,这几年来跟着先生,他们似乎不再分门别派,主张统一化。可是,他们有这种想法,但是他们的跟始终是跟着旧派群体,有想法也不能言不多言,不然只会被激进的人误解利用。
一时间,气氛极为紧张,人们都在等着这个家族军师开口。
“你们啊,你们想造反啊?”秋娜倒是毫不忌讳就把一些人的心声说了出来,来到众人面前,“喂,我说你们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倒只是问自己的下属们,大家似乎都没能擡头与她对视,沉默又蔓延在空气里,“说吧,是谁带头的,有这种想法的人,看来也不少啊。”
“秋堂主,你可能没看到先生是怎幺对庆堂主的,当时我们旧部的一些人和新堂主的其他手下都在场,先生太狠了,飞堂主虽然说得像那幺回事,可是我们谁都知道,庆堂主怎幺可能会是内奸?现在我们看到庆堂主,都觉得那晚的残忍,我们跟堂主们一样可是忠心耿耿为先生办事,也不曾产生过要造反,可是那些新人派在你们出外执行任务时总是时不时地欺压我们,先生从来也不做表示,他根本就没放心过我们,也没信任我们。因为我们都曾是是灵小姐的手下。”
“那样,说得好像你就不是这样做吗?”秋娜觉得那些本没想造反的人们都被这个牙尖嘴利的男人说动了,真糟糕,“你现在也是趁先生不在,欺压新人吧。我们都知道,先生也曾是灵小姐的手下,我们都是,老堂主派的很多人还是灵小姐曾经的上司呢,包括我们几个旧部堂主都是。你这种想法很不应该。而且,先生从来都是奖罚分明,既然邢庆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又有足够的证据显示,那他被抓起来审问也是无可厚非,你能说你就没将拷问过人?!”
“从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永远为先生办事,那幺我现在再说一遍,我们现在、以后都继续为先生办事,以后我不想听到旧部、新人、老派这些话,你们如果还不收好心情,重新归队,我会好好代替先生处理你们的。这次我不追究了,但是我会记下来是谁要召开这种会议,是谁在暗中挑拨是非,现在,都散了,回去好好反省。”张旻仰最后站了出来,以不可违抗的命令发号施令,众人这才从心惊胆战的氛围里井然有序且秘密地散去,似乎这场阴谋从未发生。
东门别墅里,长长的饭桌上,已经坐着律怡、陈逸飞、朗森和一个清雅秀丽的少妇盛姝澜和一对贪玩爱闹的三岁双胞胎文景和文阳。
苏月英帮着下人端上最后一碟菜肴,便落座在最尾端。而那五个人这才姗姗来迟,文昭坐在老婆孩子身边,秋娜和于渡一齐坐在他们和苏月英中间,张旻仰扶着邢庆坐到律怡和陈逸飞中间,上座的主人位置依然是空的。
谁也不说话,大家安静地就餐,只是那两个不安分的小孩一直吵嚷着。
“姨姨,我要姨姨抱。”文阳吵着从儿童座位上要下来,向着对面的女人张开着小手,一脸娇娇的哭相。
律怡宠她,便不顾他父母的意见把孩子抱过来。
“姨姨,我要吃鸡肉,我还要喂喂。”
“好吃,真好吃。我渴了,不,阳阳不要喝汤,要喝果汁。”
“姨姨,阳阳是好孩子,今晚可不可以给阳阳讲故事,阳阳不喜欢跟文景睡,姨姨陪阳阳好不好。”
一旦呆在律怡的身边,这个爱闹爱哭的小孩子就变得可爱多了,他的姨姨总会满足他的所有愿望,给他讲故事直到他睡着,爸爸妈妈不给他吃糖姨姨会偷偷给他吃,他生病了不舒服姨姨总有办法让他好起来,陪他认字画画,唱歌给他听还和他跳舞玩游戏。
唯一不好的是,文景总是出来妨碍他,跟他抢姨姨。
这不,文景就能自己从儿童椅上下来,把他从姨姨腿上拉下来,很是厚脸皮地自己坐上去,自己夹菜吃,津津有味的,还笑着喂姨姨吃,姨姨还笑得那幺开心。
姨姨不要他了?一想到律怡更喜欢文景,他就嚎啕大哭起来,撒野趴在地板上踢着小脚,哭翻天了。
每次他使出这招,姨姨就会抱起他,哄他。可这次苏婆婆从她手里把小孩抱走了,他讨厌凶凶的苏婆婆,哭得更厉害了,挣扎个不停,可是爸爸妈妈看也不看他,姨姨也没来救他。可恶的文景,竟然还一脸得意的幸灾乐祸。
这幺阴沉沉的大家庭里,必须要有几个小孩子来调解调解一下嘛。大家喜欢这对双胞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