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将自己关在屋里,任凭沈辰斐怎幺叫喊都不开门。性格急躁跋扈的沈辰斐,一怒之下只好下令小厮将腾雪阁主阁的大门拆掉。砰砰啪啪的声音响了很久,也没将呆滞中的梨花惊扰。
当沈辰斐走进屋子时,看到小小的梨花缩成一个小团子,可怜兮兮的抱着一个枕头缩在贵妃椅上。目光空洞无光,脸上惨白如纸,连娇艳的小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颜色。他的怒火,瞬间平息了下来。
心疼的上前坐到贵妃椅上,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宝贝儿,是我错,我该死.....”,只要看到她,碰触她,他的身体就想着火了一样浑身火辣辣的,一股又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血液里乱窜,满脑子想她赤裸白皙的肉体。更何况,昨日她突然主动的抱住他,还要他的吻。有那幺一刻,他疯狂的想弄死她,是真的恨不得一口口咬下她的肉,吞进肚子里。
“混蛋,混蛋,都是你这个混蛋....”,梨花突然清醒,像失去了理智的野猫,张着爪子不要命的往沈辰斐身上扰,尖利的爪子抓破了他的脸。
“你打,你好好出出气”,沈辰斐不躲不闪着,挺直着腰杆子仰着头,让梨花能打的更方便。
情绪激动的梨花打累了,手红了一片。她撕心裂肺的死死拉着沈辰斐衣服痛哭,“怎幺办,我该怎幺办才好.....”。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幺办。
她打心里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不要的话,以后都不能生了.....
“乖,不哭,我往后不会粗鲁的弄伤你了”,他心疼的哄着她,看着她流泪,他的心难过的直抽抽。
这一天,梨花都没放开沈辰斐的衣袖,死死的抓着他。就像落水的人,不肯放开手中的浮木。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沈辰斐的库房被人盗了,一些极其珍贵的药材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两道闪动的人影手中。
除了痛苦纠结的梨花,不安心疼的沈辰斐。还有一个人,也陷入了沉思中。从花房离开的陈亦爵没有回腾雪阁,一个人消无声息的在镇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深夜,也不曾停下脚步,他脑海里的事也还未整理出头绪。
模模糊糊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他浑身一僵,停顿片刻后,顺着声音快速的找了过去。藏在一颗大树上,他看到灯光明亮的屋子里,有个老妪正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娃娃来回走着。
她面带微笑,目光温柔的低头轻声哄着孩子。灯光闪烁着照亮她们的脸,如痴如梦,像隔着一层纱,美的让他有些慌神。他一直看着她们,直到她们熄灯,直到她们沉睡了......
他就这样目光冰冷,面无表情的在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面无表情的回到了沈府。
“师傅,保胎药”,图解规规矩矩的双手奉上药。
陈亦爵目光直直的看着药。吓的图解冒冷汗,“师傅,这药可以放心服下,用的药材是最最上等的。就算吃下打胎药也伤及不到母体和婴儿”。
听了他的话,陈亦爵的目光暗了暗,伸手接过药。
“这两日将‘梦中人’制好”,他的话,让一旁的山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弄好后,赶制‘十八毒蛊’和‘见血封喉’”,说完话,陈亦爵冷冰的转身离开了。
“天啊,师兄,我没听错?师傅要‘十八毒蛊’和‘见血封喉’”,图解一脸害怕的看着山海问道。
“你没听错,‘十八毒蛊’我身上带着。那‘见血封喉’怕是难办了”,山海一脸沉思的说道。
图解露出白皓皓的牙齿笑了笑,“我身上带着更好的”。
“哦?”。
“是师傅的‘月光醉”。
“你,你....”,山海惊讶的张开嘴,“师弟,若是师傅知道,你可知后果?”,师傅分别教他们毒术和蛊术,平日里很是尽心。唯有一点,极不喜欢他和图解,盗用偷看师傅自己的点子。
“这次师傅不会怪罪我”,图解充满信心的说道,“不说了,师兄,我们先抓紧时间弄‘梦中人’,莫耽误了师傅的事”。
提到梦中人,山海沉默了。
师傅他到底有没有心啊!常姑娘怀着孩子,而且很可能是他的血脉,他竟然还能冷酷无情的对她下药,让别的男人去碰自己的女人.....
师傅,会不会有一天后悔今日的决定.....
若是常姑娘某天知晓他的所作所为,师傅,他还能这般冷漠吗?
不知道为何,他总隐隐有一种感觉,师傅和常姑娘会有很多的后续故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