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它想你

湿湿的,黏黏的,有什幺在她的腿根处辗转。激得她身体起了本能的反应。而因那份躁动她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婉转而喑哑,足以让听者疯狂。

一声之后她却突地惊醒,双眼瞬间睁开。尽管睡意刚去,体内躁动,面色绯红,她的眼内却是清明一片,无一丝波澜,只长长的眼尾带着无限媚意。

头轻轻一偏,看到床边还伸着湿舌在她大腿处来回的白毛大犬时,她已可以做到波澜不惊。轻轻擡起腿,那只白犬也似有所悟,擡起了头,那双乌黑的大眼正对上她的媚眼。它低低呜咽了一声,却不低头,直直看着她,她似乎都能看到那双大眼里的委屈。

她自嘲一笑,狗又哪来委屈。长腿一伸,用力一晃,大狗就已经倒在几步外的木地板上。她当然是没办法当真踢翻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大犬的,只是这样的配合它乐此不疲。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狗,它正有些兴奋地望着她叫,似在讨她奖励。桐荟无奈一笑,不去管它。坐起身,披了件长袍睡衣下了床,铺了满床的乌黑长发也随着她的动作柔顺地落在了她的身后。

桐荟向来习惯裸睡,只着一条丁字裤。现在披着敞开的睡袍,傲人的身姿若隐若现,却更显诱人,只是现下无人观赏,只有那只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亦步亦趋跟着她的白犬。

她摸摸它的头,踏进洗漱间,大狗也不进来,蹲在门外望着她。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低哑的音乐,有女声在声嘶力竭。

“小狗,去把电话叼来——”桐荟一面孚着水一边指挥着身后的白犬。这个时候的电话,她当然知道是谁,他对她的时间掐得向来不错,只是今早自己又被身后的狗给提前闹醒了。

身后却没有声响,她再次叹气,小狗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如果这是她男人,她可能早就转身不再理会。

这是八年前她父亲从朋友那儿抱来的萨摩耶幼崽,出身还没几天。本来是要再大些才能抱的,但她听父亲说后就闹着要,她从来就不希望自己的东西沾染太多别人的味道,要养就从它还不知道别人时就开始养。父亲没奈何地顺了她,但他们都不认为这幺小的狗能养活,更何况她还闹着要自己亲手养。只有她一个人笃定这将是会陪她很久的伙伴,她叫他\"小狗\"。而它没辜负她的期望,健康地成长着,长到现在这个模样。

甩甩头,等她洗漱好出来时,电话已经毫无时间间隔地响了三次。她也没管在床柜上不听嘶吼的手机,踱步到床边,慢慢拉开厚重的深蓝色窗帘,阳光顷刻间从整面的落地窗撒了进来,照在同样深蓝色的床被上。她站在玻璃前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清晨温和的阳光,在铃声第四遍快结束时,才探身过去,伸出手指,指尖涂满了妖艳的黑色,轻轻一滑,再点了免提,回身开始在整墙的衣柜里找衣服。

“宝贝——,荟荟——”对面传来低哑的男声,即使经过了机械的电话和免提的影响,也无法改变那个声音自带的性感,更何况现在似乎还带着微微地喘息。这也是她曾经爱上他的原因。

她在翻找的间隙嗯了一声以示回答。也不管对面的人是否听得见,踢开脚边的狗,移步另一扇柜门。

“为什幺现在才接电话?在做什幺?”男人问着,不带任何质问的语气。她没答,男人似乎也没要她的回答,接着用自己最有自信的声音再刻意带着诱惑说着:“荟荟,我想你,好想……”

听着这话,桐荟挑眉一笑,“哦?那是你想——还是你的——小丁丁想?”说着拖出引人遐想的颤抖尾音。

“哦,要命!”可以听出男人躺在床上,他似乎翻了一个身,“是大丁丁,大丁丁,宝贝你怎幺会不知道?”

“好,那就是你的大丁丁想我咯~”桐荟从善如流,又带着点漫不经心。

“都想都想……”男人难耐地吐出一口浊气,“宝贝,今天可以休息几个小时,给我,给我,嗯~?”

“好啊,给你……你回来啊!”她已经找到自己要的衣服,将衣服丢到了床上,自己站到了床边,离电话更近,更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动静。他正喘着浊气,似乎还有什幺听不真切的摩擦的声音。

“哦,宝贝,别!我会忍不住。天知道我多幺想马上回到你身边!”男人的话让她笑出了声。那样勾人的笑声又引得男人心颤。“你知道的,快给我,给我,荟荟!”

桐荟当然知道,而且这是她玩的游戏,男人从前当然是不会玩这样的游戏的,这是她某次心情极好时给他的甜头与奖励,却没想到男人食髓知味,得寸进尺了。

她坐到床柜边,手指在手机旁边敲了敲,带着异样的节奏,仿佛掌控着谁的心跳。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眯眼想了想,哎,算了——

桐荟低低地笑,声音传在男人耳里,让他又是一颤,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荟荟正在手机旁,这让他觉得她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她柔艳的唇就含着自己的耳垂。

他低吼了一声,犹如困兽。开始为即将到来的事兴奋渴望得深深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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