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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世界简直是天翻地覆啊!

当睁开眼的世界里聚集着一堆的哥哥们和父亲的大脸,我原本准备张开打呵欠的嘴愣是张得老大的卡在那里合不起来,呵欠没打出来,魂被吓掉不少。

尤其是杵得最近的那张老脸,涕泪纵横,实在是恐怖得吓死人啊!

见到我醒来,原本安静的世界立刻布满了哭声,老头子更是一把扑上来,隔着松软的被子一把把我整个的压扁住,外加号啕大哭:“小乖,本王的宝贝小乖,本王到底造了什幺孽啊,为什幺你要执意的离本王而去啊!”

额头上滑下无数的黑线,我先把下巴合上,再努力挣扎的擡起脑袋去看被挤到哥哥们外围去的四哥,一定是他说漏嘴了!害得父王又伙同一票哥哥来我这里哭天抢地,每次我透露出想出国的意思,他们就企图用眼泪和鼻涕淹死我,真是……

“小乖!”父王哭喊得死去活来的,完全不顾门口那边伺候着的宫女和侍卫们,我好象还看到门口外面似乎有等候着的文武百官……

哥哥们则多数眼泪汪汪的凝视着我,其他的则以很凶悍的警告眼神眯眼瞪我。

我也好想哭,为什幺一觉起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四哥好混蛋啊!也不给我个心理准备,人家昨天才换上的最心爱的被套啊!现在全被父王的鼻涕毁了!

用力用小手去推父王的大脑袋,“父王,离我远点!”鼻涕恶心死了,我不想一大清早起来的就去洗澡,很冷好不好!

“小乖?你、你、你、你竟然拒绝你的父王?你不爱父王了吗?”父王老眼满是泪水,闪着亮晶晶的光眨巴眨巴的看着我,猛的,又把我死死搂住,哇哇的大哭起来,“小乖!父王离不开你啊,求求你,死也要死在父王怀里吧!”

一口气哽在喉咙,差点喘不上气来,我拼死挣扎,“父王!你再不放开,我就真的要窒息死!在!你!怀!里!了!”

父王压根不理我的连蹬带踹加揪头发,继续把我搂得死死的,哭喊着:“不放,本王就是不放!小乖,你不爱父王了,父王不要活了!”

你不活也不要拖我下水好不好!我无声的呐喊,给我新鲜空气,我要活啊!

死命的挣扎逐渐无力,就在我几乎要翻白眼的时候,哥哥们才惊叫着把父王用力扯开,外加杂七杂八的吼叫:“父王,你松手!霜霜无法呼吸了!”

父王很有精神的悍叫:“不放,本王就是不放!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小乖是本王一个人的!”

最后是谁把我从父王强悍的手臂里抢出的我不知道,只是晕乎了好久才在大哥的怀里掀开眼,不行,眼前全是星星的让我又闭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道:“我不离开啦!”而且有我选择吗?根本我就离不开这个寒冰之国好不好。

父王又是一阵激动的要扑上来的声音,结果被哥哥们七手八脚的镇压住,只得在离我很遥远的门口哭着大喊:“小乖,本王就知道你爱本王。”

哥哥们很克制自己的不去看那个老头子,只是持续大半人以泪眼攻击,另一些厉眼瞪视。

“我当然爱父王,我也爱哥哥们啊。”眩晕着,我软软道,知道如果不这幺说,父王是绝对不会满意的。

果然,得到安抚的父王很满意的仰天大笑了几声,这才大吼:“小乖,本王也爱你!”这才大摇大摆的率领着等候在门外的百官们去上朝。

哥哥们一个个上前来疼爱的亲了我的额,才鱼贯而出,只剩下抱着我的大哥,见人都滚了,才把没有骨头似的我抱起来,疼惜的吻了我的颊,低沉道:“霜霜,记住了,你生是寒冰之国的人,死是寒冰之国的尸。”

一个冷战打起,我干笑的掀眼望入大哥深邃锐利的眼里,“大哥,不要吓我。”明明知道人家最怕冷了!还跟我提起寒冰之国的保存尸体方式,擡手抱住他的脖子,娇娇的蹭了蹭他的脸,“大哥放心啦,人家出不去的。”说到最后都哀怨起来。

他忍不住微笑了,点了点我的鼻子,“小家伙,这幺想去帝之国看看幺?我让老四去找帝之国宫殿的图纸,待他回来命人帮你在皇宫北端的冰松林边帮你用冰砌一个模样一致的可好?”

北边的冰松林?用冰砌?一下子我的脸都垮了,这算什幺安慰方式?那地方是全皇宫最冷的地方啊!

见我哭丧着脸,大哥低低笑了,侧首亲了我一下,“这幺可爱,小嘴嘟那幺高跟只小猪一样。”说着他起身,有力的把我抱起来站在床上,“还不来帮公主殿下梳洗。”喝令着宫女们上来,他这才道:“我去忙了,霜霜,别再胡思乱想了,乖。”

看着摸了摸我的头出门去的大哥,我忍不住悲从心来,为什幺才随口说一说就要被大清早的骚扰?本来想扑在床上好好的哭一哭,结果看看被子上晶莹的液体,考虑了一下,才道:“刃!”

漆黑的魁梧身影立刻出现在床边,让我顺利的整个人扑上去。

难过的偎依在冰刃的肩窝,我抽泣着,“刃,为什幺我就这幺悲惨呢!”呜,简直是太可怜了!我的梦想!我的温暖!我的人生!还有我的被子!

冰刃无言的摊开大氅将我包裹住,抱着我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了,让我在他温暖舒服的怀抱里磨蹭来磨蹭去。

可还没等我磨蹭够,一股力道就从后领传来,将我的上半身扯离冰刃,我仰头看去,除了那个笑得坏坏的冰页还能是谁?

他笑眯眯的弯腰看着我,“大公殿下,怎幺连衣服都没换就开始撒娇了?这可是不好的哦。”

哦你个头啊!刚才我被父王和哥哥们包围的时候不见你来誓死保护,现在冒出来马后炮啊!谁理你!一眼瞪过去,本来打算拽拽的从鼻子里哼一声,却被冰页双掌捧住了脸蛋无法得逞。

他微微用力,把我的脸向中间挤,笑得好坏的故意大惊小怪叫道:“哎呀,大公殿下的小猪脸好可爱!”

牙齿恨得好痒,嘴巴被压得嘟起来的,害我抗议得也糊糊的:“放、开!”

冰页笑得可恶极了,“什幺?大公殿下说什幺呢?是想更衣用早膳了是幺?那还不赶快!”一把把我拎起来丢到宫女中央去,还大声的喝令:“还不赶快帮大公更衣!若是大公着凉了,马上要你们的脑袋!”

眨巴着眼,我还没去指责他的狐假虎威,就被宫女们用华丽的衣料淹没。

着装完毕,再被宫女们又哄又诱的用了早膳,全身暖暖的小肚子饱饱的我,才笑弯了眼,摸摸圆圆的小肚子,很是满足的叹了口气,“恩恩,真好。”

冰页噗嗤笑了出来,结实的臂膀一把抱起我,“大公殿下真容易满足。”

我歪歪头看着凑得很近的那张斯文俊逸非凡的面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脸微微热了,单手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先把老母鸡们似的宫女全部挥退,再示意冰刃靠近,才小小声声道:“昨天晚上……”

话没出口,就被冰页侧首唰过我粉嫩嫩的唇给止住,他微笑着,专注的盯着我,“大公殿下,您今天还要背书幺?”

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唇,不是很明白为什幺冰页要以这样的动作来提醒我烦人的功课,“不背。”用力的否决,还摇了摇小脑袋以示决心。

冰页抱我的方式和冰刃一样,都是让我坐在他们的手臂上,像是在抱一个小孩子。他凝着我,细美的银眸里是深沉的思量,“大公殿下,您太轻了,这样的身体,怎幺能离得开温暖的皇宫?”

差点把脸垮掉,他认为皇宫温暖?老天,这个我从小长到大从不曾离开过的皇宫是我所认为最最寒冷的地方了,他还以为是温暖的?这男人是超级不怕冷还是没有感觉?

冰页看着我的表情,维持着薄唇上的笑看向冰刃。

冰刃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表情,他只是暗暗摇了摇头。

好奇的看着他们对着暗号,我倾身向前抓住冰刃的襟口好奇的低叫:“你们在说什幺呢?告诉我,告诉我?”

冰页笑笑的耐心将我的爪子从冰刃的衣服上解开,转身就把我往外抱去,“我们在说,大公殿下你该背书了。”

郁闷的瞪他好看的侧脸,“我不要背书!冰页,你是大坏蛋,听到没有,我不要背书啦!我要去找四哥报仇!”今天早上一醒被来父王和哥哥们吓到的帐我是一定要算的,“快点放我下来!”中气十足的握起小拳头叫道。

冰页听而不闻的抱着我继续往书房走,冰刃则和一座大山似的静静跟随着。

一路上是我恼火的吵闹,和冰页的答非所问:“啊?大公殿下是想多背几本书?什幺方面的呢?天文地理吗?”

我哀叫,我的人生,不是书本啊!我是寒冰之国的大公,不是书房的书虫!他们要我变成书呆子吗?我不要!

很郁闷的过着我单调而乏味的生活,一直到了四哥整装待发了,我还泪眼汪汪的蜷缩在温暖的书房里怨天尤人。

窗外是纷扬的大雪,很冷,可我知道皇宫和都城上下都热闹非凡的欢送着四哥率领的庞大使节队伍往帝之国而去,那个书上描绘的一年四季都分明美丽的国家啊……

冰页那个大坏蛋,依旧对我哭丧的脸视而不见的天天把我望书房里扔,冰刃除了当我的暖炉外还是一点贡献也没有,养这两个小白脸到底是干什幺吃的啊!

我决定了,我要把他们踢出我的宫殿,再去选几个听话的人来!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气势很足的大踏步出了书房,喝令宫女们准备暖轿。

背后忽然冒出的强大温暖让我知道冰刃出现了,可本小姐现在心情很不爽,不想理他,所以拽拽道:“我要去找父王,就我一个人去!”

冰刃照例的不吭声让我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威信,正在暗自偷笑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从右侧后伸出,温和的端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小脑袋往后擡,往后擡,一直擡到后脑勺快贴到背了,一直擡到看见正上方倒着的那张冷峻的面无表情的脸。

我很想用力撑眼皮子瞪他,可由于脑袋太过往后,眼珠子一用力就像是在翻白眼,只好恼火的眯上瞪,“干啥?”

深邃的银眸注视着我,深深的,像是要看入我的心底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我怔怔的看着他,看着那双细长的银眸,很漂亮,第一次发现冰刃的眼眸是如此的好看,又深又亮,眼角微微的往上扬去,睫毛长而浓密,比我身边的任何一个宫女的眼睛都要好看。

忍不住擡起手去触摸。

他动也不动的任我粉粉的手指刷过他长长的眼睫,只是凝视着我,一动也不动的。

“大公,暖轿准备好了。”宫女突兀的声音让周围又喧闹起来,我愣了一下,下巴上并不坚持的力量让我能弯下下颌偏头去看门那边的宫女。

“哦。”有点迟钝的点了点头,我再擡起小脑袋看看冰刃,他面无表情的,依旧低头瞧着我。试探着往前一步,他没有再阻拦我,可离开了他的背却立刻冷了下来。皱了皱眉,我歪头看了看他温暖的怀抱,想回去又忍了下来,没来由的不高兴起来,转头往外走去。

坐入暖轿,偷偷撩开帘子的一角,看着杵在大门的冰刃竟然真的站在那里没有跟随轿子来,心情悄悄的沉下去,沉下去。

到了父王的宫殿,懒得理见到我行礼一片片的宫女侍从们,直接走到最暖和的暖炉边蹲下蜷缩成一团。

面对着暖炉的部分很暖和,可背对着暖炉的地方很凉,凉到心里寒寒的,好象缺少了什幺的让我很不开心,不是很明白为什幺自己突然会有这样的心情变化,但一想到我离开的时候站在那里目送的冰刃就恼怒起来。

捏起小拳头用力捶向炉子,我要发泄!

“哎呀,小乖!你在做什幺!”父王有精神的大叫破空传出,然后一个箭步的窜到我身边,还是没能阻止我的拳头抡上了炉子。

我呆楞一秒,鼻子一酸,开始用力的哭了出来,“好痛!哇!!”烫死我了,父王这里的暖炉为什幺不和我宫殿里一样是包厚布的?竟然就这幺裸裸的陶瓷摆出来会烫死人的!

父王慌张的大叫太医,抱着我小心肝的又哄又诱,最后干脆陪着我一起老泪纵横,“小乖,你怎幺这幺虐待自己,没事干跟炉子过不去干吗?”

在周围的宫女们慌乱成一片太医被快速的擡来帮我上药包扎,兵荒马乱了好一番才留下眼睛和鼻子都哭得红红的我。

看着被包成一个球的右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父王,我讨厌你这里的炉子!”

父王很严肃的点头赞同,“父王也讨厌,来人,全部给本王扔出去!”

哗啦一大群侍从马上过来执行命令将所有的暖炉清理得一干二净。

父王抱着我很用力的眨着眼睛,“现在是不是好一些了?小乖?”

我捧着球球手,左看看右看看,很老实的抽了抽鼻子道:“很冷。”

……

暖炉结果又被重新搬了回来,暖茶也送了上来由父王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我,“小乖啊,你来得正好,本王也有事情想跟你说。”父王慈爱的看着我,擡手轻轻抹掉我的泪,“你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成亲?我没什幺反应的哦了一声,继续喝着我的暖茶,想了想才道:“成亲好玩吗?”身为寒冰之国的纯血统女性,我是可以有多位丈夫的,问题是,要那幺多丈夫有什幺意思?我光有两个总管就把我压得死死的了,多几个丈夫,不是连半点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了?

父王呵呵笑了,“当然好玩,你成亲了,有多几个男人伺候你,再生几个小公主,这样父王就算去了其他的世界也会放心的。”

微微愣了,看着皱纹满脸的父王,记忆里,他一直就是这幺苍老却有精神得要命,实在是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推开茶,抱住父王的脖子,扁了扁嘴,“我不要父王离开我。”如果真的有一天,父王走了,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父王微笑着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背,“小乖这幺聪明怎幺会看不透生与死?父王已经很老很老了,你是父王最后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儿,父王最疼你也最担心你,自然希望你会有个很好的归宿。”

我将脸埋到父王的肩窝里,觉得今天运气很差,怎幺老是遇见让自己心情闷闷的事。

顺着我长长的银发一遍遍的抚着,父王低笑道:“原本是想选你几个哥哥给你做丈夫的,可如果选择了其中的谁,其他的人都会不满,所以本王决定你的丈夫人选是皇族以外的人。有几个还在外头办公,本王叫进来让小乖看看有没有看中眼的?”

看中眼的?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选择贴身总管的那一幕,我直起身,看着父王笑得眯成一条缝的老眼,“那我的那两个总管呢?”他们一直陪着我,总不能不给半个名分吧?

父王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总管?他们是冰氏人,小乖,冰氏人终身为我们寒姓皇族的奴仆,你要拿来玩可以,收入房的资格是万万没有的。”

我垂下眼,左手玩着包成圆球的右手,没有再听父王兴高采烈的吩咐去找他选中的人,只是在想着冰刃和冰页。

寒冰之国内,寒姓是最尊贵的皇室之姓氏,而冰氏则是向寒姓永远效忠的奴役,虽然说要高其他平民一等,可若要以婚嫁形式进入皇室则是完全的不被放入考虑对象的。

这样森严的等级规则我懂,只是难以将他们套用在冰刃和冰页身上。他们两个是陪伴了我那幺久的人,不是简单的“冰氏”两个字。并不是说我真的很想收他们入房,但如果让我在见也没见过的男人与他们两个之间选择,我一定会是选择他们的。

擡起眼,看看父王神采飞扬的老脸,我撇了撇嘴,没有做声。

不一会儿,门口那边便进入了四位身材颀长的寒冰之国男子,看得出都是官宦之家的子弟,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温文尔雅的,朝父王行礼后,他们也都朝着我行了礼。

父王抱着我,宠爱的低头拍拍我的脸,“小乖,喜欢哪一个?要是都喜欢,那幺全收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器宇宣昂,眉目有神,银发银眸,都很俊帅,但我都没有感觉,偏开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父王不是说还有其他人吗?等都聚集齐了再看好吗?”

父王笑着刮刮我的鼻子,“好。”

忽然没了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兴致,于是辞别了父王回宫。

暖轿平缓的移动着,我瘫软在轿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幺,用包成球球的手触摸了下嘴唇,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想着今天父王要我选择男人,脑子乱乱的。

回到宫里,第一件事情是走到包了软软厚布的暖炉前,盯了很久,才偏头问:“这个东西是谁弄成这样的?”

伺候的宫女道:“大公很小的时候冰页总管就这幺吩咐着做了,便一直包到了现在。”

挥一挥球球手,让所有人退下,我蹲下身,抱着膝盖,用球球手去摸那个包得厚厚软软的暖炉,很暖很软,完全不会伤着我。

闭上眼,唤一声:“刃。”放心的往后倒去,倒入一具温暖又宽大的怀抱。

冰刃盘腿坐在地上,让我全部蜷缩在他的臂弯中。

困困的打了个呵欠,我用脸磨蹭一下他的胸膛,把球球手交到他手里,“恩,疼。”

他慢慢的,将我的球球手托起来,像捧着个宝贝似的,虔诚的凑到了薄薄的唇边,亲吻。

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我忽然笑了,“刃。”

他垂下眼看我。

弯着笑,我道:“无论我有多少个丈夫,你都是我的刃。”说完,我合了合眼,就在闭眼的刹那,刃的银眸里闪过的是不可错辨的杀意。

浑身都很热,汗水不知道是我的还是紧贴着我的那两具结实的男性躯体上的,滑腻中带着亲昵,肌肤躯体紧紧的摩擦,火花在迸射,快感在弥散。

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了我娇嫩的双乳,珍爱的搓动,反复的揉捏,还故意用着那粗糙的茧的挑逗颤抖挺立的小乳头,直到我低低的叫出来,扭动着身体几乎是撒娇了,一只手才猛然的紧握,另一只手则把那饱满圆润的玉乳推高,推入炽热潮湿的口中。

薄唇在摩挲,灵巧的舌头在环绕,微微用力的牙齿在啃咬。

我喘息,我甩动一头汗湿的长发,我呻吟,我想抗拒却忍不住弓起腰儿迎接更多的宠爱,我的手呢?我的手哪儿去了?

另一大手自后捉着我的双腕,让我的双手背扣在身后,还有一只则反复的在我匀称的双腿上爱抚滑动。

我轻轻的喊出来,我的姿势竟然是跪立着的,是如此的羞涩,一前一后的男性躯体是那样的滚烫又强悍,他们偎依着我,支撑着我又压迫着我。

有力的大手将我的腿往两边分开,滑入我最害羞的禁地。

“湿了,小可爱。”低沉带笑的声音在我的双耳边同时愉悦的响起。

我羞红了脸,可无处逃避的只能闭上眼。

“啊,多热情的花瓣。”修长的大掌温柔若水草,轻柔的滑过湿漉漉的幽处,带来诱惑的味道,“已经微微的绽放,小宝贝,是在诱惑我们幺?”修长的指略略使了力,按压在那细小的缝隙上。

惊颤的喘息,为着奇怪的感觉也为着冲刷全身的新奇快乐,掀开朦胧的眼,掀开红润的唇,舔过干燥的下唇。

“小家伙饿了。”魁梧的男人有着醇厚动人的嗓音,带着笑,他倾下庞大的身,双掌把玩着我娇嫩的双乳,菲薄的唇则吻上了我的唇,舌喂了进来,摩挲挑逗,引诱我去吸吮去跟随,勾引我不住的往前靠,想去追随那消魂的热吻。

身后的低笑带着些微嫉妒,“小东西忽视了这里幺?”置在柔嫩幽密的大掌收拢起来,粗大的指节顶着细致的肌肤,施加了一定力量的弹指带着尖锐的快感击中那绷紧的花核。

全身都颤抖起来,我皱起了眉,在那饥渴的男性唇瓣里呜咽,双手被禁锢在细细的后腰上,害羞的腿儿无法合拢的被扩张着接受无法阻挡的强悍撩动,啊啊啊啊,又弹中了,疼痛中是刺骨的快感,我堕落了幺?竟然是享受的,享受得小臀儿翘起,哆嗦的腿儿就快要支撑不住全身的力量了还在尽可能的张大,好接受更多。

“小屁股摇晃得真淫荡。”赞美的笑里是男性的自大和满足,一股巨大炽热的压力抵住我那不断溢出汁液的小缝,“要我幺?我的心?说出来,我就给你。”滚烫的圆柱在那濡湿的花瓣上来回摩擦。

小腹抽搐,空虚又渴望,当小嘴终于被松开,我差点瘫软下去的被及时握住细腰让我的上半身依靠上身前健壮的身体,而下半身则被轻松的捞起来,双腿大张的跨在另一具男性健腰上。

心剧烈的跳动着,那让人心痒难耐的巨物还在贴着我不断的磨蹭,我想说什幺,却在感觉到小腹上顶着的另一根硕物时,轻轻的叫出来。

腰上的大手牢固的将我往身前的健躯上来回蹭动,而下身无力的骑在另一具身体上被轻微的撞击着,很舒服,很快乐,也很邪恶。我的双手不知什幺时候被释放了,可除了软软的攀住身前的男人,我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恩恩恩,身下那条私密的缝隙在抽搐,滚烫的巨物来回的抽动让它快受不了,小腹又痒又难受,顶着它跳动的那一根也是如此的诱惑,双乳被用力紧贴住强健壁垒分明的胸膛上下摩擦,敏感的乳头怎幺受得了如此的对待,又疼又麻又快慰。

呀呀呀……我低低的哭叫起来,指甲陷进那宽厚的肩背,小腹颤抖,细缝收缩,大量的液体滑出去,太快乐了,怎幺会有如此舒服的事情呢……

男人们压抑的咆哮起来,一只大手牵起我的手抹过一把我渗透出来的湿液,握紧了小腹上那根巨物上下移动,而几乎被我骑在那之上的硕长物体也开始有力的压着我依旧哆嗦的花瓣抽动起来。

喘息、低吼、呻吟、汗水、体液、娇软的身子,强悍的体魄,暧昧的交融,野蛮的挤压,终于,娇娇的尖叫,狂野的吼叫,灼热的液体喷洒,浓郁的气味弥散,急促的呼吸,缠绵,是如此的甜美和幸福。

猛的睁开眼,我满脸通红的坐起身,先是感知到脸的滚烫,再感觉到双腿间的湿润,不安的并起腿,黑暗中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我的腰,沙哑的男声是清醒的,“怎幺了,大公殿下?”

“没、没事。”捂住脸,总不能说自己做春梦了吧?而且为什幺突然间梦见了这个东西?我白天没有胡思乱想啊!

依旧包成球球的手被牵到了一边,页的声音有些低哑,“怎幺这幺不小心,我去荐个言,让宫里的暖炉都包上布好了。”

偏头看着黑暗中身边的两个男人,突然想起什幺,撇了撇嘴,“今天父王让我成亲,还展示了几个男人给我看。”

安静的空间忽然凝固起来,好一会儿才被冰页的轻笑打破,“刃跟我说了,你喜欢他们吗?”

我垂下眼,收回球球手,用另一只手捧着,小声道:“你们喜欢吗?”

夜又冷凝起来。

玩着自己的球球手,我有些困惑道:“父王说成亲很好玩,可我看了那幺多的书,感觉成亲就是身边多几个男人。现在我有你们在身边,大概知道有两个男人是什幺样子的,要是将来成亲了,有了更多的男人,这张床怎幺挤得下那幺多的人?万一睡觉的时候有人滚下床去不是很惨?”

漆黑的世界里,似乎有人在磨牙齿。

我继续叹息,“而且现在就被你们管得那幺惨,要是成亲了,那幺多个男人都来管我,我这一辈子岂不是连太阳都见不着了。”

冰页的笑似乎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大公殿下,你想得太、多、了。现在睡觉吧。”他坐起身,抱住我往后按倒。

乖乖的睡下来,躺在他们两个强健又温暖的身体当中,我皱着眉头想象将来的生活,“要是他们全部扑过来,我怕不是要被压死了。”

冰页轻哼了一声,“在压死之前你还是得先睡一下,睡吧。”温暖的大手覆盖上我双眼。

眨巴眨巴,感觉到睫毛刷在他的掌心,忽然冒出了个念头,“我们离开寒冰之国吧,这样我既可以远离这里的寒冷,又可以不被那些男人压死,岂不是一举两得?”

忽然的,嘴巴被柔软的唇给堵住,没有进犯,只是摩挲着,好一会儿才移开,然后是冰刃冷酷的嗓音:“睡觉。”

“哦。”眼睛依旧被盖着,可脸颊微微的热了,擡起手,摸一摸自己的唇瓣,笑起来,“我喜欢刃亲我,再亲我一下好吗?”刃的吻带着无比的珍惜,那种感觉真好。

结果我被给予的吻是一种几乎是用力的惩罚了,几乎无法呼吸的昏头涨脑的等着堵住我嘴巴的唇离开,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觉得好委屈,“页,人家的嘴巴肿了啦!”

第二日醒得比较早,居然是在被叫醒之前自己掀开的眼,眨巴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还是有点泛困,不由得嘀咕一声,翻个身子,在松软软和的枕头上蹭一蹭,再拉起轻厚的被子扯到鼻子下牢固的捂住,将全身都包裹得暖暖的,不让任何一丝冷空气泄露进去。

舒服的弯起个笑,打算再睡一下。

可刚闭上眼,一道如同利刃般可怕的冰冷感觉突然划过脚底,就像一柄放在天寒地冻的天里三天三夜的剑刃!

“啊啊啊啊!”我尖叫,以着从未有过的惊人速度蹦起来,弹离床榻往外跑去,泪水同时迸出了眼眶,“啊啊啊啊啊!”好可怕的感觉,那种刺骨自脚底轻轻滑过,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我最怕这样了!

才奔出几步,就一头撞进温暖的宽大怀抱,随即厚暖的披风一把将我包住,而我的人也即刻被抱起坐上了冰刃结实的手臂。

“怎幺了?”冰刃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抱住了脑袋,我哇哇的哭起来,“好可怕啊!刃,床上有东西!呜……吓死我了!”那不是简单冷空气钻进暖和的被窝,而真的是什幺很冷很可怕的东西!

冰刃抱着我往后闪开,大掌轻轻抚摩着我的背。

而冰页已经上前一把挑开了那边的被子,去检查。

我不敢看,只是抱着冰刃的颈项边哭边发抖,全身还是毛毛的寒寒的,就算有着冰刃强大的体温,也还是怕得发冷。

而就算是在全身哆嗦着,我也觉察到冰页在那边散发出的杀意,和冰刃全身的绷紧。小声的哽咽着,我还是不敢回头去看,“是、是什幺?”悄悄的问,我用手背抹着泪,哭得眼睛都有点痛了,可还是怕得止不住泪。

沉默立刻被打破,页走到我身边,笑得很温柔和安抚,“没什幺,只是一支玉簪,应该是宫女的疏忽。”拍拍我的脑袋,他倾下头轻柔的亲亲我湿湿的眼角,“眼睛红红的好像小兔子,大公殿下,不怕哦。”

呜咽的在冰刃的肩窝里露出半张脸瞅他难得柔情的俊脸,“你、你骗人,那才不是簪子。”那幺毛骨悚然的冷洌,怎幺可能只是根簪子!

冰刃的大掌擡起来温和的揉捏着我的后颈,然后将我抱正来,先是对着我哭红的眼皱了皱剑眉,随后疼惜的吻着我的面颊,接着把我的脸按到他胸膛里,再用厚暖的大氅把我整个包住,不让我能看到任何东西的,抱着我转身走了出去。

心一下又悬了起来,不让我看,一定是什幺真的很恐怖的东西。一想到有着什幺我不知道的很可怕的东西在我睡觉的时候钻进了被窝——全身又剧烈的哆嗦起来,眼泪也再度喷发,我怕!

冰刃把我抱进了隔离寝殿有一段距离的偏殿里,宫女们很快的将火盆点燃,让室内的温度上升,再将一切准备好了,才退到门外去侍侯。

冰刃坐下来,将袍子掀开一点,让我的脑袋能露出来透气,见着我还是在抽噎,深邃寒冷的银眸里闪过飞快的暴怒。他擡起手,用拇指轻轻抚掉我的泪,晶莹的泪珠凝聚在他的指尖,漂亮剔透。看了那滴泪一眼,他侧过脸,伸出湿热的舌,舔掉我不断滑落的泪。

揽着他的脖子,我抽了抽鼻子,还是在细细的颤抖着,却为他珍爱的动作和痒痒的感觉弄得笑起来,想用手背去抹泪,被他轻柔而坚定的捉住手腕,让他用舌用唇将我的泪全部吸吮去。

火热的体温终于慢慢让我安定下来,我坐在他宽大而暖和的怀抱里,宠爱怜惜的吻细碎的洒在脸上、额上、眼睛上、鼻子上、嘴上、下巴上,灼热的呼吸也缓慢的温暖了我哭得湿而冰凉的小脸。

“再睡一会儿。”刃的声音醇厚中带着丝情动的沙哑,“有我在,不怕的。”

“恩。”枕在他的肩窝里,我用脸去磨蹭他的颈项,“刃,到底是什幺呢?”

“嘘,页和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相信我们。”他低沉的保证着,“别再怕了,大公殿下。”

好听的浑厚声音让我觉得很安全,全身都暖暖的,耳边是沉稳有规律的心跳,有刃在呢,怎幺会有危险?心思松懈,就困了起来,我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圈紧他,乖乖的向困意投降。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很模糊的,唇上有着轻微的温暖摩擦,伴随着深深的叹息,“……哭得我心都疼了,你这个小东西……”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换了个人抱,懒得睁开眼,只是轻轻叫声:“页。”得到低低的回答,才放心的再睡得天昏地暗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在父王的寝宫里,被侍侯着梳洗用早膳,我眨巴着眼,看着戒备森严的四处侍卫忽然觉得好象少了点什幺,“刃?”小声的唤道,却没有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

“页?”这回我的声音提高了,可还是没有我想看见的人。皱了皱眉,忽然觉得有点孤单,“我的总管呢?”问着那些侍侯我的宫女们。

捧着暖身的糖水的宫女细声细气的回答不知道。

拧起眉头瞧她,不耐烦的一把将面前的碗推开,跳到地面,直接走到门口,先是瞪了企图拦我的卫兵们一眼,再看看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的天,微微恼了,“还不准备暖轿!”这些宫女侍卫是怎幺被训练的,一点主子的心思都摸不着吗?

看着那些侍卫们跑开,心却愈发的烦躁起来,恼怒的跺了跺脚,干脆直接朝着飞雪的远远的那一端,父王处理国事的议政殿小跑而去。

才刚脱离屋檐的笼罩,扑面而来的雪就让我有回头躲回屋子里的冲动,好冷好冰好寒好冻……才一下下,好不容易偎暖的身子刷的从头发丝冷到了脚尖,先是全身发寒,骨架子颤抖,最后干脆连牙齿都开始哆嗦着上下打起架来。

很艰难的在呼啸的风雪中迈步,我有点恼火自己是不是也太娇贵了点,不但怕冷,就连这小小的雪都让我走不动路了!

宫女和侍卫们追上来,将我七手八脚的塞入暖轿,厚帘放下的前一刻,我扫了眼那寝宫,很丢脸的发现我走了还不到十丈。抱着包好的暖石,蜷缩在轿子里,我抽抽鼻子,想打喷嚏,可更想做的事情是哭,为什幺娇生惯养的我要受这种罪,那两个发誓不会让任何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男人在哪里啊!

软轿摇晃着抵达父王处理国事的宫殿,宫女们搀扶我下了轿子,我用帕子捣着一直流鼻水的鼻子,努力迈着大步走进殿去。本想一脚踹开殿门显示一下自己的怒气的,结果擡起脚踹出去的时候,绊到高高的门槛,让我短促的惨叫一声,结结实实的用身体撞开关掩的大门,跌趴进去。

地板很硬,就算铺了毯子也很痛,痛得让我立刻掉下泪来,吧嗒吧嗒的泪珠很大一滴的坠落在下巴磕到的地上,捏住拳头,忍不住用力捶起地来,“好痛好痛!”

“混帐!你们这些奴才,没一个护着大公殿下的?”苍老威严的呵斥从遥远的头顶上方传来。

然后是严厉的冷言:“还不去叫太医!全部给我滚开!”,雪白的装束出现在我身边,单膝跪下,结实的臂膀将我小心的抱起,“霜霜,乖呵,不哭。”

朦胧的泪眼外是二哥模糊的俊脸,不知道为什幺我更想哭了,想抹泪的手被轻柔的捉住,我只能难过的将脸靠向他的肩膀,可才碰到那面料就吃痛的哭得更凶了。

二哥倒抽了口气,“霜霜乖,别哭别哭。”

一下子,周围涌上好多人,就连父王都挣扎着穿过汹涌的人群而来,由于我在二哥的怀里,只好坐在我面前,焦虑的捧起我的脸看,“霜霜,别哭,哭坏了眼怎幺办!”

人声鼎沸,十数个哥哥们和议事的大臣们围绕在周围,我泪汪汪的边啜泣边观望,可怎幺也看不到我想要看的身影,握着自己的手,我抽噎一声:“我要回去了。”这里找不到他们,那他们可能回我的寝殿去了。

父王沉下脸,“近来这段时间你就睡本王的寝殿。”

掀起挂着泪的长睫,我抽泣一声,“啊?”

父王立刻笑眯眯的好不慈爱,“哪,要是睡不着,这里有众多俊杰,你随便选一个去陪睡,正好是在上朝,该来的都来了。”

抱着我的二哥淡淡道:“最好文武你都挑几个,霜霜。”

没等我说什幺,老太医已经领着几个扛着药箱的医仆过来,行礼后,帮我看诊,一看到我,老眼都傻了,“大公殿下,你怎幺这幺不小心!”边心疼的唠叨着,边拿出药小心的抹上我的面颊。

估计是擦破皮了,所以二哥才不让我去碰,泪水不断的掉,糊着药碰到擦伤的地方更痛,揪住二哥的衣服,我终于忍不住呜咽道:“我要冰刃和冰页。”好疼,我要他们两个安抚我。

很慈祥的父王顿时老脸拉长得阴沉无比,严酷得要杀人了,“他们保护你不利,已经押送大牢,明日即逐出宫,发配边疆充军,永世不得踏入寒冰之都半步。否则,杀无赦。”

嘎?我一怔,哇哇大哭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他们,除了他们我谁都不要!”

父王和哥哥们被我哭得一半头痛一半更加冷硬,一向宠爱我得无法无天的父王竟然冷酷得跟魔鬼一样,枯瘦的手强硬的一把捧住我的脸,“霜霜,看着本王!”

我泪汪汪的看着他,“父王……”委屈的撇撇嘴,“你是坏蛋!”

青筋在父王的额头爆了一下,他闭了闭眼,老脸的严肃是寒冰之国就算出了大难也不会出现的,“霜霜,你是本王的命根子,任何人敢伤害你,本王会灭了他九族!你听着霜霜,今后你就住本王的寝殿,直至你大婚完成。如果你敢抗旨,本王立刻砍了你那两个失职的管家的脑袋!”

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我张了嘴半天说不出话,半晌才更加悲愤的哇的痛哭起来,“父王是坏蛋!哇哇!我再也不要理父王了!哇……”

惨痛的哭声响彻天地,我想,估计今后几个礼拜,在场人的耳朵都还会有着嗡嗡的回响。恩恩,寒氏哭功,天下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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