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柔软的舌轻轻将她往外推去,想靠回去,下唇却被长指点住,他贴着她的额,微热的气息拂过鼻尖,「刚才教的,记得几成了?」
没理会他的问话,伸出舌,舔了舔他按在唇上的指,感觉他掌心一抖,垂下眼,握住了,含入男人食指,由指腹开始,舌尖一路宛延而下,湿濡濡舔至指节,喃喃抱怨着,「好硬。」
大哥抽出手指,抚着她嘴角,「那换个软些的可好?」
大色狼。双臂环上他的颈子,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啄了啄他的唇,吮住他的唇瓣,「是这个吗?」
「是啊。」他笑着顺着她的话,这次没再推开她。
随着他加深的吻,腰际泛起阵阵酥麻,原本跪起的双膝渐失了力气,坐至他腿根处,小腹贴上那明显的昂起,柔嫩的花心磨擦着男人的毛发。
闭着眼,任他将她圈在怀里,浓烈的气息环绕住全身,池水好热,身子好烫,烧的脑袋一片晕糊糊的。
他吻了好久,温吞缓慢,一点一滴,细细绕着她的舌悠步慢舞,只是久久的缠绵,让她等的有些心急了,不耐的挠着他的胸口,在他嘴中发出嘤咛,「痒。」
他松开嘴,声音极为沙哑动人,「那处痒?」
她红了脸,将脸埋到他颈间不说话,他偏低下头,纠缠不休追问着,「血热则引痒症,舌红脉滑,口干心烦,放着不管可是会更严重的,岚儿不说清楚,我如何对症治疗呢。」
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半天,无非就是要她说那些羞人的话,哼。
靠进他的耳,以自己都要脸红的气音呢喃道,「岚儿的小穴穴痒痒的,大哥能用大棒子帮岚儿挠挠吗?」
只是才说完,脸便没骨气的烧成火海,看着大哥直勾勾望着自己,似笑非笑,也不说话,忙捂住了脸,窘得快哭了。
温暖的唇贴至她耳畔,缓缓摩挲着,「下次试着说说看,岚儿的小穴穴好难受,想要大哥的大棒子插一插、戳一戳,想要大哥疼岚儿,肏岚儿。」
似要将人融为一滩雪水的嗓音,全身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长指终于体贴的揉上小蒂,将她送上眩晕的虚空。
他握住她的腰,让她站起身,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双腿几乎无法打直,能感觉到穴口玉石被轻轻拉了出来,然后一只长指推入,温柔的按着花径。
滴答,滴答,连绵不绝如雨落,含了一晚的爱液涌出,涓涓滴溅至水面。
蒙蒙水气里,低头看着大哥,看他微垂眼睫,逐渐贴近,动作轻柔中带着珍惜,吻上敏感娇弱的小花珠。
私处还未解尽的欲液,有好些沾至他脸上、胸膛,浊白精水滑落,看起来好是狼狈,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专注于取悦她。
一股无法明白的痛楚忽然涌上,想要更多、更多,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心慌意乱。
她推着他的头,低泣起来。
像是拂过掌心的风,像是天上遥远的月,捉不住,摸不着,明明他就在这里,为什么她突然会这样害怕不安。
泪水滴落,似是察觉她的异样,他将她拉至怀中,重新拥抱住她。
「怎么了,莫哭,岚儿和我在一起,总是要哭呢。」轻晃着,他笑道,「如果不喜欢,我们好好洗澡便是了。」
她摇摇头,努力抑住眼泪,「喜欢的,想要的。」
说着握住他的昂起,主动坐了上去,可连试了好几下,却不得入,眼泪又要涌出来时,他捧住她的臀,轻声道,「我来就好,莫急,当心弄伤了。」
圆顶先是慢慢的在谷隙里滑了几下,然后停在谷口前,缓缓的,逐渐推入,身体随着他的进入,一寸寸,慢慢打开来,直至将他包围在体内。
充实而强烈的存在,将她填满完整,原本的空落消失。
泪珠滑下脸夹,摆动起臀,前后晃动不止,小嘴努力吞食着他,那怕行为有多么狂浪,看到他颈上贲起的青筋,看见他眼中腾起的火花,撑住他的胸口,将他往后压在池壁上。
一股热切无处可发泄,很想要他,好想要他,不禁脱口而出,「我想干你,大哥。」
只听他喉里溢出一丝呻吟,以一掌遮住了脸,然后放下,朝阳自窗缝射入,照在池缘边上,他双眼中含着笑,映着日光灿然发亮,握住她的手,十指与她交扣,「好,都依妳。」
臀儿摇,弱臂勾君闹,眼儿娇,轻歌舞纤腰。
蝶欲飞,偏翅瘦无力,汗儿滴,只能软绵绵一团趴在他胸前,撒娇痴语,「腰酸,换大哥动呀。」
「真不中用。」他笑着擡起她的臀,让她转身背向他,半湿的长发被拨至肩头一侧,他由背后环住她,「来锻炼一下。」
还来啊,她无语的看着他拨开她双腿,弓起她两边膝盖,往外转着圆,此时小穴还含着他,因这番动作而敏感的紧咬住他,她与他同时闷哼出声,他弹了下饱满的小蒂,说着强人所难的话,「放松。」
往外画圆十圈,往内画圆十圈,动作缓慢又磨人,她咬着唇,靠在他胸前,当他手离开膝盖,握住她的腰时,还以为结束了,他却带着她,双双躺至右手边的池壁上。
这一侧的池壁建成斜面,能让人躺着泡水,趴在他身上,清澈热水浅浅淹至胸口下,半身曝露在水面上,阳光洒落在背上,带来和煦的暖意。
等待着,有些害羞,有些期待。
「身于日中,日于身中,吸以日阳,阳生口津,津咽丹田,则意怀日精。」
男子的语气正经八百的,傻呼呼看着他,瞪圆了眼,大哥轻抚着她背,淡道,「吸气,要慢,长点。」
气闷的重重吸口气,屁股被大掌拍了拍,他哄道,「听话。」
不顺他的意还不成哪,集中精神,照了他的话做一次,好为人师的大哥又说道,「怀守日精,则气提阴缩,岚儿这次可没夹紧啊。」
莫名其妙看着他,他笑出声,暧昧低语道,「有夹紧才算一回。」
羞恼的拍着他的胸口,却是隐隐缩起私处,绞紧了他,感觉到他深吸了口气,瞇起眼,「这样?」
他亲暱的吻吻她的额头,「好乖,来,要做二十下,这次的不算,一。」
日光中,丝丝水气自窗缝散出,小屋里,男子沉静的计数,偶尔伴随少女咯咯的笑声,一室温暖甜蜜,春光无限好。
说不清是谁吃了谁的一餐。
仆妇守在远处等到快打瞌睡了,才看见一道青影悠哉哉晃过廊上,怀里抱着裹成一团的人形包巾,巾下露出属于女子的小小粉鞋。
当主人卧室房门合上后,仆妇走进浴间欲打扫,发现池里浴水已经放尽,澡具巾帕亦洗好晾在架上,没有看到想像中的花乱叶散,有些失望啊。
* * *
裹着被巾,坐在床沿,从包袱内翻出衣裳,走至屏帏后欲更衣,床巾解至一半,头发却被人捞起。
「我帮妳穿。」热气由脸蔓延至颈上,看着一只手拿着她的小衣举到身前,白巾被拉去,碧绿兜儿包住了白团子,红罗带,系双结,亲吻落至耳后,大掌躜入小兜下,抚摸着平坦的小肚子。
「好美。」他轻喃着,雨后的温存,酣甜使人欲醉。
抖着手,弯身将脚穿入亵裤里,他为她拉起裤腰,然而爱嬉闹的指,似有若无,轻轻划过股间浅沟,被他这样闹,连换个衣都有困难。
推着他,将他赶出屏后,娇声警告着,「不准进来。」
直到更好衣,发现他还守在屏外,见她走出,大哥牵着她的手,坐到南面的矮榻上。
男子室内并无女子妆台,但榻上中央的矮几,放置了一个木盒,打开后,盒盖内面安有铜镜,盒中则摆置了好些钗环脂粉,皆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样式,见他拿起木梳,坐至她身后,为她梳理起及腰长发。
怔怔看着镜中男子倒影,两人视线相接,静默未语。
脉脉渐含羞,终是低下头,见盒中还有一个小木盒,他取出了放在她掌心,「狼先生,对妳说,有东西,落下了。」
打开来后,一个小巧的木雕发梳,梳面饰以云形,镶着两个珍珠,简朴精致,由她这年纪的女孩戴并不会太突兀,她想,或许她又要哭了。
披散着发,在脑后梳了一个小结,饰上发梳,回首看向他,「好看吗?」
他勾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收拾一下,早饭还没吃呢。」
她捂着额头,不气馁的抱住他的衣袖,「好看吗?好看吗?」
他不肯回答,只是脸上带着笑容,任她抱着手臂,拖着她,慢慢走回床边。
手上抱着自己的包袱,蹲至斗柜前,回头问着正在叠被舖的兄长,「要放那一层呢?」
「都可。」
拉开底下一层,放的是鞋袜兜帽一类,往上一层,是正式场合用的外衫礼衣,再往上,总算是夏衫类较轻薄简便的居家衣物,脸有些红,将男子的内衫里裤往旁边挪了挪,想腾出个位置,却在衣料间,看到格外明显的绛红丝带。
心头一跳,脑中瞬间胡思乱想,落入一团混乱,屏息的勾住丝带往外一拉,却是一件女孩儿家的鲜红兜儿。
银色绣蝶翩翩,出自的她一针一线,是她以为遗落在圣山上的小衣。
随着藏物被抽出,下方又带出另一条银白丝带。
牙白的贴身兜儿上,榴花锦簇团团,象征对少女初夜的祝福与圆满之意。
脸上热气轰的燃成一片,腰被人搂住,男子沐浴后的皂香飘入鼻间,他枕着她的肩,声音中倒是没有任何羞愧,「被发现了啊。」
她如果没有猜错,垫在兜儿下的,那条薄薄衣物,大概就是成年礼隔日,她与娘遍寻不着的亵裤。
「待会儿记得放回原位,那是我的。」他提醒道。
呀啊啊啊!
「下次我想要绿色的。」狼爪捂着她的胸口,意图明显。
拍着他的手臂,色狼色狼大色狼!
笑闹中,眼角却闪着泪花。
因为知道他,所谓的轻狂放纵,只会对她展现。
如果只是兄长,他不会做出这样孟浪的行为。
你喜欢我吗,所以你在那一夜,就已经喜欢上岚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