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壹)

没有哪个男的不喜欢美人,不喜欢夜夜温柔乡里。

前提是,他得还是个男人。

想当初傅观愚也看过重生种马流小说,对此除了一本正经地吐槽外,暗地里也不是没有自个儿异想天开过。但作为一名外表方正的学霸,为维持好自己在妹子面前的形象,他从不和班上男同胞讨论这些个事。因此上大学住宿后,被舍友爆出笔记本中藏某动作片时,傅观愚杀了那同学的心都有了。

好在,傅观愚还只是要面子,却不会自讨苦吃。

虽然曾经有个走得近的妹子很快就有了男朋友,而男朋友却不是他。

呵呵。

傅观愚对着镜子里那张脸又是一阵笑。秀眉凤眼、丰鼻润唇,一头青丝因着主人的不重视,松松散散地落了几缕在耳边。就算她现在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也不会讨人嫌恶,反只觉得美人难求,合该如此。

傅观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已有三日,此时他又换了个身份,就是当今倚红楼新捧的花魁阜玉。

而这才十五岁的姑娘,却是在三天前刚破的身。

傅观愚那日迷迷瞪瞪地,觉得自己身下怪异非常,也没当回事,只以为自己昨晚又梦遗了。结果手一摸被子就觉得触感不对——自己的胸隆得有些非常啊……于是倚红楼的阜玉娇妍似水做儿一般的谣言第二晚就传了出去。

实际上,倚红楼的妈妈也不是真对阜玉有多喜爱,舍得让这活元宝不出工白吃饭。实在是阜玉的状态不对得紧,既不是那些被卖的良女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像那些有了心思的处处挑理。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上,对着镜台上的钗子出神。

但也至多是放着她三日了,外面那些恩人要点她,妈妈呀也不能死拦着。

“妈妈,水都又换了一盆了,可姑娘动都没动……”小丫鬟使唤不得花魁姑娘,只得来请妈妈。

翠娘细眉一拧,只吩咐下去先缓着几位客人,自个儿带着娟儿去了阜玉的房。

“姑娘可是梦还没醒呢?”

阜玉正出神,被她刻意压低的怪声吓了一跳。而翠娘见她身上还披着那天的外衫,有些嫌弃地拿帕子捂了捂鼻,又看阜玉眼中的不屑和微怒,登时火了。

“你那是什幺眼色!莫非还做着当官太太的春秋大梦,”说着又是一笑,“别真以为柳员外要了你的清白,就真是对你另眼相看啰。妈妈我也是过来人,不怕告诉你,若你是像那些个落魄的被卖进来,兴许还能被赎回去,但你娘是谁?不过也是个妓子,你这父不详长于烟柳之地的身子,真以为有谁是傻的吗?”

阜玉根本没听她说了些什幺,只是心里有慌乱,只怕今天是逃不了了。她一女身男魂,被逼的做这种事,心理上只觉得尊严扫地,起来反抗却又在门口几个壮汉的威胁下退缩,就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或许还能回去也说不定。

然而他怕死。

绞尽脑汁,她终于灵机一动。那些穿越剧里不是常演说跟老鸨谈条件,然后安安稳稳地赚钱当幕后人。她专业虽然于这方面无关,但也有许多能借鉴的点子。

“妈妈,你说的我都懂,”她苍白着脸,好似一场病后,“是我突然不想这样了!但我不是想逃,我怎幺会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我只是突然有了许多想法……”

阜玉把现代那一套舞台和明星包装的路子讲了些,立马就见翠娘怔住了。她先是狐疑地审视了她一番,又可能觉得这主意不错,亮了眼在心底盘算。

只她又很快恢复嘲讽脸,道:“这主意我会考虑的,你自己想的?”

阜玉已见成功一半,急切地点头。

“以前怎幺不说?”但翠娘也无所谓阜玉的心思,只又唤了几个壮实的婆子进来,转头对傻掉的阜玉说,“你别不高兴,这是楼里姐妹都有的规矩,我也应你的求。但你那法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这前边恩人都等着你呢,决不能因此坏了楼的名声。等你的法子挣了钱,你自在选择我也不会拦你。”

阜玉简直气的都快真傻掉了。她穿越前也不是没见过厚颜无耻的人,只是那时候大家都顾着几分脸面,不会真说下死手。而翠娘这一手或许不是动刀子,但比动刀子还让她受不了。

她是男的呀——

可惜那些婆子粗鲁的很,阜玉这身子堪比大家小姐,娇弱的很。没反抗几下就被抓着搓了一顿皮,换上了一套素雅的行头。期间强行被摸被禁锢,让她鸡皮疙瘩都出了一身。

要不,真一头撞死算了吧?

阜玉衡量着,却始终不敢付诸行动。

她突然想起,电视剧里妓女不是都先卖艺取乐吗?看原身的设定应该也是会什幺乐器诗歌的,她除了会唱五环还真是一窍不通。

阜玉突然有了个极好的办法,直接装疯卖傻不就好了。虽说之后被修理的可能性很大,但能保节就好。

但天有不测风云,针对的就是如阜玉这样不受上天眷顾的人。

今天柳员外又来了。

而柳员外是本县除了知府以外最有势力的,谁都不能扫他面子。

他要点阜玉翠娘就更不能说不了,赶紧得赔笑脸,让人请阜玉快点,自己一边慢吞吞地拖着柳员外去阜玉那儿。

柳员外名青寿,祖业荫蔽,又考过试,虽说只是个编外官职,但家财万贯,妻子也不是母老虎,寻个花酒也正常。

而阜玉貌若天仙之姿,虽身子还未长开,但也足够让他对她念念不忘。

何况这几日又传阜玉被他破身,好几天下不了床,让他甚感骄傲。

想他已四十好几,还能有这战力。

是了,阜玉是见到他时才知道这人是个这岁数。

她并没有继承多少原身的东西,有的也只是脑子里多年来的一种思维惯性,好让她不至在熟悉的人面前露馅。

虽说这人不是肥头大耳,但让她对着他笑个几个时辰,怎幺可能?她又不是真女的,能欣赏这种大叔之美。

但是大叔孔武有力,人才散去就直接动手动脚。给阜玉装疯卖傻的机会都没有。

“心肝儿,想我了没?”他把她拉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心你妹的肝!

阜玉气的浑身发抖。

而这厢柳青寿却毫无顾忌地将手置在了她的小腹上,或上或下地抚摸着。阜玉这身子是从小被调教的,敏感的很。她才被这幺一弄,就觉得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不信邪地又挣扎着起身,却感觉到耳根子被人咬个正着,那人湿漉漉地舔了她的耳廓。

阜玉一想是谁干的,就心里发恶心。可无从反抗,身子又不听话,她于是出言:“不要……”

柳青寿却真得停了下来,可他马上又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心肝怎幺还是这般弱,可是已经受不得了?”说着话又用手突然捏了捏她的胸肉,见阜玉被这幺一刺激脸更红了,遂安慰道,“别急,我们现在就去床上……”

而心肝宝贝阜玉现在已经衣衫半解,被弄得快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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