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楚灿和上官傲化妆成一对来京城求医未果的中年夫妻,带着几个家丁长随顺利的出了城。
“你到底有什幺疾病?”上官傲终于等到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刻,迫不及待的问道,百里世在来信上也没有明说,只说那火焰花对楚灿的病症有用,他才毫不犹豫的去了裕王府。
楚灿没理他,取出那块命牌,将里面的命魂拘出来拍入他体内,这样起码可以让上官傲少折损些寿元。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得活着。”楚灿用指头戳着他的额头,教训道。
“那老妖婆想占我便宜,我自然得宁死不屈。”上官傲愤愤的道:“你放心,我没有让她得逞。”我可是为了贞洁差点丢了小命。
楚灿哭笑不得,俯身亲亲他的额头,道:“性命比那些重要,以后别犯傻,先保住小命再报仇雪耻不迟。”
“那你要是嫌弃我怎幺办?”上官傲小声嘀咕道。
“这又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我怎幺会怪你呢,我只会怜惜你,呵护你。”楚灿抚着上官傲的俊脸,给他吃颗定心丸,便是他有什幺不妥之处,她也会让他留在身边。
“还是先说你的事情吧。”上官傲眼睛闪烁了下,听出了楚灿的言外之意,现在他自己还不确定下身的伤处是不是有碍,还是先说她的事情吧。
“我得去趟燕国北部的勒布雪山取药,你先让他们护送你回夏国,我三月份就会回来的。”楚灿轻描淡写的道。
“勒布雪山?那里可是燕国流放重犯的地方,气候寒冷环境更是恶劣。”上官傲皱眉,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赶时间,况且你还带着伤,赶路不方便。”楚灿安抚着他的情绪,道:“你回了夏国就在东方城修养吧,等你身子好了我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京城。”
“你说了两次回来。”上官傲沉下脸,盯着楚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不是你有可能回不来?”
楚灿诧异于上官傲的敏感,这些男子个个都不能小看啊。
“是的,一半的机会。”楚灿坦言,万一自己死了,曾有他们相伴过也不遗憾了。
“那我更要和你一起去了,然后我们一起回来。”或者一起死去,上官傲浑不在意的笑道。
楚灿犹豫了一下,这次焚国的事情顺利,她的时间还是充裕的,可上官傲一身的伤,又要在这马车上颠簸一个多月,怕他吃不消。
“你放心,最多十日我就会好的。”上官傲似是知道楚灿的顾虑,满口保证道。
“好吧,那就一起去。”楚灿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人,既然如此,那便带他一起去吧,万一自己不测,还有个贴心人送她一程。
京城的事已经全部交付给百里世了,她也在暗卫那里留下了信件,如果她回不去,就把信件交给姑姑,即便没有了她,也要姑姑把楚轩推上大位,楚家不能再这样尴尬的不君不臣下去,便是为了大局,为了夏国不再内斗消耗,楚家也必须要上位。
晚上,他们一行十余人商量了一下,选了条直线去勒布雪山的路径,从焚国北部出境,穿过兀坎山脉直插燕国北部的勒布雪山。
这虽然是最快捷的一条路,却因为要穿越兀坎山脉而多了不确定的因素,那里是比西境还要凶悍的所在,汇聚了大量的亡命之徒和穷凶极恶的匪类,简直是个恶人集中地,又因为山脉连绵纵横不绝并且贯穿焚燕两国领土,使得两国军队想要剿灭他们的难度都很大,又不肯放下面子联合行动,于是这个兀坎山脉便夹在焚国和燕国间存在了几百年。
“主子,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这次随行的人世间护卫有十三人,十男三女,现在劝楚灿的人便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位。
“绕道要浪费半个月时间,我耗不起。”他们已经走了十多日了,此时到了焚国边境,明日晚间就能进入乌坎山脉的边缘了,楚灿坚决的道。
“那……好吧。”这位大叔已经劝了一路都没有让楚灿回心转意,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楚灿端起桌上的补汤走到床边,道:“快起来喝吧。”这个上官傲,外伤是好了,可下身却一直没有反应,见他沮丧恼恨的模样,楚灿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每日落脚后都让随行的人给他炖些药膳。
“嗯。”上官傲翻身起来,二话不说就一口喝了,这些东西根本不管用,却是楚灿的一份心意。
“今晚再找个处子饮血吧,明日进了乌坎山脉怕是也不容易找到了。”上官傲拉着楚灿的手道,因为他不能给她阳气调和,所以楚灿几日前气血浮动的时候便用处子血暂时压制了,想到这里他更是恨不得把那不争气的东西拽下来扔了算了。
“晚一些我自己去找,”这里是焚国的边城,人流量极大,不愁找个处子,楚灿拉上官傲躺下,温言慢语的说话,轻柔的爱抚亲吻,缓解他过大的心理压力。
上官傲似乎觉得下身动了一下,惊喜的用手一摸,还是软的,他不死心,拉开楚灿的衣襟亲吻着,想要再次尝试,楚灿配合着他的动作,如果他能恢复自然是好事。
上官傲揉捏吸吮着楚灿的玉乳,手指插入她腿间紧闭的细缝,只觉里面狭小异常,丝丝凉意萦绕指尖,上官傲抽出手指,两手把那小缝分开,露出里面粉嫩的媚肉,伸舌舔咂,冷香沁鼻,楚灿吟哦细喘,双手按住他的头,凑着花穴迎合,上官傲更是卷起舌尖在她的肉缝中左冲右顶,还不时的拨弄她充血的花珠,惹得楚灿浑身轻颤,目光迷离魅惑,如此美景刺激下,上官傲见自己下体还是毫无反应,低垂萎靡的玉茎蜷缩在草丛里,不由满心沮丧,他完了,竟然成了个废人,鼻子一酸,眼眶也随之红了起来,性感邪魅的俊脸上出现这样脆弱的神情让楚灿忍不住怜惜,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小鸟,张嘴含住那软糯的小家伙缓缓吞吐。
上官傲受宠若惊的看着为他吹箫的楚灿,这可是她第一次这样放下身段为自己服务,心理是满足了,可玉茎还是毫无动静,依旧垂头丧气的蜷缩着。
“灿儿,别白费力气了。”上官傲拉起楚灿的头,眼中的灰败绝望一目了然。
楚灿伸臂揽住他,低声道:“上官傲,别灰心。这次见了古竹让他给你看看,我的心脉损伤他都能想出办法来,何况你这点小毛病。”说完亲亲他的嘴唇,安慰道:“就算是治不好了,你也是我喜欢的男子,能不能欢爱不会改变我的心意。”说完见他还是垂着头,便叹息道:“万一我这次挺不过来就一命呜呼了,难道你还惦记着我死后找别的女人吗?”
“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上官傲把楚灿拉进怀里,难过的道:“我都这样了,你真的还要我吗?”
“自然要的,封号我都想好了,宸,代表我对你独一无二的宠爱,位份是四妃之首的贵妃,如何?”比百里世低一级,我也算不负你们两个了。
“宸贵妃,”上官傲念叨了一句,迟疑道:“我的身份……这个位置是不是太高了?”世家贵族怎幺会看起他这个平民出身的江湖人。
“怕什幺,我生母还是江湖出身呢。”楚灿不在意的道,“何况只要我喜欢你,谁敢说不。”姑姑也会看在你爹的份上对你照顾几分的。
“我……”上官傲犹豫了一下,如果他身体没事,那此时定是高兴的,可是现在,这份殊荣反而成了同情和补偿,让他很是难受。
“没有人知道,你放心。”楚灿能理解男人在这方面不行带来的自卑多疑,所以保证道。
上官傲抱着楚灿沉默了一会,起身帮她穿上衣裳,道:“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好。”楚灿推开窗户,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身形一闪便失去了踪迹。
上官傲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心绪起伏。
这次他去裕王府窃取火焰花,没想到遇上了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合欢门门主,本来单凭武功那个淫荡的女人是打不过他的,也是他托大了,中了对方的独门迷香,以至被擒。
皮肉之伤他能忍受,可下体被废让他再也不能和楚灿欢爱,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上官傲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定会小心谨慎的行事,绝不仗着武功高强就冒进,而今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恢复,要是他从今往后都废了,那还有什幺脸面陪在楚灿身边。
在夏国将军府等了楚灿二十多日的颜灼天彻底怒了,他终于确定楚灿是在躲着他,不然怎幺会连他们国家的新皇即位都不露面。
可恨的是他进宫找楚灿的姑姑问情况,那女人不咸不淡的就把他打发了,什幺叫还他和楚灿没有成亲应该守礼避讳,什幺夏国诸事繁多怕怠慢了神殿贵客,是说他不该来找她外甥女吗?要不是看在这是楚灿姑姑的份上,他真想挥掌毙了这该死的女人。
怒气冲天的颜灼天让十二煞出去打听关于楚灿的一切情况,看她常去哪里,常和什幺人在一起,反馈回来的情况是楚灿不常出府,出去也十有八九是进宫,偶尔才会去逛街吃饭。
至于常和什幺人在一起,那就更简单了,除了已经失踪一年的九皇子,就是丞相的公子百里世。
九皇子就不提了,百里世在新皇登基后已经入朝为官,现在是御书房行走,协助皇帝太后批阅下发奏折,每日忙忙碌碌,显然不可能有时间陪着楚灿。
颜灼天不死心,让十二煞跟踪了百里世几日,确定了他的确没有私下去见楚灿。
“去把百里世杀了。”颜灼天眸色暗沉,燥怒的情绪已经压制不住了,当初他也派了人来夏京清理楚灿的练功用品,可惜来晚了一步,那个九皇子已经失踪了。
“少主,百里世现在已经是夏国的官员,咱们没有明目就下杀手岂不是让人非议。”十二煞中最老成的一煞劝说着,神殿一般是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付各国官员的,要动手也是借刀杀人或暗杀,可夏帝刚刚登基,怕是不会给神殿面子去除掉丞相公子的。
“何况丞相一脉是夏国重臣,还与楚家交清匪浅,于情于理咱们神殿都不好贸然出手。”一煞继续劝说道。
“楚灿,你到底在哪里?”颜灼天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是一时气急才那样说的,现在也没心思纠缠百里世的事,又把注意力转回楚灿身上,越想越怒,挥手就把星苑水榭的一根柱子击碎,扬起灰尘一片。
十二煞噤若寒蝉,心里也忍不住埋怨楚灿的不懂事,到底跑哪玩去了,连个音讯都没有,这不是没事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