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裸身趴于床间,云雨方歇不久,便沉沉睡去,鬓发汗湿凌乱,眼角犹挂泪痕,修长双腿缠在锦被间,露出毫无遮掩的粉红牝处。
忍住触碰的欲念,拉起被,将她捂好了,坐至案前,摊开纸卷,继续未完的画。
夜渐深,红烛堆泪,更漏声迢,点墨提笔,完成最后一抹勾绘,画中人眼儿半垂,似眠未眠,粉嫩双唇微启,却是一声细婉轻咛,好似真的自纸上苏醒过来。
「疾哥哥...」
搁笔,灭去桌案烛火,走至床沿坐下,倾身探入帐中,薰人的温暖闷热,化不开的浓腻甜香。
她又睡到将被踢到一旁了,手指滑过那纤细的背脊,她犹在半梦半醒间,脸贴着枕,喃喃哝哝,又是唤他,「疾哥哥...」
拉起她,将睡的全身热呼呼的小人儿搂至怀中,她将脸埋入他颈窝处,声音软绵又有些讨好意味的,「好晚了,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擡高她的腿,拉起那垂在小口外的红线,她却用手遮住了,阻止他将玉石拉出,声音终有些慌乱,「疾哥哥,那里会疼...」
「我想要懒懒含着我睡。」说着,便将堵玉取出,取来置于床头的药膏,将被蹭到发红的粉肉里里外外都涂上了,包括依然肿鼓鼓的小蒂,然后抹了些到自身复火的阳物上后,盯着她又羞又怕的眼,由前方,慢慢的,全部推了进去。
正要稍微挪个位置,那双长腿立刻勾上他的腰,整个人藤缠树般的绞紧了他。
目光一亮,还以为她又有精神理他了,小人儿却两手贴上他的脸,咬着唇弱弱道,「只能睡觉,不能动喔。」
「尽量。」脱去内衫,熄去灯火,黑暗里,她趴在他身上,赤裸肌肤彼此相贴,侧过脸,便是她轻暖的呼息,两团柔软的雪乳抵在胸口,细滑的双腿紧靠着他。
仿佛过了许久。
怦通,怦通,是他的,亦或她的心跳,为何仍是如此激烈。
难耐的,腰往上耸起,挤着、推着、磨着,荡起身上的娇媚乘者。
她沉默不语,却是花心倏地缩起,潺潺春水湿透了股下卵囊。
一阵阵,那怕疲倦不已,敏感的身子在他的动作下,依然持续颤抖回应着,明白她是真的受不住了,吻住她的唇,「帮我吸出来。」
* * *
风薰日朗,桃红柳绿,正午,溪畔一户小小人家,前庭后院满植花草,郁郁青青,华开灼灼。
廊下,少女坐于几前,将藕种分别种至钵里,沾了满手黑糊糊的湿泥。
忙碌间,前廊的铜铃叮铃响起,想是那位邻人要找,边擦着手边往庭中走去。
时值春日,架上白藤盛放,一素衣女子背对着她,正将身后门闩上,少女欢喜迎上前去,一把抱住她的腰,「姊姊!」
女子回身,面容隐于摇曳藤雨间,难辨其貌,只听她轻斥道,「妳又忘了锁门。」
然而她的注意,瞬间被姊姊臂上竹篮里的事物给吸引过去。
毛绒绒一团小东西,睁着圆滚滚的大眼东张西望,肥嘟嘟的爪子搭在篮缘,一副想要爬出来的调皮模样。
睁大了眼,惊咦出声。
姊姊捞起团子,直接放到她怀里,「不想要的话,我拿去还。」
她赶紧摇头,抱牢了胸前暖呼呼的小动物,笑弯了眼,「要的,我要的。」
小狗毛色白底带着黑点,所以取名小花。
首次宣布新家人的名字,姊姊提醒道,「牠是守门犬,会长很大。」
小花亦蹲在她脚边,呜呜叫着,似乎是在抗议。
有点苦恼,「还是要叫大花呢?」
小花发出奇怪的哀鸣,姊姊捧起饭碗,只能看见那双美丽的眸子闪了闪,淡淡说道,「妳喜欢就好。」
姊姊平常有正事要忙,白日里空荡荡的家中,只有她一人,多了小花后,那些长年笼着阴影的角落,终于没再那么可怖。
走到那里,都要跟着,从一开始绕在脚边打转的小不点,眨眼,长成两足立起都要高出她不少的小山大。
小花饭量大,个头大,怕牠整天待在家里闷的慌,快近黄昏时,如往常带牠到附近走走跑跑。
这一天,小花不知道为什么,兴奋异常,才来到草坡上,便发足狂奔,挣开了她的手绳,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跺跺脚,「小花!」
这一带没什么人来,草坡过去便是处枫林,时植春日,犹然光秃秃的枝桠,绿芽新吐,层层林木,带着股萧索的沉静。
平常她不太敢进去这片林子里,只是小花刚跑走的方向往这里,呼唤着大狗的名字,着急得快哭出来了,才听到林中一声清吠,「汪!」
正欲寻去,铛铛,却是晨钟自梦外杳杳响起。
* * *
天才初亮。
昏暗不明室内,岚儿简单披着衣,困倦歪倒在男人胸前,两腿被架的开开的,任他揉着肚子,将含在体内一晚的精水解出。
滴答,滴答,被体热熨的温暖的泉液溅落于木桶中,在大掌的揉按下,更强烈的需求愈发难忍,推推他的胸膛,「疾哥哥,可以了。」
「别憋着,直接尿出来。」他不知第几次的诱哄道。
摇头,才不想让人看见那么羞耻的模样,坚持要他将她放下,待他暂时离开后,才安心的舒解而出。
磨磨蹭蹭弄了好一会儿,直到整理干净了才走出屏后,疾哥哥没在房里,搓了搓手臂,觉得今日比昨日要冷上许多,走至窗边,窗纸上透出股冻人的冰寒。
无可避免的冬日将近,有些忧愁。怔忡间,目光略过桌面,在看到其上的画作后,一开始,还有些胡涂,眨眼仔细看后,脸上,扬起完全无法抑止的微笑。
安坐于案前宽大的椅中,蜷起膝,将脸埋入衣袖。
框咚几声动静,是他回来了,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人正将盛了热水的盆置到床边架上。
赤足踩至冰凉的地面,也懒的穿上鞋,快步走向那高瘦的身影,自后方,轻扯他的袖袍,「那是我吗?」
画纸上,大片碧叶团团,粉荷初开,午后风凉,小舟停于枝叶间,一少女半卧于船头,一臂枕于脸下,青衫绿裙,摆下微微露出裸足,长辫松松垂在胸前,绣鞋落于脚边,犹带稚气的脸颊白里透红,眉眼低垂,却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亦或梦见了什么,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好美。」手指抚过那仿佛娇艳欲滴的瓣蕊,每一笔,每一画,无一处不精致细腻。
回首想问他何时会画这般景色人物了,却被拦腰抱起,面对着他,坐到他腿上。
看向他,依然是那张不茍言笑的脸,然而美丽的双眸中,此刻燃着隐隐的热。
脸好烫,心亦跳的好快,这个人,是有多么的喜欢她。
莫名的,有些怯了,有些乱了。
挣扎着,想跳下地,逃离他的怀抱。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紧锁在臂中,炽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那是两年前的妳。」
她知道,画中人腰间的香囊,曾经是她有一阵子很常戴的,后来遗失了,也未曾再做过相同花色样式的。
他说过,两年前,他喜欢上她。
却未曾说出口。
甚至,将她的初夜,予了大哥。她今年十六,成年礼举行的日子,他都很清楚,在她因他的迟迟未归而惶惑不安时,得知大哥要担任引领者,才终于放下心。
那时,尚未知人事,只是隐约知道那晚与引领者间,将要进行极为私密的事,对于姑娘家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晚。
小时候,某些夜里,娘总会催着她早点就寝,爹爹则坐在厅上悠然喝着小酒,露出开心的笑。
有天,夜深人静时,双亲房外窗上,红烛闪烁,传出说不清是难受或是开心的哭泣声。
还以为爹是在欺负娘,哭啼啼的跑去找大哥救娘。
大哥神秘兮兮告诉她,「爹是和娘是在玩小游戏,比谁先哭出来谁就输了,所以娘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那岚儿也要玩。」她擡脚就要跑去找双亲,被大哥一把抓住了。
「小捣蛋,那游戏是给大人玩的,妳还太小,不可以,而且规定上,只有妻子和丈夫之间可以做那个游戏,妳偷偷跑去,就是违反规矩,会被娘打屁股。」
「真的?那大哥教岚儿玩好不好。」
大哥突然呛到似的剧烈咳嗽出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把她一把塞到被里,「等妳长大了以后,再叫妳相公教你。乖乖睡觉,才会长大。」
对于大哥的谎言,她自幼便深信不疑,后来大些了,学堂上,其他女孩偶尔说着私密话,她才明白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对于那事,一直到当日前,她终旧不很明白,亦不好意思询问他人。
如果,大哥没打算当她的引领者。
如果,疾哥哥打算就这样避而不归。
幸而没有如果。
结果才隔一日,他便回来了,跟她说,他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后来想明白了,有些怨他,有些恼他,也恼自己,为何那时就这样答应了。
却也才知道,他的感情,藏的有多深,有多卑微,却又如此自傲、矛盾。
垂下眼,有些不敢再看他灼热的目光,「人家才没那么漂亮。」
微带粗砺的指,抚过眉间,眼角,落至唇上,舌尖探来,绕着唇棱勾转,「懒懒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衣带被解开,湿热的唇滑下至颈处,轻轻啃着锁骨,「每次看着妳,都想能够像这样,把妳吃掉,变成自己的。」
乳尖被含住一刻,她急促喘息出声,扯着他的发,「人家那时才几岁啊,疾哥哥好色。」
捧起她的臀坐到股间,推开她双腿挂在两旁扶手上,丝滑已然坚硬如铁的阳物,来回逗弄叩敲着还在沉睡中的谷径,「想了很多次,生怕有一天忍不住了,像这样把妳压在椅上,直接吞到肚里。」
佳人眼儿微微瞇起,睨着眼看他的小模样又娇又媚,「难道我在和你说话时,疾哥哥都是在想着这些事吗?」
手指按上小核,轻巧却又快速的震动着,咬住她胸前娇嫩的奶尖儿,让它慢慢在口中挺立充血,「对,没一天不想。」
自有意识来,他在情感一块,始终空白而贫乏,何谓开心,何谓愤怒,他不明白,亦不在乎。
但回到祖地那日,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意识里出现,后来知道,那是名为归乡的喜悦。
站在陌生的园中,这里是他日后的家,不会再东飘西移,不会再总是要整理行囊,重新习惯一个新的地方。
在卧室里将东西一一摆放好,一直有道扰人的嘤嘤哭泣从窗外飘来。
莫名其妙的感到烦躁,走到外头,见是一个粉红团子般的小女孩,蜷着身躲在墙角。
不是没见过小孩哭过,但看到那张小脸上,挂满鼻涕眼泪,头上衣上全是枝叶草屑,胸口倏地一震,几乎是有点开心却又疼痛的,不可理解的情绪瞬间涌上。
强自镇定,站到她身前,居高临下没什么表情的望着她,「妳是谁。」
她却好像被他吓到一样,大眼圆睁,更多豆大的泪水扑拉拉落了满地。
他也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还在手足无措时,她突然站了起来,飞快跑过他身旁,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里有着委屈和数不尽的依赖,「大哥,爹,娘!」
回首,廊下,管家领着三位面生的人站在那处,看小女孩跑过去,一把扑到走在最后方的青衫男子身上。
男子面向他的方向,露出微笑,然后低首,轻声安抚着小女孩。从年纪判断,应是她口中的大哥无误。
胸中隐隐的刺痛,让他有些不悦,转过身,走回房里。
修剪短短的指甲挠着他的胸口,脸霞烧红好似桃花,让人想要咬一口,而他也顺从心意去做了。
她害羞的挡住了他的脸,「疾哥哥好像小狗,老是喜欢咬人。」
「咬碎了,才好吞下去。」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啃着,直到热棍上沾满她湿滑的爱液,吻住她的唇,不想让早起路过的仆役听见她的声音,一个挺身,双双在对方嘴里发出叹息。
热烫而湿滑,紧紧的,小小的,将他裹在她的天地里,妖娆的摇摆,咿呜的低泣,脸颊沾着她流下的泪,咬住她的舌,嗫在齿间嘬食着。
接下来的半年,夜宿荒野,不再有夜夜陪伴,听那荡在耳畔细碎的呢喃,不再能日日醒来,缠着她,看她羞恼却又心软的嗔视,插入她体内,享用丰盛饱足的晨食。
松开她的唇,望进那已然朦胧酣醉的眼,俯身往前,下身嵌入花穴深处,自笔架取下一只簇新的白毫,探至她唇边,「弄湿它。」
她此时被他插的已经无法思考,比平时更加乖巧听话,张开了小嘴,任他将笔尖放入她口中吮着。
交合处啪啾啪啾的响着,听她气音渐细,手指用力掐入他的背,抽出笔,丢至桌面,抱紧了她,全心全意投入,载着她飞奔共驰,直至天地尽头。
事后,两人身上汗水淋漓,将她衣衫拉好,半软的阳物褪出了小口,背对了搂在怀中。
不一会儿,尚在抽缩颤抖的小口,便吐出一股浓浊白液,拾起方才那笔,以细软的湿毛涂过。
她慵懒枕在他胸前,任他以笔尖搔弄着,然后看着他将笔蘸入桌上墨碟,在纸上空白之地,绘下一尾乌鲤。
鱼首往上,却是正迎向少女视线低垂之处。
仿佛是她正在对牠微笑,仿佛是牠自水下凝望着她。
他抱起她,走至床边放下了,拢好被子,「水冷了,我去换过,妳累了先睡。」
她笑了,拉高被,将脸埋入被间,「好。」
原本想趁着去工坊之前再睡一会儿,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裹着被爬起,看疾哥哥还没回来,蹑着步,走到桌前,看着画,看着那尾乌鲤。
室内,一片静寂,心里却有如春暖花开,此时一道细微的声响,自窗外传来。
推开窗,昨日还是金秋灿烂一片,一夜时间,转为灰白苍冷,细雪纷纷,正自空中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