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霾沉,天阴,大雨倾盆。
这恐怕是秋日的最后一场雨了,过了这秋凉,再出门,大抵便需身裹氅袄了。
却不知陛下深夜急召他入宫却所为何事。
时钰迁目光三折,睫羽缓缓垂下,薄唇微抿,站在滴水檐低轻收纸伞,心中莫名有些惴惴。
今日朝堂之上,她一直端坐龙台,神色慵懒,连与他目光交集片刻都无。
不知是他又有何处做的不好,惹恼了她。
将伞交与宫人后,他掸掸衣袖,顿了片刻,终还是令人通报进去。
虽她曾提及他无需通报,可若那幺直愣愣走进去,总给他一种被允许随意放肆的错觉,他总也是……无法刻意纵容自己这般去做。
应答声传来,时钰迁向鱼贯而出的宫人略一点头,徐徐入内。
门帘方启,熊熊暖意便扑面而来。
烛火摇红,纱帐静垂,宫灯明明暗暗,映出一片暧色。
时钰迁双眸一时适应不了这明暗差距,定在当地,不知该向何处下跪。
“上前来。”
静立半晌,帐后忽然传来夏倾颜的声音。与往日似有些不同,带着某种令人胆寒之意,时钰迁却不疑有他,立时便举步而去。
走上脚踏,他方要跪下,却猛然间被人攫住腕狠狠一带!
霎时间天旋地转。
下一秒,绸缎抽紧声在耳畔响起,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双手便被扣在头顶迅速绑紧,双眸被布条遮住,腰腹缓缓压过具温暖,半顷,双足也被轻易制住脱去鞋履,分开牢牢绑缚。
此时时钰迁才终于反应过来,慌乱一时涌上心头。
是她吗?可若是她,又为何做这种事?
“皇上!皇上您——”
“噤声。”
夏倾颜猛的伸手捂住他口唇,声音冷沉。
顿了一顿,她似缓和些许,又低低开口。
“樊素,朕若一日习得那江湖上的点穴秘法,头一项便要点了你的哑穴,封住你这张恼人之口,教教你何时该噤声,何时该开口。”
时钰迁呼吸有些急促,双目被封,他看不见她是何表情,唯听得她在耳畔低低絮语。
“不过……”
她顿了一顿,忽而俯下身吻住他。
“现下便退而求其次罢。”
夏倾颜扣住他下颌,软舌灵巧,她舌尖划过那双嗫喏薄唇,贝齿轻咬,没费什幺力便轻易叩开牙关长驱直入。
唇齿相抵,纠缠不休辗转厮磨,随着一吻逐渐加深,暧昧的啧啧水声响起,勾起深重欲气。
时钰迁开始时还提着理智,记得这是在深深禁宫,有着几丝抗拒之心,可当这一吻终了时他便什幺都忘却了,就差仰着头向夏倾颜求饶。
她从未用这种方式亲吻过他,这种欲色满溢,只需堪堪一吻就能让人软了腰身的方法。
一片黑暗中,他感受到她缓缓起身,心中失落还未来得及涌出,耳垂便忽而感到一阵细微刺痒,身上官服被徐徐解开,微凉指尖抚上他腰间。
“呃…啊…皇上……!”
他被那触感抵的浑身一震,没防备便堪堪呻吟出声。
沙哑细弱,色气满盈。
“爱卿唤朕何事?”
他听得她哼笑一声,懒懒应声。却也并不期待他什幺应答,五指解了他腰封,纤纤玉指贴着肌肤向下一探,熟练攥住了亵裤中他软塌塌的性器。
缓缓逗弄了片刻,却仍不见它有甚反应。
“哎呀,爱卿,可是对朕有何不满?”
“……唔…啊……”
她知他看不分明,便故意上身贴合压在他身上,纱衣半褪酥胸半掩,探出舌尖舔湿了他胸前一点,在他接连的抽气声中又朝那处轻吹口气,低低笑起来。
“……臣……臣不敢——嘶!”
时钰迁好容易咽下堪堪到口边的连串呻吟,好半天才颤巍巍开口。可那条件反射似的「臣不敢逾矩」将将吐露一半,她下面的手忽然抽出,接着他猛然感到喉间一凉,竟是横上来把匕首!
那匕首泛着让人战栗的阴寒之气紧紧贴住他颈项,距动脉无限相近,冷锋上甚至映着他勃勃跳动的血管。
只差半寸,就是死。
他本能的吞咽了一下。
殿中一时之间极静,连窗外淅沥的雨声,似乎也离得极远了。
半晌,夏倾颜忽而出声,嗓音粘滞,沾带晦涩。
似是极苦。
“樊素,你可知我有多恨你这一句「不敢逾矩」幺。”
“……”
时钰迁沉默。
“……”
“……呵,想来……你是不知的。”
夏倾颜倏地嗤一声,似是嘲笑自己,也仿若已心灰意冷,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
可时钰迁看不见。
他什幺都看不见。
她横于他颈项的匕首又用力半分,毫不意外的听到他呼吸一滞。
“卿家可怕幺。”
“………臣……不怕。”
“哼。”她冷笑一声,向下瞥了眼他因死神之镰高悬头顶,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身躯。
“是幺。”她压住匕首的指迫近,再次用力几分。
“可朕不这幺认为啊。”
时钰迁瞬间条件反射倒吸口凉气。
“朕再问你一次!卿家可怕幺?”
“……”
“……”
“…………是。”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有些僵。
“臣,心怀畏惧。”
“……呵。”
夏倾颜顿一顿,脸上终见了几分兴趣盎然,眸中却始终毫无笑意。
“可朕,仍不这幺认为。”
“——呃!”
夏倾颜将手伸下去,猛的攥住他不知何时擡头的性器。时钰迁浑身一震,颈上瞬间起了条细细红线。
他竟不自觉间硬起来了。
这迫近死亡的威胁和被她亲手杀死的幻想冲破某种无形障碍,竟让他下身擡头,让他硬的发疼。
“卿家,欺君罔上,可是要杀头的。”
她柔嫩掌心缓缓揉弄他擡头的性器,整个人与他几近半裸的贴合着缓缓磨蹭,沾血的匕首平平上挪在他面上滑动,刀尖轻挑,露出他左眼几分来,就着那极近的距离舔去了刀边血丝,血腥之中掺杂着动人的情色。
“……唔…呃……”
时钰迁牙关紧咬,却仍抵不住被她挑逗起的欲望,呻吟时时泄露。
“时钰迁,朕问你,你可知罪?”她极少唤他全名,今日忽而叫出口来,双方都均是微愣。
“……臣…不知……呃!”
“不知?”
她猛然收住下方攥住他要害的手,那孽根在她手中勃发着,一手根本掌控不了,顶端颤巍巍的抖着,偶尔冒出两三滴透明晶液。
她听得他狠狠顿住话头,剧烈喘息起来,不自觉舔舔下唇,泄露了内心想去舔舐它的欲望。
“不知,便已是大罪。”
“臣……臣不知所犯何罪,但臣……甘愿受罚。”
他话语断续,嗓音沙哑,仅露半分的左目视线垂落,打在她身上。
时钰迁内心隐约知道,她许时又要使手段折磨他了,可他……私心却并不抗拒,甚至极期待。他遇上她的事便呆头呆脑转不过弯,实是不知她又在恼什幺,只能以自己(自以为是)的方式顺着说,压着哄。
况且她若以这种方式冲他耍脾气,他……
“你以为,朕会怎幺罚你?”
夏倾颜因他话脸色稍霁,慢条斯理出声,手中刀随着视线缓慢挪动。
昔年朝堂上不染纤尘的白衣卿相,现下手脚被缚双目被遮,衣襟大敞浑身赤裸,肌理分明的身体布满点点细汗,束玉落地乌丝四散,沾染她口脂的薄唇轻启,剑眉上敛,身下性器被她生生攥住,一张禁欲的面孔哆哆嗦嗦的,透出浓厚情色来。
这幅样子,是因她。夏倾颜舔舔唇角,缓慢开口。
“是剜出你这颗木头心脏……”
刀锋下陷,一顿,轻擡下移。
“还是将你变成条阉狗,日日带在身边?”
他呼吸愈发急促,模糊视线对上她脸色,竟不意看出几分寂寥。
“……这般,你大概也就不会向别人示好了罢。”
她叹吟一句。
后面这声近乎示弱的轻语几乎令人不闻,鹅毛般飘落在时钰迁耳畔,却如炸雷一样,惊得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一向洁身自好,行止坐卧均极注意不与寻常女子多有接触,亦从未对他人有过半分不轨之心!她怎会……
莫非!
“臣——唔!”
“噤声。”
夏倾颜忽而抛了那匕首,倾身吻住他,低低两个字里,满是苦。
“你总也……说不出什幺好话来。”
她似乎不愿再与他多纠缠,随手解了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的层叠衣袍,轻轻离开与他缠绵口唇,湿凉的吻向下蔓延,修长双腿跨坐在他腰腹,微湿穴口卡住他性器顶端。
她在时钰迁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微喘着,魅然一笑,灯影下的容颜惑人至深。
“卿家不必害怕,朕只索你身子。”
“朕,只求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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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繁体。
两日后,霾沈,天阴,大雨倾盆。
这恐怕是秋日的最后壹场雨了,过了这秋凉,再出门,大抵便需身裹氅袄了。
却不知陛下深夜急召他入宫却所为何事。
时钰迁目光三折,睫羽缓缓垂下,薄唇微抿,站在滴水檐低轻收纸伞,心中莫名有些惴惴。
今日朝堂之上,她壹直端坐龙台,神色慵懒,连与他目光交集片刻都无。
不知是他又有何处做的不好,惹恼了她。
将伞交与宫人后,他掸掸衣袖,顿了片刻,终还是令人通报进去。
虽她曾提及他无需通报,可若那么直楞楞走进去,总给他壹种被允许随意放肆的错觉,他总也是……无法刻意纵容自己这般去做。
应答声传来,时钰迁向鱼贯而出的宫人略壹点头,徐徐入内。
门帘方启,熊熊暖意便扑面而来。
烛火摇红,纱帐静垂,宫灯明明暗暗,映出壹片暧色。
时钰迁双眸壹时适应不了这明暗差距,定在当地,不知该向何处下跪。
“上前来。”
静立半晌,帐后忽然传来夏倾颜的声音。与往日似有些不同,带着某种令人胆寒之意,时钰迁却不疑有他,立时便举步而去。
走上脚踏,他方要跪下,却猛然间被人攫住腕狠狠壹带!
霎时间天旋地转。
下壹秒,绸缎抽紧声在耳畔响起,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双手便被扣在头顶迅速绑紧,双眸被布条遮住,腰腹缓缓压过具温暖,半顷,双足也被轻易制住脱去鞋履,分开牢牢绑缚。
此时时钰迁才终于反应过来,慌乱壹时涌上心头。
是她吗?可若是她,又为何做这种事?
“皇上!皇上您——”
“襟声。”
夏倾颜猛的伸手捂住他口唇,声音冷沈。
顿了壹顿,她似缓和些许,又低低开口。
“樊素,朕若壹日习得那江湖上的点穴秘法,头壹项便要点了妳的哑穴,封住妳这张恼人之口,教教妳何时该襟声,何时该开口。”
时钰迁呼吸有些急促,双目被封,他看不见她是何表情,唯听得她在耳畔低低絮语。
“不过……”
她顿了壹顿,忽而俯下身吻住他。
“现下便退而求其次罢。”
夏倾颜扣住他下颌,软舌灵巧,她舌尖划过那双嗫诺薄唇,贝齿轻咬,没费什么力便轻易叩开牙关长驱直入。
唇齿相抵,纠缠不休辗转厮磨,随着壹吻逐渐加深,暧昧的啧啧水声响起,勾起深重欲气。
时钰迁开始时还提着理智,记得这是在深深禁宫,有着几丝抗拒之心,可当这壹吻终了时他便什么都忘却了,就差仰着头向夏倾颜求饶。
她从未用这种方式亲吻过他,这种欲色满溢,只需堪堪壹吻就能让人软了腰身的方法。
壹片黑暗中,他感受到她缓缓起身,心中失落还未来得及涌出,耳垂便忽而感到壹阵细微刺痒,身上官服被徐徐解开,微凉指尖抚上他腰间。
“唉…啊…皇上……!”
他被那触感抵的浑身壹震,没防备便堪堪呻吟出声。
沙哑细弱,色气满盈。
“爱卿唤朕何事?”
他听得她哼笑壹声,懒懒应声。却也并不期待他什么应答,五指解了他腰封,纤纤玉指贴着肌肤向下壹探,熟练攥住了亵裤中他软塌塌的性器。
缓缓逗弄了片刻,却仍不见它有甚反应。
“哎呀,爱卿,可是对朕有何不满?”
“……唔…啊……”
她知他看不分明,便故意上身贴合压在他身上,纱衣半褪酥胸半掩,探出舌尖舔湿了他胸前壹点,在他接连的抽气声中又朝那处轻吹口气,低低笑起来。
“……臣……臣不敢——嘶!”
时钰迁好容易咽下堪堪到口边的连串呻吟,好半天才颤巍巍开口。可那条件反射似的「臣不敢逾矩」将将吐露壹半,她下面的手忽然抽出,接着他猛然感到喉间壹凉,竟是横上来把匕首!
那匕首泛着让人战栗的阴寒之气紧紧贴住他颈项,距动脉无限相近,冷锋上甚至映着他勃勃跳动的血管。
只差半寸,就是死。
他本能的吞咽了壹下。
殿中壹时之间极静,连窗外浙沥的雨声,似乎也离得极远了。
半晌,夏倾颜忽而出声,嗓音粘滞,沾带晦涩。
似是极苦。
“樊素,妳可知我有多恨妳这壹句「不敢逾矩」么。”
“……”
时钰迁沉默。
“……”
“……呵,想来……妳是不知的。”
夏倾颜倏地嗤壹声,似是嘲笑自己,也仿若已心灰意冷,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
可时钰迁看不见。
他什么都看不见。
她横于他颈项的匕首又用力半分,毫不意外的听到他呼吸壹滞。
“卿家可怕么。”
“………臣……不怕。”
“哼。”她冷笑壹声,向下瞥了眼他因死神之镰高悬头顶,不自觉紧绷起来的身躯。
“是么。”她压住匕首的指迫近,再次用力几分。
“可朕不这么认为啊。”
时钰迁瞬间条件反射倒吸口凉气。
“朕再问妳壹次!卿家可怕么?”
“……”
“……”
“…………是。”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有些僵。
“臣,心怀畏惧。”
“……呵。”
夏倾颜顿壹顿,脸上终见了几分兴趣盎然,眸中却始终毫无笑意。
“可朕,仍不这么认为。”
“——唉!”
夏倾颜将手伸下去,猛的攥住他不知何时擡头的性器。时钰迁浑身壹震,颈上瞬间起了条细细红线。
他竟不自觉间硬起来了。
这迫近死亡的威胁和被她亲手杀死的幻想冲破某种无形障碍,竟让他下身擡头,让他硬的发疼。
“卿家,欺君罔上,可是要杀头的。”
她柔嫩掌心缓缓揉弄他擡头的性器,整个人与他几近半裸的贴合著缓缓磨蹭,沾血的匕首平平上挪在他面上滑动,刀尖轻挑,露出他左眼几分来,就着那极近的距离舔去了刀边血丝,血腥之中掺杂着动人的情色。
“……唔…唉……”
时钰迁牙关紧咬,却仍抵不住被她挑逗起的欲望,呻吟时时泄露。
“时钰迁,朕问妳,妳可知罪?”她极少唤他全名,今日忽而叫出口来,双方都均是微楞。
“……臣…不知……唉!”
“不知?”
她猛然收住下方攥住他要害的手,那孽根在她手中勃发着,壹手根本掌控不了,顶端颤巍巍的抖着,偶尔冒出两三滴透明晶液。
她听得他狠狠顿住话头,剧烈喘息起来,不自觉舔舔下唇,泄露了内心想去舔舐它的欲望。
“不知,便已是大罪。”
“臣……臣不知所犯何罪,但臣……甘愿受罚。”
他话语断续,嗓音沙哑,仅露半分的左目视线垂落,打在她身上。
时钰迁内心隐约知道,她许时又要使手段折磨他了,可他……私心却并不抗拒,甚至极期待。他遇上她的事便呆头呆脑转不过弯,实是不知她又在恼什么,只能以自己(自以为是)的方式顺着说,压着哄。
况且她若以这种方式冲他耍脾气,他……
“妳以为,朕会怎么罚妳?”
夏倾颜因他话脸色稍霁,慢条斯理出声,手中刀随着视线缓慢挪动。
昔年朝堂上不染纤尘的白衣卿相,现下手脚被缚双目被遮,衣襟大敞浑身赤裸,肌理分明的身体布满点点细汗,束玉落地乌丝四散,沾染她口脂的薄唇轻启,剑眉上敛,身下性器被她生生攥住,壹张禁欲的面孔哆哆嗦嗦的,透出浓厚情色来。
这幅样子,是因她。夏倾颜舔舔唇角,缓慢开口。
“是剜出妳这颗木头心脏……”
刀锋下陷,壹顿,轻擡下移。
“还是将妳变成条阉狗,日日带在身边?”
他呼吸愈发急促,模糊视线对上她脸色,竟不意看出几分寂寥。
“……这般,妳大概也就不会向别人示好了罢。”
她叹吟壹句。
后面这声近乎示弱的轻语几乎令人不闻,鹅毛般飘落在时钰迁耳畔,却如炸雷壹样,惊得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壹向洁身自好,行止坐卧均极注意不与寻常女子多有接触,亦从未对他人有过半分不轨之心!她怎会……
莫非!
“臣——唔!”
“襟声。”
夏倾颜忽而抛了那匕首,倾身吻住他,低低两个字里,满是苦。
“妳总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她似乎不愿再与他多纠缠,随手解了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的层叠衣袍,轻轻离开与他缠绵口唇,湿凉的吻向下蔓延,修长双腿跨坐在他腰腹,微湿穴口卡住他性器顶端。
她在时钰迁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微喘着,魅然壹笑,灯影下的容颜惑人至深。
“卿家不必害怕,朕只索妳身子。”
“朕,只求这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