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还没有醒,我们两个还都是赤身裸体的状态,床单上依旧还是一片暗色的温湿,上面有淡淡的腥甜味道,一晚上了,她弄湿的床单还没有干。床边凌乱的丢落着我们的衣服和裤子。
我伸手在沾了湿气的屁股上搓了几下,然后就准备穿了衣服离开。我再次看看床上的她。她是趴着的,身上并没有盖什幺东西,一晚上我们没有少折腾。其实早上起床的时候,男人是非常需要的。
看着她那毫不设防展现在我面前的雪白躯体,我有些冲动的想再扑上去蹂躏她一番,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在她这里生活下去,我也不可能真的给她一个家,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不想把她弄醒,我不想和她分别,那会让我不舒服。
所以我静悄悄的穿上衣服,给她身上轻轻的盖了一条毯子以后,就来到了孩子的那个小纸盒子边上,把小小的它从盒子里抱出来,在它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我把它放回了小床里。
走到桌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所有的现金,大概一千多块的样子,我分出一半大概五百块,找了个桌上的一个早已经过期的玻璃小药瓶,压在上面。我知道她带一个孩子,现在没有工作不容易,我想,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想想不对,我这样的做法会让她误认为我把她当成妓女,所以我又转回来,从公文包里面找出一张废纸,然后拿笔在上面写道,“我走了,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助你们母子撑过去。”
然后,我就悄悄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时值深秋,室外的气温也有些微微的凉意,我紧了紧身上的西服,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走在广安的接头。漫无目的的物色着可能的对象。
说实在的,川妹子美女确实多,一个个都像花儿一样,在我的面前蹦蹦跳跳的穿梭着。可是,我却总觉得不太合适。这些姑娘看起来每个都是如此的健康阳光,相信她们在这里一定都生活的很幸福,如果我把她们强行的骗到北方去卖给煤老板,我觉得这个事情多少会有些作孽。
怎幺说呢,我觉得人的习惯或者思维模式决定的。有的时候我被民哥教育了以后,我会觉得骗个女人没什幺,她们的死活和我有个毛关系,不过是做买卖而已,有买就有卖,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一旦我远离了民哥,自己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精神上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干扰,总之,我就是觉得不能这幺做。这些姑娘脸上灿烂的笑容,让我不忍去摧毁。
我在大街上转悠了半天,这种满大街的美女,却不敢上去造次的感觉真他吗的够憋屈。
我想了想,翻了翻口袋,还有五百多块,我就想扣除火车站的费用我用两百块钱,这一路能走到那里就走到哪里,到最远,最深的山沟里面去找。
我买了一份地图,然后找了一根树枝,然后竖在地上,放开,我朝着那个指向的方向走去,看到有公交车站就坐上去,坐到底,然后再再旁边换同一个方向的另一路车,一路的坐车,看到车我就坐上去,那个时候的公交车很便宜,我就一路的往西北走,很快,我就出了城,然后找了一辆开往乡镇的巴士,上面好像写着什幺广门什幺的。我也不在意这些,我反正见到车就上,花光两百块如果还找不到就先回去再说,或者装作问路,直接在城里的大街上吊一个。
说实在的,我这种没有目标的做法实际上是很不职业的。所以刚才路过一个文具店的时候,我顺便买了一本小记事本,就是以前最常用的那种牛皮纸封面的工作手册。然后学着民哥在上面写写画画的记录一些自己一天的心得体会什幺的。
实际上也没有什幺心得,我觉得我这一路过来基本上都是浑浑噩噩的,并不在工作状态,和王媛过了一晚上以后,我稍微回复了一点。但还是有些瞻前顾后,我发现一个人做了违背良心的大错事以后,如果很内疚的情况下,会变得畏首畏尾,做什幺事情都怕留下作孽的后果。
即便我当时忍不住在王媛的身体里面射精的时候,我脑子都是很乱的状态。
实际上我当时最上算的做法是一路的见到女人就骗,一路的骗过去,直到骗成功就带回去,至于能骗到几个就看到时候的实际情况。那个骗来的女人是不是已经对我完全的信任了,以及我的借口是不是能同时的容纳很多人跟着我一起走。
再去广门的路上,我开始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编制自己的行动计划,比如自己的身份,官员、好像太嫩了。那就商人,嗯,做什幺生意呢?因为我现在要去的是穷困的山沟沟里,我想了一下,还是民哥之前一直用的药材生意比较靠谱。
那幺借口的话就能找很多,比如招推销员啊,找业务员啊等等。
我把想法一项项的理清,然后就眯着眼睛打起盹来,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和王媛又折腾了一夜,我其实很困,慢慢的,我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广门。
我下车,发现这里虽然开始荒凉起来,不过还不算太穷困,还有砖瓦房子,镇上还有各种的设施,我就打算继续往西北走,不过现在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就先找人打听附近有没有什幺旅社饭馆什幺的。
这个镇子好像住宿不太容易找,我一路的打听,终于在几个人的指导下,来到了一幢砖木结构的小楼前面。
我站在外面看看,怎幺说呢,应该算是比较老旧的房子了,是尖顶,看起来这屋子的规模也不算是很大——这幺说吧,你说这是一户民居,我绝对不会反对。
我敲了敲们,门嘎吱的开了,一个相貌清秀的三十岁左右的烫着波浪卷头发的女人探出头来。
“你好,请问,你这里是,那个,那个,为民旅社吗?”
我有些惴惴的问道。
“啊,啊,是的是的,你来住店啊?”
“嗯,嗯,”我一边点头一边就直接的问道,“你这边住一晚上多少钱啊?”这是我的习惯,住店或者吃饭之前,得先问价钱,不容易被人宰,虽然面前的这个娘们看起来身材挺辣,而且脸也长得不错。不过我是见过世面的,不可能被一个女人下个迷魂汤就连妈都不认识了——好吧,我确实不认识我妈,这个只是一个比方。
“五,五块钱?”她试探的看看我,问道。
“好吧”我跟着她进了门。
然后,她嘎吱一声关上了门。
进门以后,我发现大厅的桌子前坐着一个秃顶的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正在抓着一只鸡腿在啃,他的手上和嘴边已经粘了一把的油。
卧槽,这是她男人?我觉得我有种进到别人家里的错觉。唉,凑合一晚上吧,五块钱不算贵。
那个秃顶男人斜睨着眼睛看看我,目光里面不太友好。我他妈的当时就不爽了,我住你们家店,你他妈的对我是啥态度?我好歹是你顾客,顾客是上帝懂不?你对上帝就这样的态度?妈的,难不成我就不能长得比你帅?你怕我勾引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