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
慧乔觉得不问一下不放心。
「妳昨天哭了，说什么不想当大人。」
「是喔...唉，有时还真的不想当大人。」
她对净笙笑笑，净笙没有笑，只是平静的看着她，那目光有点深邃。
「你...」
她想问「你为什么这样看我」，不过没问出口。
最近，她开始会注意到净笙的一举一动。
他很爱干净，身上往往没有难闻的汗味。
过去她的伴侣年纪几乎都比她大，难免因为嗜烟好酒或肥胖而有些异味，可净笙没有，有时和她距离比较近，她也只闻得到衣服上洗剂的清香。
他会习惯性的整理服装仪容，让自己保持最整洁的一面。
她有几位前任财力雄厚或家世显赫，经常穿西装打领带，光鲜贵气，但男人们常常粗心大意，裤脚或衣角乱翘，领带歪了一点，头发翘起几根，也完全不会注意到。
净笙并不像时下年轻人，是为了吸引他人目光而打扮，更像是一种...职业道德，仿佛那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就像她习惯性会对辉哥微笑，因为她知道男人不会喜欢看到女人愁眉苦脸。
他动作斯文轻巧，音调细柔，却不会让人觉得娘娘腔。
他神情大多宁静平稳，如果挑逗他，将他弄热了，他会叫吗？他的叫声应该跟他的歌声一样动人吧。
不对，自己怎么遐想起来？在脑中猥亵十九岁的男孩，简直跟犯法没两样。慧乔甩甩头。
之前逛了某个BBS的两性板，看到有人发了一篇文章，标题是「小三就活该吗？」，当事人说自己是小三，但根本不知情，男方蓄意欺骗，结果曝光后她被正宫侮辱欺压殴打，下面的回应大多是叫这位小三离开，然后也有人嘘她。
她丢了一封私讯，告诉对方她也是小三，分享了一些想法，过了几天，对方回讯道谢，又陆续问了些问题，然后她又收到一两封私讯，同样是身为小三的网友，说是第一位网友私讯给她们，说她的做法颇有帮助，因此想求助于她。
有的人想离开关系，有的人想继续留在关系里，不管如何选择，都有做法。
口耳相传，越来越多第三者来问她问题，也有一些小王 (男性第三者) 来请教她的意见。
「慧乔姊在忙什么？」
净笙从沙发后把头搭在她耳边问，她闻到他衣物上的淡淡香气，还有他说话的热气，混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男性味道。
她微微把头侧了点。
「欸你不用做事？很闲哦。」
越来越没分寸了，讲话也不保持距离的。
「都做完了，还有其它吩咐吗？」
他依旧没把头拿开。
「先生晚上要来，帮他弄点药膳吧，他说最近飞到国外开会，水土不服，吃不太下。」
「好。」
他的好字几乎要贴到她耳畔，她正想发作，要他别那么近，就听到他穿着拖鞋走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