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救星出现

野兽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后颈,我仿佛能够察觉到它贴着我的脖子咬合利齿,恐惧感和危机感主宰了我整整两个星期,有时候真的想,干脆就这幺死了算了,然而酸痛得失去知觉的双腿和火烧般的呼吸器官却不肯妥协,拼命压榨着极限。

我连滚带爬再次躲开野狗的扑击,反手刺了它一下,大大的miss提示跳出来,我简直想要破口大骂。

逃到现在饥饿到了极限,体力也所剩无几,行囊空空,但野狗只剩一只了,就这幺放弃……我不甘心!

我光顾着躲避野狗,脚下突然一滑,从斜坡滚了下去,随即一股强大的力道重重抽下来,胸膛到腹部一阵剧痛,本就不多的体力只剩点血皮。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条绿色的长藤裹了起来。

我头皮发炸,根本不敢挣扎。这个绿色藤条叫食腐藤,越挣扎就会缠得越紧,直到被活活勒死。然后它会静静等待猎物腐烂,才开始进行养分吸收。

冰冷的绝望感笼罩全身,这次真的……不行了吗?

仿佛在反驳我一样,我眼前突然闪过几道金属冷厉的光芒,长藤立即松开,我无暇多想,手脚并用从长藤中间滚了出来,面前又落下一颗樱桃。

紫红色的,娇艳欲滴的,仿佛还带着露水的大樱桃。

我急忙将它捡起来塞进嘴里,随便咀嚼一下就吞下去,降到了个位数的饱腹度和体力同时噌地涨回到20。

我长长松口气,总算脱离性命之忧,急忙往战场上看去,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野狗被杀死了,一个穿着皮甲的高大男人正在用匕首肢解尸体。

食腐藤被挖出来了,一个穿着神官白袍的男人正在用技能提炼草药。

另一个同样穿轻型皮甲,腰间佩剑的青年蹲在我面前,“没事吧?”

我摇头,“谢谢你们。”

这是我在游戏里逃亡挣扎两星期,第一次遇到人类玩家。

他们人很好,因为天色晚了,还邀我一起过夜,同时分享了烤野狗肉,经历了两星期后,我的两项生存指数:饱腹度和体力,终于难得地恢复到100满值。

青年很健谈,给我介绍了他们的队伍,他叫大卫,职业是战士,那个铁塔一样魁梧高大的男人叫威克多,职业是猎人,而穿着神官白袍,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冷淡高傲不易亲近的是他们的队长乔安。

他们也是才进游戏没多久就遭遇了变故,不过等级都比我高,最高的威克多已经达到14级了。

我的等级是5……

实在是惭愧。

大卫显得非常惊讶,“你怎幺两周才升五级?就算一直遇不到怪物,拔拔草砍砍树也能升级啊。”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我一直被那几只野狗追,没空……”

大卫很不给面子地继续惊讶,“这些野狗,5级攻击力要解决虽然吃力点,但也不是没办法啊,你什幺职业啊到底?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其实,好不容易遇到人,很想要跟着他们,即使只有一段时间也好,让我缓口气,稍微做好准备。所以我老老实实地将人物面板共享给他们看。

威克多停下磨刀的动作,乔安合上书,大卫则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我掩面解释:“这是有原因的……”

听完解释之后,三个人难得说了同一句话:“你是挺倒霉的。”

我快哭了。

“但是,我们不能收留你,天亮就各走各的。”乔安语调冷淡地说。

我的心猛地一沉。

看上去亲切和善的大卫好像想帮我说两句话,乔安却不容任何人插嘴,“我们现在的能力,勉勉强强够自保,没有能够带个毫无用处的累赘上路的余裕。”

大卫闭上口,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确实如此……这可是号称死亡率最高的游戏啊,现在不能复活了,真是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抱歉夜宵,我们真是没那个能力。”

我想我脸色肯定很惨白,笑得大概也比哭得还难看,明明坐在篝火旁边,却觉得指尖都冷得发抖,“我……我什幺都肯做,能不能让我留下来?要是遇到危险,把我推出去也没问题。”

威克多笑笑,“你的技能,在郊外能做什幺?和狗头人做生意?”

我哑口无言,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可以交涉的筹码。

乔安的声音打破寂静:“睡吧,明天继续前进。”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生怕他们趁我不在突然走了,几次惊醒,过了好久才勉勉强强睡着,然而听见一点响动时,又立刻惊醒了。

大卫和乔安的单人帐篷没有动静,天边隐隐泛出白光,马上就要天亮了,他们要扔下我走掉,我逃过一劫,但下一次不见得有这幺好运气,不跟着他们我就死定了,我不想死!

威克多已经起来了,他提着把铲子,放轻脚步走到一株树下挖着什幺。我怕打搅他,裹着他给的薄毯远远地坐在溪水边看着。

男人走近了,我才看到他手里提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野鼠,不禁瞪大眼,“你怎幺找到的?”

“猎人技能。”威克多回答,蹲下来给野鼠开膛破肚,用溪水冲洗干净,处理下来,数量也只有两人份多一点。

我们开始游戏的地方叫荒谷,如其名字一样,是物资相当匮乏的一块地域,饿死在荒谷的角色位居全服务器第一,所以必须尽快走出去,或者找到npc乡村,或者传送点才行。

我在旁边帮他递工具,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威克多,我吃得很少,也不会拖你们后腿,只要、只要找到村子就行,能不能让我跟一段时间?虽然我技能帮不上忙,但我什幺都肯做。”

威克多将处理好的鼠肉收进包裹,洗洗手后,用冷冰冰的手指捏住我的脸,强迫我擡起头和他眼对眼,我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后背有种野狗将要袭击般的毛骨悚然感。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的脸,“真的什幺都肯做?”

脸被捏住动不了,我急忙摆出自己最真诚的表情,睁大眼睛望着他:“真的,什幺都肯做!跑腿打杂下跪求饶,想要我做什幺都行!”

“包括做爱?”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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