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画魂

她被吸进了画里,但不是身体,只有意识!

岳灵惊讶的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广袤天地。

浓绿草地,绝美如梦的烟云山水,甚至有逼真的虫鸣鸟叫,湖水流动的淙淙声,完全与她方才所看见的画中景色一模一样,唯独没有了那个执剑而立的止风上尊。

岳灵立刻明白,这幅画是个空间法器,其中的天地确实存在,但那个止风却是假的,是为了引诱她踏入陷阱!

画像外,岳灵的身体像断线傀儡,猛然倒下。

是谁设下这幺歹毒的陷阱?针对她的吗?

岳灵丝毫不敢大意,这片天地虽然看似生机勃勃、风光明媚,但是,她敏锐的神识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微风中,吹拂着稀薄的血腥气。

她现在身上的装束也变了,只是一身寻常的纯白布衣,加上一条布腰带,乌黑长发简简单单的披垂。

她身上所有饰物和法宝包括躯体,全都没有跟着进入这空间,她进入空间内的只有意识而已,但惊人的是,她试着伸手去摘路旁一棵树上的枝干,触感完全真实,甚至连木刺戳入她的手指,都真的凝出血珠。

她的血一流出,立即被干枯的树皮吞没,不知是否错觉,她甚至还觉得,那段吸了她血液的树枝,微微颤了一颤,像在吞咽似的。

"好痛。"

既然受伤会痛、也会真的流血,那是不是表示,在这个空间里,她也可能会死?不行,此非善地,不宜久留,她必须保护好自己,快点找到方法出去。

正当她这幺想的时候,身体同时运起一层防护屏障,奇怪的是,她此时运起的防护灵力,竟是磅礡绵密,源源不绝的精纯灵气,就如她的修为都还没有被沈无忧毁去时一样。

"这是?元婴期!"岳灵心中一喜,对了,这画中天既然只吸纳了她的神识而非肉体,那幺,她如今的神识,确实还跟元婴修士一样强大!

那表示,她增加很多活命的机率。

有了这个认知,岳灵心中略定,撕下自己半条腰带,沾了湖水后向空中一抛,"起。"

那腰带便像一柄长剑,稳稳地浮在空中。

在这里,她不但恢复了元婴时期的灵力,而且,所有法术都能使用!

岳灵微笑,心里更镇定了一分。

她跳上腰带,向四周方圆半里内释出神识,开始探索,最后,她认准了隐约有人迹的北方,谨慎前行。

然而,小心谨慎如她,却并没有发现,她刚才被树干吸走的那滴血,此刻缓缓在空气中泛成一小团灰雾,尾随她飞行的方向,紧追在后。

"好强大……而且她的神识内,没有邪恶之气……她一定,能救出主人吧……"

岳灵浩瀚的灵气,像涟漪一样传遍画中天,很快的,便震动了躲在绘魂宫殿内养伤的梅瑷。

"元婴修士?"

强烈的心悸感和危机感,令她无法忽视。

可恶,被那威压一逼,她两个多月前被岳锋领队追杀的旧伤,竟又隐隐作痛。当时,她肉身几乎被灭,临死之时祭出最后的保命法宝,躲进画中天里,才逃过追杀。

只是,这画中天虽然被她强迫使用,却一直不肯归顺,她才会强迫平凡百姓祭拜此画,并利用人性的邪恶和污秽滋养自己,顺便压制画魂的纯净之力。

想起岳锋,梅瑷心里又伤又痛,然而,在她心里,最恨的还是那个突然失踪的女人。

"岳灵!"

对,她躲在这里养伤,就是为了追踪那个女人,她一定要报仇!

梅瑷猛然睁开双眼,身手一扯,本来站在她床榻左侧侍立的白衣少年,立刻被她压倒在被褥上,捆在他脚腕上限制行动的锁链,因此匡琅琅的作响。

"女、女仙?"

少年一时满面惊慌,吓得浑身发抖。

梅瑷本来在午睡,衣襟松散,这一动之下,双乳上的蓓蕾都跳出外袍,她的双腿更是大大岔开,跪夹在少年腰间。

少年尽管心怀恐惧,但毕竟不曾进距离接触这幺柔软的女体,一张清秀脸庞随即烧红,胯下玉茎自然而然的微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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