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昨夜,是我失态了。”清晨,司马珺瑶正在花圃中往小瓷瓶收集着露水,耳中却进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靖王殿下,你我不过是互利的关系。若您复得太子尊位,我司马一族跟随您继续光耀门楣。我虽为棋子,但还望殿下爱怜,勿要再发生昨日之事了罢。”她淡淡地说。

“若大业得成,许你母仪天下之尊荣又何妨?”他远眺着北方,那个永无休止的权利斗争涡旋中心。“做庙堂之上的祭祀品虽尊崇,可还是曳尾于泥潭更自在啊……若大业得成,求殿下放我一条生路。”她福一福身,转身而去。今日,严苛的训练便要开始了。

她的身后,是他玩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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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婢子的带领,她来到了一间挂着“采芝堂”的匾额的房间。“晨登屋后山,采采山上芝。可怜松上雨,滴滴沾我衣。”这庄子的主人,倒也是个文雅之人——啊呸,那只色狼……

“小主吉祥。我是红葵,入宫前的十几天,您需要学习的是争圣眷的关键——春宫秘戏。不过,媚术可不是百炼成钢的功夫,而需小主你结合声容体态与自己的心境,方可魅惑众生,达到媚术的最高境界。”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年过半百而端庄的妇人,她说道:“本朝的选秀除了基本的检查外,在殿选过后,被留牌子的小主们会被安排到各宫主子们处担任掌宫女官一段时间,目的正是要检验小主们的涵养和持家之道。”

“这幺说,现在正是各成年皇子纳亲之际,被选到哪个妃子宫中便几乎是……要被内定为儿媳了吗。”珺瑶问道,心想,这里的古人还蛮先进的啊,懂得搞实习转正制,不错不错。

“小主聪慧。若是成为干清宫的掌宫女官,是很有可能被指为太子妃或纳入后宫。”红葵答道。“当今圣上年四十,正值春秋盛年,有三位皇子有望继承大统——二皇子恒王殿下,乃皇后所出,为人深沉内敛;三皇子靖王殿下,为先皇后所出,在五年前的斗争中被废去太子之位,然智谋过人;六皇子端王殿下为庄贵妃所出,深受皇上喜爱,可他目前似乎无意争位。”

“了然。这块羊脂玉镯,是我从小随身之物。今天见到红葵嬷嬷,若见乳母般亲近,请您一定要收下。”珺瑶笑着,把镯子摘下。红葵恭敬地接过来,道:“谢过小主。”

“那便开始吧。”珺瑶说道。

“是。小主出身高贵,更生得如此倾国倾城,声容仪态和器乐水平已不需要老朽多言。那幺这十天,您需要学习的便是,与男人的相处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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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有话说:我回来啦。大概三章左右后入宫,正式展开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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