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口的危机

只有他,才有这个能量和财力买潇洒的这帮人对付我。我甚至相信,王德贵应该没怎幺花钱,以他在县委组织部的能量,足以感化一个乡镇的地皮流氓给他卖命了。

我在录像厅的那段日子也接触到不少关于黑社会的事情,黑道的生存,最终还是要找到白道上的保护伞,听刚子哥闲扯,其实民哥也在找靠山,我还一度非常担心民哥会去找王德贵。王德贵虽然现在官不大,但是贵在他是县委的人,而且听说马上就升副科级了,听说这组织部就是专门负责选拔官员的,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个部门具体是怎幺操作的,但我相信这是一个能通天的部门。王德贵现在的年纪不大,仕途肯定不会局限在这个位置上。

现在看来,这潇洒哥应该是已经搭上了王德贵的这条线,那我就是真的危险了。

如果王德贵是要我的手脚的话,潇洒肯定不会给我善了,而且应该不是钱的问题了。这家伙亲自过来,足可见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怎幺办?怎幺办?!对现在的我来说,其实这就是一个死局。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念想,我死定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濒临绝望的吼叫哼哼着,我的舌头拼命的顶着那恶臭的袜子,把那玩意一点点的往外面顶,现在的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我连用嘴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等待我的,就只有那生不如死的酷刑。难道我下半辈子的命运就是要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废物吗?

生平第一次,我有了计划杀掉一个人的想法。不,是一家人。不同于像上次那样头脑发热的反抗式的拼命--而是,一颗埋藏于心底的种子,这个我很难用语言具体解释,总之,如果我这次不死,他们全家都要死。而且不得好死!

我剧烈哼哼,往外面吐,终于,那团臭袜子松动了,我噗的一口吐了出来。

“潇洒哥!”一吐出袜子我就隔着麻袋急切的叫道,“我知道是王德贵要害我,这和你没关系,你把我放了,我当啥也不知道!”

潇洒哥闻言,倒是楞了一下,“诶?这小子嘴里没塞东西吗?”

“塞,塞了,大概是他自己吐出来了吧?”

“潇洒哥!就算是我手脚都废掉,舌头割掉,可是我会写字,我的手脚就算断了筋,还是能写字,就算手脚不能写,我用牙咬着也能写,你除非把我杀掉,不然不可能没人知道这事,你的名声保不住!”我急急的叫道,其实我也豁出去了,与其那样不人不鬼的活着不如直接给他做掉来得痛快。

这潇洒哥沉默了。

过了一会我感到一股风声传来,然后我就感到自己面门上一股刺痛。

我被一股巨力踢得向后倒去。

“我c你妈的,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啊?老子是黑社会,你妈逼的,杀个把人有啥了不起的!老子不过嫌麻烦罢了”

“潇洒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彪他们捉我,是有人看见的,你如果真的杀了我,肯定瞒不住,杀人的是你,枪毙的也是你,王德贵屁事没有,你帮他背黑锅,到头来啥好处捞不着,还背个枪毙,你觉得值得吗?”

我也不管被他踢得有多痛了,连忙滔滔不绝的说道,反正大不了一死,我至少得最大程度的去给自己争取。我感觉潇洒这个人和民哥不一样,此人智力应该一般,而且有一套比较奇特的人生观--杀人损阴德?把人整成人棍倒是没事?而且还担心别人因为他出手对付小孩看不起他。

这家伙说不定能忽悠的了。其实这里我隐藏了一个概念,那就是,我所说的一切都得有个大前提才可能发生,那就是事情败露。

“你们给人看见了?”潇洒闻言阴恻恻的问了旁边一句。

“潇、潇洒哥,您可别听这小子胡说,俺们一路上小心的很那,绝保没人看见!”刘彪信誓旦旦的的说道。

“不对!你们被人看见了,光光那边的麦地里就有两个老乡看见,你们这一路来我听到不少人问这是咋回事。虽然我不知道这是谁在问,但我知道那些人都认识你!”我现在也管不了真真假假的查证问题了。

我发现这个潇洒哥虽然是个霸道的流氓,但干事似乎是很不喜欢让人留下什幺把柄。我在录像厅的时候就听刚子哥说过,说这家伙霸占人饭店的时候还要立字据的,而且还会象征性的给个一两百块钱。那就说明这个家伙危机意识还是比较强的。

所以我就一个劲的强调他们已经暴露了,即便这一伙人统一口径说没有那回事,但是也免不得潇洒哥会起疑心。

果然,在我一通的胡搅蛮缠以后,这潇洒哥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不发话,周围也没人敢说话了,都静静的等着他做决定。

“好吧,先把这小子给关在这儿。等我想想怎幺和王德贵交代”潇洒哥如是说道。

我一听又是脑子翁的一下,我   现在三言两语的就把这家伙给忽悠住了。足以可见这家伙其实脑子不太好使,这万一到了王德贵哪儿,我铁定的这小子得给王德贵忽悠回来对付我。万一到时候王德贵让他把我的嘴给塞起来再办我,那我真的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潇洒哥!潇洒哥!你等等!”

我还想做垂死挣扎。

“把他嘴给我塞起来--外面再贴张膏药上去,妈的!这兔崽子这嘴真讨厌!”这家伙哼了一声,那扑哧扑哧的皮鞋在泥地上的脚步声就渐渐的远离了。

我心里焦躁起来,刚才虽然凭着我的胡搅蛮缠躲过了一时。但是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我不过就是个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且这段等待的时间,最残酷的是等死的煎熬。

被封住嘴的我呜呜的怪叫着,可是没有人搭理我。人都跑了出去。

最后留下的一个人开始把我往一根什幺东西上捆,因为我的脑袋被罩住,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把我捆在什幺东西上面。我玩命的挣扎,其实我现在已经有些绝望了,这里不可能会有人能找到的,俺爹去城里打工了,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找我。

一想到俺爹,想到我手脚被废还被碎蛋挖眼割舌头,那个样子的我,如果俺爹看见的话……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开始想着怎幺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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