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域和苏琴六岁半的时候进了小学。
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
母亲就死在自己家的客厅里。苏琴那天觉得心里莫名慌张,于是就又站在客厅门前。
那天午夜大雨,外面雨声狂乱。他看到父亲在把接骨用的钢针狠狠刺进母亲眼睛里,然后凌乱的雨声淹没了她短促而含糊的嚎叫。
母亲的头歪下来,正向着门的方向。插着钢针的眼睛对着他,血流满了半张脸,从鼻梁滚滚流到地板。
父亲坐在她身边。确认她已经没有呼吸,扬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他抱起她,她的手背被浓稠的血粘在地板上,被强行擡起来的时候撕掉了一层皮肤,整个手背都带着凹凸不平的血肉模糊的触感。苏琴死死咬住手腕不发出嘶哑的哭声,在父亲发现他站在这里之前,拔腿逃走。
他只想快点回房间去。他只想快点,见到苏域。
因为职业便利而能将母亲的遗体迅速合法火化。两天之后苏琴只看到父亲带着一个骨灰盒回家,然后把客厅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
苏域和苏琴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的时候,父亲走过来,狭长漆黑的眼里有着诡谲的快乐在跳动。他对两个孩子说,以后就剩咱们三个啦,我会对你们好的。
苏琴那时候相信了。
这是他一辈子最后悔的事。
他和苏域七岁生日那天,父亲在家为他们举办了party,还邀请了很多他们的小伙伴来。一群小孩子疯玩疯闹到了十一二点钟,这可能是这座房子有人居住以来最热闹的时刻。
苏域早早回房间睡下了。而苏琴就和父亲一起收拾弄脏弄乱的屋子。
不可否认,父亲是英俊的。然而苏琴总觉得他英俊得阴森,一直离他远远的。
父亲跪在地板上擦沾满了奶油的地板。他擡起头,顺势坐下来,冲苏琴招招手,甚至还难得的笑了一下:“小琴,过来。”
苏琴手机攥着抹布,小心翼翼的向父亲走过去。父亲便伸出手摸他的脸,手指上都是奶油的湿滑黏腻:“小琴七岁了,长大了。”
苏琴在父亲抓住自己肩膀动弹不了的时候才有想要挣脱的欲望。父亲用力吻了他的嘴唇,用槽牙狠狠的咀嚼,翻来覆去的吸吮研磨。苏琴觉得痛,好像嘴唇都要被嚼烂了咽下去,耳边突然传来了Marilyn Manson阴郁激烈的摇滚乐。后来他才知道那首曲子叫做《Sweet Dream》,与现实截然相反的名字。
他开始拼命挣扎,伴随着逐渐激昂惨烈的旋律,父亲撕扯下他的短裤,仿佛很满意似的用手指弹了一下两腿之间还不具备繁殖功能的可爱的小东西,甚至还吹了一声欢快的口哨。
苏琴瑟缩了一下,想合拢起双腿。虽然年幼,却对这样的事有着模糊而恐怖的记忆。那是母亲还在的时候,她浑身都是血渍,深棕色的覆压着黑的,红的又覆压着深棕的。在一轮惨无人道的肉体凌虐后,父亲拉开了她斑驳红色覆盖的青白的大腿,然后用苏琴看不明白的方式,侵犯他从未看见过的女性的部位。
可是……自己不是女人啊。
苏琴惶恐着被死死反压在地板上,幼嫩的器官在冰凉的地面和滚烫的肉体间摩擦,除了摩擦出的烧灼感就是挤压出的剧痛。父亲带着坚硬胡茬的脸在他单薄瘦弱的背脊往复擦动,然后手指蘸了奶油,侵入他感到恐惧又羞耻的地方。
他不安的背对着父亲挣扎,声音还很稚嫩。手指在未经开垦与碰触的孔穴中深入探索,但除了痛还是痛。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父亲的指甲和关节,还有隐私部位被轻贱把玩的强烈耻辱,带来的痛苦比肉体侵犯强烈千万倍。
父亲听着苏琴破碎的咀嚼和哽咽,笑了。
“七岁的男孩子,该长大了呢,不许哭。”
油滑刺耳的油体在体内穿行的声音几乎击溃了他,充满了危险的肉欲。这是一个毫无反击能力的肉畜的绝望。父亲把他翻过来,又在他的胯下弹了一下,然后在抽屉里找出母亲生前用的发带,迅速在他不堪一击的器官上缠绕系紧。
“软的,真可爱啊。”
苏琴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害怕,害怕的要死,但就是张不开嘴求饶。那根手指突然的退出他的身体,然后有什幺如同烙铁一般的东西硬生生钻进它本不该进去的地方,从他的尾椎破体而出,好像瞬间扯断了他所有的感知神经。只剩下排山倒海的剧痛,连惨叫都没有力气。
孩子幼嫩的声带被痛哭撕扯得变了模样,苏琴大张着嘴,艰难的在涕泪横流中呼吸着。他的哀叫被撞击的断断续续:“爸爸,爸——小琴求你,求你了……疼——爸爸——爸爸!”
鲜红而温热的液体从紧密结合的部位流淌出来,渗进地板凝固。房间凌乱,灯光昏暗,庞大的入侵者就像摆弄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肆无忌惮的冲撞贯穿。直到孩子被撕裂喷涌而出的血浸透了他的囊袋和下体毛发,他才停下来,却依然停留在他的体内抽动。
那是他这一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夜晚。他记得那个夜晚他的血流了很远很远,不只是身体被撕裂,还有一些别的什幺东西,在一刹那灰飞烟灭。
直到很多年后苏琴再听到那首《sweet dream》时,残留在感知神经里的疼痛和耻辱依旧会复发。那是他这一生中无数次被侵犯凌辱中,最让他觉得绝望的一次。
他七岁。他的父亲。
Eat me,Drink me。
生吞活剥。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
【小哥817归来。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