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王团儿迷茫间听到小阿春的声音,睁眼看到两轮弯月一样好开心眯着的凤眸,心里有点酸,把胖乎乎小妞妞亲了又亲,揉了又揉,才反应过来,幸好衣衫还算完整,否则真不好跟妞妞解释为何阿娘睡觉不穿衣,羞羞脸。
小妞妞搂着阿娘的颈子小嘴叭叭叭的嘟囔,“阿耶呢?阿娘赖床羞羞脸,阿耶可不可以给我买小狗狗?住住姐姐今天穿的一身好漂漂!阿耶为什幺不亲亲我?阿耶是不是不爱我?”说完小姑娘自己也有些羞涩,偷偷看一旁一身皂袍的尉迟俭,长睫毛忽闪忽闪,似不安栖息的蝴蝶翅膀。
青年尉迟俭昨天脱处,今天当爹,速度之快,不愧是人生赢家!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内心一些小心思使得他冰块脸消融的好快,险些当着小妞妞就摇尾巴。
美人娘亲看着怀里的小萌物和地上的黑萌物,无奈又甜蜜的笑了。
美人起床洗漱上妆,尉迟俭不假他人之手,结果就是他创造了新发型—堕草髻,嗯,这发型描摹了美人坠入草堆被人反复磋磨折辱,不可梳妆的美【凌】丽【乱】姿态。
王团儿有心重梳,手还没碰上头发,就被某人眼眸中的祈求之色打动,呵呵,贰拾五岁的青年,你跟小妞妞姿态一样!
美人今天外着浅杏色纱衫,朱红色长裙上饰有紫绿色宝相团花,上搭绘有流动云凤纹样的紫色帔子。堕草髻上一朵绯色芙蕖, 簪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饱满的耳上缀着金累丝点翠宫灯耳坠,细细描摹了眉型,朱笔蘸红,对着镜中描摹莲花花钿,只一笔,被男人轻轻拿过,端高了她的脸颊,慢慢落笔,王团儿情不自禁闭目,感受朱笔在眉间描摹。
她不怕侮辱,不怕戏谑,不在乎耻笑,只害怕温柔,来得容易,缓缓深入。凉薄心也会融化,她不能动,只有手臂徒劳的抱紧小妞妞,小妞妞依靠娘亲,她何尝不更依靠小妞妞,不自觉,一滴泪落下,被人温柔舔食,罢了,只这一颗心,想要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