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最终还是在午饭时,趁着寝室里没有人,直接翻窗逃走了。
陈逸鑫发现后,吓得把饭盒都摔了。趴上窗台打探半天,确定楼下没人摔死,这才连滚带爬地跑到女生寝室,找沈蔓出主意。
“我去一趟吧。”女孩眉头紧蹙,目光中闪现着某种决心。
高中男生哪里经历过这些,能够不把重生后的梁志当疯子,已经很勉强他了。然而,此刻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决绝,陈逸鑫还是本能地萌生出一种责任感:“蔓蔓,你别冲动,这样做不是正中了那个什幺林大夫的下怀吗?要不,我们找张老师?”
沈蔓苦笑着摇摇头:“梁志现在是被洗了脑了,即便张老师肯出面去把人领回来,保不准那小子回头还要自投罗网。既然林云卿想要的是对照组,我们就给他一个,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他还想开口说点什幺,却被女孩轻轻吻住。所有的担忧和忐忑,统统化作唇齿相依时缠绵的气息,浸染进男孩的神智清明,直到再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剩下无可奈何的叹息。
Q市中心医院外科手术室的洗手间,林云卿换好衣服,正在认真地用软刷清洗皮肤,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无比专注的目光,如同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保养枪支,每一个步骤既有条不紊又性命攸关。
每次上手术台,即便不是自己主刀,即便病情并不复杂,他都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何况,今天骨髓穿刺手术关系到自己接下来的研究方向,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林医生……”小护士都晓得他手术前不喜欢被打扰,开口时有些怯生生的。
林云卿不言不语,只是冷冷地一瞥,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降低不少。小护士愈发委屈,却还是咬着牙把接下来的话讲完:“有个小姑娘找你……”
他垂下眸子,口罩后的薄唇轻启,吐词清晰地说了一个字:“滚。”
小护士眼眶都红了,哆哆嗦嗦地补了句:“……她说她叫沈蔓。”
你只管说我叫沈蔓,他不会为难你的。想起那姑娘信誓旦旦的保证,小护士愈发后悔来触这个霉头。
林云卿清洗上臂的动作停住了,眼神中闪烁出意欲不明的亮光。
人满为患的脑外科病房,沈蔓在护士站对面找了把椅子坐下,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与刚才进门时看到的防火逃生路线图进行对比,确保自己待会儿不会慌不择路。
尽管已经跟陈逸鑫约好,过两个小时没有消息就报警,她还是对上次的被困经历记忆犹新,再临其境总会本能地戒备起来。
没有任何预兆,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林云卿那张冷冰冰的脸就已经出现在视线中。
“沈小姐。”身材高大的医生冲她打了声招呼,脑袋好像点了点,又好像根本没动。
提醒自己不要露怯,沈蔓款款站起身来,“林医生,好久不见。”
确定来人真的是她,林云卿冲小护士使了个眼色,示意手术取消,将病人推回病房休息。随即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示意沈蔓往办公室去。一边护在她身旁引路,一边语调平静地问道:“沈小姐身体好些没?”
“好得很。”
“哦?怎幺讲?”林云卿走到前面,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大门。
沈蔓自己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头也不回地答道:“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足够配合贵院做点实验——你觉得怎幺样?”
医生特有的手指笔直且骨节分明,按开日光灯时的力道有些不稳,却被很快掩饰住了:“我觉得不怎幺样。”
“嗯?”沈蔓站在办公室正中间,脊背挺直地转过身来,挑挑眉毛,示意自己正洗耳恭听。
“捕捉神经信号非常困难,大脑不可能一直处于放电状态,没人能够保证沈小姐现在还是不是合格的对照组。”
“梁志呢?他的大脑能够一直放电?”上辈子虽然对生物计算或认知神经学的具体内容不甚了解,但跟着郑宏斌耳濡目染,她对大体原理还是略知一二的。
“不管你给梁志画了多大的一张饼,容我提醒,制程极限还需要十几年才能到来,如今基于生物计算提出的任何认知神经学理论都是猜想,短期内根本不可能付诸实践。”
林云卿坐在办公椅上,眼神充满玩味,饶有兴致地听她继续。
沈蔓被这目光看得寒毛直竖,却强迫自己与之对视,继续道:“放他走,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不好意思,沈小姐。”他的十根指头搭立起来,撑在扶手上构成等腰三角形,目光透过三角形的顶角射过来,仿佛在瞄准自己的猎物,“你身上恐怕没什幺我想要东西。”
无论前世今生,她最怕跟这种人打交道——好听点叫做沉默寡言、讳如莫深,说白了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偏偏还要故弄玄虚。可今天的形势摆在这里,如果搞不定林云卿,梁志恐怕会被他玩死。想到这里,沈蔓暗暗下定了决心。
“如果我说,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呢?”她垂下头,缓步走到男人身前,伸手将他的领带撩起,向自己怀中用力。
林云卿眼神中的光线更加晦暗,薄唇以几不可见的弧度勾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赵宏斌是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很多,不差他一个。”沈蔓将目光集中在复杂的领带结上,力道精准地将其一道道解开。
他松开双手,扶稳椅背,坐直了身子:“宏斌听到这话肯定会伤心的。”
“他不会。”她根本不会让这件事被任何人知晓。
“三根肋骨骨折,大面积皮下挫伤,急诊输血700cc……”林云卿任由领带被抽掉,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赵叔年轻的时候是散打冠军?”
眼眶中的泪水蓄积起来,无论怎幺挣扎,最终还是如泄洪办般倾泻出去,根本没办法忍住。攀在衬衫扣子上的手指哆嗦得不成样子,却依然死死抠在指甲缝里,颤抖着不肯松开。
“你千万别怪我赵叔脾气爆。念高中的儿子早恋就算了,还害得人家女孩子怀孕,在医院做流产手术的时候被撞见,居然恼羞成怒地把我掀翻在地。啧啧,任谁都得教训一下吧?”
沈蔓迷蒙着泪眼,就手用领带在他脖子上打了个结,狠狠用力勒下,嘴里嘶吼道:“你这个骗子!混账!疯子!”
男人突然站起身,将她倒逼在办公桌上,随即霸道地侵入女孩双腿之间,扯开棉质内裤,直直地将分身插入了那干涩脆弱的甬道:“……你忘了,我还是个‘强奸犯’。”
说完,不顾女孩难过的呻吟,凶狠地摆动起腰肢,每一次进出,都用尽撕裂的力道,仿佛宣泄又好像酷刑,直叫她从灵魂最深处感觉到痛楚。
“知道吗?”林云卿的分身与他的气质毫不相符,粗长挺硬,此刻正蓬勃着骇人的热度,在女孩柔嫩的内里肆虐,“女性的阴道是最具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器官,只要有异物出入,必然能够分泌体液予以滋润避免撕裂。所以,你应该,很快就能适应了。”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将身体整个退出,而后狠狠插入,只叫沈蔓的被顶得差点倒在桌上。
然而,纵使下体已经隐隐被这绝对暴力的侵犯所征服,她依然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拒绝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条件反射似的闷哼,伴随着没有断线的泪水,从喉间轻溢而出。
“这里是阴蒂。”大手滑过女孩的腰线,来到两人交合处上方,直接触碰到因充血而凸出的敏感之处。男人语调平静得像在上生理卫生课,跟下身野兽般疯狂的抽插形成鲜明对比:“性交时适当地予以刺激,会让女性更容易获得高潮。”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揉弄起那花蕊,随即引发出沈蔓猛烈地吸气声。
男人被这毫不意外的反应所取悦,下身的动作也渐渐缓和下来,配合着手指揉捏的力度:“你瞧,阴道紧缩、呼吸急促、心跳过快——这些指征都说明,你,快要高潮了。”
沈蔓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一直推拒在身前的双手也泄掉力气,沉沉垂在身侧。若非男人的长臂一直揽着自己,她恐怕会直接瘫倒在办公桌上。
林云卿不允许她偏开视线,将额头抵在女孩的耳侧,语调清明却不失性感,正如他那如教科书一般精准的性交动作:“说说看,沈小姐,是不是任何柱状物体在你身体里,都能引发一样的生理反应?嗯?”
无论怎样抵触,那从身体最深处泛起的蠕动最终还是泛滥成灾,连带着每一寸肌肉、每一分肌肤都颤抖着、哭喊着,唯求那强势而不容拒绝的存在给自己一个痛快,无论这其中的代价是什幺,又将带来怎样彻底的绝望。
“我发现,”将自己的衣裤简单整理好,林云卿回头看看躺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的女孩,“你身上还是有点我想要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