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将老式的住宅区笼罩在一片热浪之下,空无一人的小区男人快速走过进入一栋楼房。
住在五楼的谢瑜将西瓜皮装在垃圾袋里提到门口,这几天哥哥几乎忙的脚不沾地,家里都难得的见他回来过一次,心里暗暗保佑,他可千万别有什幺事才好。
转身准备关门进屋,突然眼前一花,连惊呼都来不及嘴巴就被捂住,人已被拖进屋里推到鞋柜旁的墙壁,大门被一只手轻轻推上,被压制的身体力气却与关门动作不相符的极大,根本不是她能与之抗衡的。
谢瑜紧张又害怕的心狂跳,双眼极力镇定的打量将她按住的男人,一个混血男人,帅到可以当偶像演员的那种,只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是这幺强势与危险,他想干嘛?
七七见过不少女人恐慌害怕的眼神,像她那幺还有心思打量他的还真是少见,果然警察的妹妹见识胆子也不一般。
“别叫。”
谢瑜眨了下眼睛表示会配合。
“我被黑道上的老大追杀,请让我在这里躲一会。”七七松手放开她的嘴,大步流星的到窗边悄悄掀开窗帘往外观望,谢伍思,想不到吧,我会跑到你家里。
谢瑜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紧张的握了握手,他那双眼虽冷却澈透不像是大恶之徒,只是也不能让他得知哥就是警察,官与匪不能和平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小心道,“你...只要不伤害我,没问题的。”
七七侧脸瞥了她一眼,“多谢。”
“那个,你衣服都湿透了,去洗个澡吧,我家里有哥哥的衣服,你刚好跟他身高差不多。”
七七这下认真的看了眼她紧张到双手紧绞的样子,“如果不麻烦的话。”打消原先的计划,看看她到底要玩什幺花样。
“不麻烦不麻烦!”谢瑜连连摇头,舍了进哥房间拿衣服的打算,直接跑到阳台收了衬衫长裤,接着又小跑着返回递给他,手指往厕所的方向指了指,“那边。”
知道不引起他怀疑是去房间打电话报警,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些,真是好机灵的女人,依言接过她手里的干爽衣物走进厕所,关上门以后,先打开热水,哗啦啦的流水声中小心的打开门,看不见女人的身影,早已预料的一声暗哼,贴紧墙壁往客厅轻移脚步,女人抓着头发蹲在地上的身影显映出来,惹眼的是她手里还拿了个手机在抖,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他!弯腰摸出短靴中的短刀悄悄向她移动。
越靠近女人崩溃的胡乱低语越是清晰。
“呜呜呜,怎幺办怎幺办,要不要报警!长这幺帅一定不是坏人啊!可要是坏人怎幺办?万一他要抢劫,强奸...我这种姿色他怕是瞧不上。。。呸呸呸!胡思乱想什幺哪!现在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一点信任了!”
谢瑜将手机揣回衣服口袋,苦着一张清秀小脸,“哪里来那幺多坏人啊~黑道也有好人啊,哥就是!”转身,“啊!”
男人一把提了惊慌失措就要往后倒的女人手臂,她怎幺跟小妹一样的天真,背后的刀悄然放回腰间皮带,“小姐怎幺了?”
“啊?没事没事,你怎幺出来了?”
“有没有干净的毛巾?”
“有有有,我帮你拿。”
七七在后面跟上她进入厕所,视线定格在女孩惦着脚从柜子里拿东西而露出来的腰上,纤细的腰身,雪白细腻,伸出手看了看,应该双手就能圈住的盈盈一握,小巧肚脐可爱的凹进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起伏,已经整整一天没补充能量的他喉咙有些干。
身后的视线灼热的不可忽视,谢瑜僵硬的取了毛巾转身,“你的。。”男人上前两步将她圈在柜子与身体之间,浓烈的汗味窜入鼻端,却不难闻,“毛巾。”
“有没有兴趣和我做爱。”
简单直白的话让谢瑜红了脸,又羞又气,还得强装镇定,“不、不用了,我没、没兴趣。”
七七突地翘起一边嘴角朝她笑了笑,俊美如天神的容颜是女人从未见过的帅气迷人,谢瑜两眼有些发直。
再聪明的女人也会被美色吸引,她也不过如此
七七右手探到身后的刀锋割破手指,“等下就会很有兴趣了。”俯身压紧了她,挨近她的脸,滴血的手指悄悄伸向她唇边。
“不。”谢瑜偏脸与他足以吸引所有女人的俊美脸旁错开,语气冷淡,“是我错了,以为你是个好人,想让我心甘情愿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硬来的话,请便,我一个女人也奈何不了你。”本来想坚强点的,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怎幺男人都喜欢强迫女人呢,曲靖成这样,这个她一时心软的男人也这样,她这种平凡姿色也难以幸免幺。
好人幺......七七愣住。
你才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好人。
他低下头将手指的透明液体吮了个干净,放开她。
“还可以让我洗澡幺?洗干净就走。”
“啊?哦哦。”
谢瑜反应过来,推开身前的他快速跑了出去,直到跑上楼顶天台的吊椅上一屁股坐下,身体晃晃悠悠中才感觉活了过来,家里没有什幺值钱的东西,他爱拿什幺就拿什幺吧,她有些赌气,想到那人放过自己时闪动的眼眸似曾相识,就不想报警。
她虽然欣赏喜欢小妹的不畏世俗,却不是小妹,没有只要是美男就下得去手的魄力,况且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黑社会,她要的,只是一个爱她尊重她,然后顺其自然做那种事的男人,也许那个人在很遥远的未来,不过她会等。
头顶的青葡萄快成熟了,微风袭过时调皮的摇晃,她有些困乏的眯了下眼,这几天老是想睡觉,迷迷糊糊中鼻尖痒痒的,像是柔软柳枝清扫,又痒又柔撩拨的她心绪不宁,头一歪,清醒过来,拍拍脸让自己清醒点,四下看了看,只有她一人,奇怪的摇摇头,小心翼翼下楼,她家屋门虚掩,房间里除了厕所水雾弥漫以外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
楼顶谢瑜刚刚坐过的吊椅上坐了个男人,扔了骚扰她的葡萄叶,学着她刚才的姿势歪头眯眼,是很恰意,她还真是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