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我们的关系 被发现了

「大少爷。」长着一张扑克脸的庞家管家恭敬地道。「大少奶在二楼书房等你。」

「嗯。」庞铭将大衣脱下,身旁的佣人立即上前接过。

「白家老爷和夫人约三个小时前才刚离开。」管家汇报说。「庞老夫人刚回房间休息,明天一早会跟李夫人和白夫人到寺庙拜佛。」

「......」庞铭看了看时钟,眉头轻皱。「二小姐人呢?」

「今天一大早,二小姐便出门了,说要到N巿拍广告。」

「甚么?」庞铭的眉头皱得更深。「这丫头又在打甚么主意了?」

*******

「回来了?」坐在书桌前的女人看着电脑萤幕,明亮的眸子随着房门开启的一刻,向来人一瞥。

「嗯。」庞铭边答话边解开领带,随手丢到一旁。

「累了?」女人随即站起,拾起那被丢在地上的领带。「赌场的生意怎么了?要不要先去浸个热水浴?」

「......」听起来细腻温柔的问好,却让庞铭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厌恶。

「怎么了?」女人的脸上展开美丽的笑颜。

「应该是由我来问你吧?」庞铭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解开脖子前的钮扣。「你爸妈又来给你打点了甚么吗?」

女人的笑容依旧,态度不慌不忙地道:「没甚么别的......」

说罢,女人意态轻盈地走到庞铭跟前,解开身上的浴袍,露出内里包裹着姣好身段的性感黑色蕾丝内衣。

「今晚我想要......」女人坐到庞铭的怀内,唇齿轻咬着他的耳垂、双手来回抚摸着他那壮阔的胸膛。

「......」庞铭任由女人肆意的挑逗,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俏丽脸庞。

当女人正欲脱掉庞铭的衬衣,手却被抓住:「白晓芙,你在打甚么主意了?」

声音带着猜疑,晓芙依旧不煴不火地说:「没甚么,我爸问我们怎么还不生个孙子给他们玩。」

「......」

「我们也是时候该生个孩子了吧?」

「当初是谁说不要孩子的?」庞铭松开了手。「白家的大小姐一向讨厌小孩,不是吗?」

「你的记性倒是很好嘛?不过......」晓芙双手再度缠上庞铭的脖颈。「如果我们生个孩子,我爸可会将公司的一成股权转让给我。」

「难怪你今晚这么主动了。」庞铭冷笑。「你当我是甚么?」

「你可是我惟一想嫁的男人。」晓芙边拨弄着庞铭身体的敏感处,边在他的耳边低喃。「还是......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白家可是帮过你们庞家......」

「......」庞铭眉头深锁,任由晓芙脱下自己的衬衣,伸手触碰跨下那沉睡的坚挺。

那件事怎么会忘记得了?要不是那件事的话,一切都不会一样。

然而,下身传来温暖柔软且熟练的吸吮,身体上的反应与脑海里的思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来。」早已脱得一丝不挂、娇媚地红着脸的晓芙,嘴里吐出已经蠢蠢欲动、前端透着分泌的坚挺。「我想要了。」

「......」

「啊呀......嗯嗯......」晓芙雪白的双腿紧缠上庞铭的腰间,全身潮红的他双眼泛着水光。「太......快了......铭......啊啊......慢点......嗯嗯......」

「......」庞铭迅速地将坚挺拔出,一把将晓芙的身体俯伏床上,从后狠狠地再次插入那被干得红肿不堪的湿滑私处里。

「嗯啊......轻......轻点......啊呀......」晓芙忘形地哭喊着。「铭......我要死了......嗯啊......不......快点射......嗯嗯......啊呀!」

随着一股刺热灌进了最深处,晓芙尖叫的呼喊刚好掩盖了一声来自身后男人的低语:「晴......」

*******

夜深人静,庞家大宅的偏厅仍亮着一丝灯光。

「哥?」纪嫣说。「怎么还未睡?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吐出一口白烟,庞铭缓缓开口。「等你。」

「我很累了。」纪嫣优雅地一个转身,挥了挥手。「有甚么明天再说......」

「纪嫣。」庞铭说。「到底你在干些甚么?」

纪嫣顿时停下脚步。

「别跟我说你去N巿没有其他目的。」庞铭将香烟压进香烟缸里。「你今天根本没有通告。」

「哥,你别管我好不好。」纪嫣说。「我自是有我的原因。」

「你是我妹,我怎么可以不管你了?我可不想你变成像他一样的女人。」庞铭走到纪嫣身后,顿了一顿续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子......」

「哥,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变成像嫂子一样的女人。」纪嫣轻咬银牙。「他们两个压根儿就不相衬,只有我才配得上他!」

「纪嫣......」

「哥。」纪嫣说。「你会支持我寻找自己的幸福的,对吗?」

*******

自N巿回来后已经过了好一段日子,俊熙再次埋首工作,而我,也开始为考试作准备。

这两个月来,幸运的话,我们可以一星期见一次面。

不过,最近这两个星期,听伟廉叔叔说,原氏集团拓展了不少海外业务,俊熙经常要往国外跑,所以,我们都没有见面。不过,要是时间许可的话,俊熙都会和我进行视象通讯,如果时间不许可,他也会给我发文字讯息。

这点让我乐了好一阵子:他的心里有我呢。

「你最近的心情好像很好。」走在我身旁的小雅窥看我的脸。「对考试很有信心?」

「还好。」我微笑道。「时间过得真快,下个月便是终期考试了。」

「我看你才不是因为考试的关系。」小雅嘴角溢起一丝坏笑。「是因为他吧?看来那家伙对你很好。」

「小雅!」我顿时脸红起来。

「猜不到那冷冰冰的家伙居然会对你这么好。」小雅用手轻托我的下巴。「真让人嫉妒。」

「别这么说他呐......」

「你啊。」小雅一脸正经。「如果我是男生,你会选我还是他?」

「这个......」当我正要回答的时候,眼角却瞄到了放在便利商店当眼处的一本八卦杂志封面,我的心顿时像坠入了冰窖。

「琉璃?」

小雅的视线落在那本杂志的封面上,版面上放了三张照片,放在正中央的,是我和俊熙在原家大宅里牵着手步出大厅的照片,另外两张,同样是在原家大宅里拍摄的,一张是各人向我们恭贺的照片,最后一张,竟然是俊熙在角落里亲吻我的照片。

我整个人就像没有了血液一样,心里是空洞的。只记得小雅一直拥着我,喊着我的名字,直至我回复意识时,已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我依稀记得,是小雅送我回来的。

而刚才伟廉叔叔告诉我,不知道是谁,竟然将一本杂志放进我们的信箱内,就是刚才我在便利商店里看到的那一本。

母亲看到了,不发一言地将自己关进房里,已经两天了。

他甚么人也不见,连我也不例外,除了伟廉叔叔可以进去送饭送药之类的。

母亲的情况令我担心不已,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这天,在伟廉叔叔捧住稀饭和小菜进去的时候,我悄悄地待在母亲的房门外,隐约地从门外偷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

「绫……该吃药了,我给你熬了点稀饭。」

「……」

「这样对身体不好。」伟廉放下餐盘,上前为蓝绫披上毛衣。「虽然屋子里有暖气,但是穿得太单薄也会着凉的。」

「你是在原氏上班的,对吗?」蓝绫冷冷的声音响起。

「是。」

「一直帮我付医疗费用的,根本不是你,是姓原的那个人,是吗?」

「……」

「琉璃决定跟那个人……你是全部都知道的?」

伟廉没有回话,只将毛衣披在蓝绫的肩头上。

「为甚么你们都在骗我?」

「绫……」

「别喊我!」蓝绫气极站了起来,转向伟廉。「为甚么?就是因为我的原故吗?」

蓝绫望向仍然缄默的伟廉,双眼顿时变得绝望。

「怎么可以这样的?要用这个来换取我剩余的日子?是我自己将我女儿的幸福断送了吗?」蓝绫颓然坐在椅子上。「琉璃这个傻孩子…….」

「别这样说……」

「你为甚么不阻止他?」蓝绫的情绪激动不已。

「……」

「你不是我和若愚的好朋友吗?」蓝绫突然站起,握紧拳头地拍打着伟廉的胸口。「这样的话,我跟卖掉了女儿有甚么分别?我不要!若愚不会原谅我的!」

「绫……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蓝绫哭喊得近乎咆哮。「我女儿的一生就这样没了……」

「不要激动!听我说。」伟廉紧紧地拥着几近抓狂的蓝绫。「原先生很疼惜琉璃,而琉璃……他也很喜欢原先生……」

「荒谬!不可能!」蓝绫擡起头对上伟廉的视线。「琉璃怎会喜欢他?那是一个差不多大他二十年的男人!」

「爱上一个人一定要有理由的吗?」伟廉苦笑道。

「琉璃他还小。」

「当年的你,都一样是十六岁不是吗?」

「伟廉!」仿佛被抓到了痛处,蓝绫的语气开始放软下来。

「我也一直很想知道,为甚么你当初会爱上若愚。」伟廉依旧拥着蓝绫,没有放开的意思。「当年我们两个人,可是同时遇上你的啊。」

「不要再说了……」蓝绫哽咽着。「他已经不在了。」

「我们已经失去了若愚,可是,你仍然有琉璃。」伟廉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看得出琉璃就像当年的你,很喜欢原先生。千万别让琉璃承受像你当年所遇到的。」

「伟廉……」蓝绫眉头深锁,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在伟廉身上。「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样,我更加不想琉璃步我的后尘......」

「他现在要面对的情况,比当年的你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坏。」伟廉柔声地道。「你可知道别的人会怎样看侍他?」

感到蓝绫的身体开始放松起来,便扶起蓝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绫,你的担心我很理解。」伟廉轻拥着蓝绫。「可是,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琉璃会放心不下的。再说,如果你心里认定是琉璃为了你而牺牲,你却为了这事而搞垮了身子,琉璃就是白白地牺牲了。」

「……」蓝绫无力地倚在伟廉的肩上。

「你先照顾好自己再说。来,先吃点东西然后吃药,还记得尹院长说过甚么吗?你必须按时服药和保持心境开朗。」

「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些,别再让琉璃担心。」伟廉劝说。「那个傻孩子和你一样,不肯吃东西。」

蓝绫这才默默地接过伟廉递上的稀饭,一口一口地吞咽。

「这样才乖。」

「别像哄小孩般哄我。」蓝绫语带少女般的矫气。「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

「你闹别扭的时候完全跟一个小孩没两样。来,吃药。」伟廉说。「我还为你准备了杏脯干。」

*******

门外的我,跌坐在地上;我的眼泪,像河水决堤般涌出眼眸。

我真的很想告诉母亲说,我很爱俊熙,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女儿卖掉,他并没有做错甚么。

要说到做错的话,是当年任性的我害死了父亲,才令母亲患病,这样才有今天的我。

若是要追究的话,错的根源由始终,都是我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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